“我就算骗谁,也不敢骗张大人啊!”
西门庆表情如常,脸上还带着几分淡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人可都是阳谷县里一等一的刺儿头。”
“他们活着的时候,大人还需要每天等着他们上供。”
“既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大人只管伸手取不就行了吗?”
随着西门庆的解释,刚才还目眦欲裂的张知县,这会儿态度竟然已经平复了下来。
盯着西门庆看了好半晌,张知县才疑惑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也算是跟西门庆打过交道,深知西门庆不是吃亏的主。
西门庆担了罪名,结果只要两成的利益,剩下的八成都归他。
张知县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这里面可能有猫腻。
只不过,西门庆轻飘飘一句话,当场就化解了张知县心中的担忧:“自然是真的,毕竟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啊!”
张知县眼前一亮,瞬间了然于胸。
西门庆话里的意思,说的再清楚不过。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张知县想着死去的那些人的家产,心动不已。
仅剩的理智让张知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可是大半个阳谷县的财产,你就半点不心动?”
财富都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
而今天西门庆杀的这些人,刚好是这一小部分人。
所以,张知县说大半个阳谷县的财产,这句话并没有半点问题。
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财产,自然都在西门庆的手里。
张知县问完这句话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西门庆,生怕从西门庆嘴里蹦出来什么不好的话。
如果西门庆不拒绝的话,也就是说,明天早上的时候,他就将会是整个阳谷县最有钱的人,再加上他本身又是阳谷县的父母官,掌握着阳谷县所有百姓的生杀大权。
一手握钱一手握权,他将会成为阳谷县的土皇帝。
就连西门庆都没办法跟他比!
“张大人觉得我需要吗?”
西门庆开口一句反问,直接打消了张知县心里最后一点疑虑。
张知县心中狂喜,脸上则掩饰的滴水不漏。
张知县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后,淡然道:“本官明白你的意思了,关于今天的事情,就包在本官身上。”
“至于那些人的家产……”
“我会专门找人统计妥当,最迟明天一早,就会把东西如数奉上。”
西门庆及时接话,给足了张知县面子。
闻言,张知县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之后领着县衙的捕快们施施然离开。
来西门府的时候,张知县满肚子火气,恨不得把西门庆生吞活剥了。
但走的时候,张知县却乐的眉开眼笑,那模样,简直比自家婆娘生了个大胖小子还要开心。
而原因……
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
“老板,您真的要把那些人的财产送给张知县?”
目送张知县离开后,武松疑惑开口,按在后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放回到腹前,模样恭敬,简直比最狗腿子的时迁还要更像狗腿子。
西门庆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视线远眺,远远地看着张知县的背影。
“还记得我领着你去杀人之前说过什么吗?”
闻言,武松稍稍回忆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记得。”
“老板您说,要还阳谷县一个朗朗青天。”
“没错。”
西门庆微微点头,继而语调平缓开口:“就算花子虚、张团练、田员外这些人都死了,但阳谷县只要还有一个恶霸,就算不上是城泰民安。”
武松眉头一挑,瞳孔微微收缩:“老板的意思是……”
“先让他把那些钱留着吧。”
西门庆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敢拿我西门庆东西的人,哪个有好下场?”
“等到二龙山那边稍微稳定一些,是我的东西,我终究还是要再拿回来的!”
西门庆这话说的格外坚决,而武松听得则是心神激动:“我明白了!”
西门庆点点头,没再说话。
张知县想要当阳谷县的土皇帝,他并不介意。
就算张知县有本事,想要当大宋的皇帝都没问题。
但关键是,他,重生之后做的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揭竿起义去的啊!
等到他把梁山好汉聚齐,再牛哔的皇帝,也得乖乖跪倒在他脚边俯首称臣。
一个小小的阳谷县算得了什么?
大宋皇朝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目的,是皇中之皇,整个世界上,最大的皇帝!
西门庆轻轻笑了笑,把这些想法暂且压到心底:“对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老板是说那个叫李瓶儿的女人吗?”
武松稍稍回忆了一下,很快就给出答复:“对方现在就在府上的后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您的吩咐,谁都不能到那个院子里去。”
“做的不错。”
西门庆毫不吝啬的给出称赞:“行了,我先去看看李瓶儿,你也回去好好洗漱一下。”
今天杀人的事情,全都是武松操刀。
不得不说,武松再对付阳谷县恶霸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特殊加成一样。
无论是花子虚,还是田员外,大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叫一个动作流畅,连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怪不得后世的人都说阳谷县是武松的受苦之地,也是武松的发迹之地,现在看来,这些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面对西门庆的关心,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答应下来。
西门庆没有跟武松聊太多,让他晚上早点休息后,自己就去了后院。
由于赶时间,西门庆在花府没能见到李瓶儿,不过后来特地跟武松打了招呼,让他安排人把李瓶儿带回西门府。
按照书中对李瓶儿的评价。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如果李瓶儿真能担得起书中这样的评价,那她绝对是阳谷县的天字号美女。
而且,西门庆并不觉得这个评价有问题。
李瓶儿最开始是梁中书的妾,梁中书何等的身份,朝堂上的大人物,眼光之高,一般的女子哪里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而且,她嫁给花子虚后,花子虚除了李瓶儿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从这一点上,更是可以看李瓶儿的长相。
“李瓶儿……”
西门庆一边往后院李瓶儿所在的院子走去,一边自言自语:“我还真有点好奇你到底长得有多好看了!”
不多时,西门庆就来到了李瓶儿所在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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