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心里有了计划,也就没有耽误太长时间。
刷声望这种事情跟其他事情还真不一样,真要算起来的话,肯定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办法,西门庆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目标家里。
西门庆选择的第一个目标是花子虚。
同样是阳谷县的恶霸之一,单论家产,比西门庆稍有不如,但也算得上是阳谷县数得上号的财主。
“花子虚?”
武松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满脸古怪开口询问:“老板,您确定要先去找他的麻烦?”
“对啊,不然呢?”
西门庆有些疑惑武松的反应,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这个叫花子虚的,难道还有什么背景?”
“论背景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
武松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给出答复:“这个花子虚,是老板你的朋友吧?”
“朋……”
西门庆步子一顿,直接停在了原地:“你说什么?花子虚是我的朋友?”
“对。”
武松点点头:“整个阳谷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花子虚是老板你的好友,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你们两个之前还没少出去游玩,平日里私交甚好。”
武松身为阳谷县新任捕头,刚刚上任的时候,张知县还专门跟他打过招呼,专门列举了城中最不能招惹的几人。
西门庆首当其冲,之后就是花子虚、张团练等人。
这些人都有一大特点,有钱。
在这年头,有钱的就是爷爷,张知县贵为朝廷命官,可暗地里还是需要这些富商们帮衬才能捞油水。
随着武松的提醒,西门庆站在原地回忆了好半晌。
直到最后,西门庆才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听这个名字这么熟悉,花子虚花子虚,这不是花家四兄弟吗?”
花子虚在水浒传中没什么戏份,但是和另外一本书里却有非常大的戏份。
按照那本书里的记载,花子虚的确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西门庆一直以为这里是水浒传,但随着花子虚的出现,他心里也多出几分疑惑。
难不成,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大宋,是金某梅和水浒传的联合体?
见西门庆闷不吭声,武松还以为西门庆陷入犹豫,又立即开口道:“老板如果不方便对他动手的话,我可以代劳。”
“您只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对武松来说,惩奸除恶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宰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西门庆摆了摆手,眉头紧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在刷声望面前,别说花子虚,就算是花不虚,该杀还的杀,最好是他亲自动手。
如果不宰了这些恶人,他怎么刷声望?怎么扭转自己在阳谷县百姓心中的形象?
前段时间他的确不在乎这个,恶名也好,美名也好,只要能引来梁山好汉,都无关紧要。
但是跟施恩、鲁智深、石秀几人打过一架后,西门庆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恶名对收服梁山好汉的确有帮助,但问题是不管引来的是什么人,上来就得跟对方先打上一架,打服了之后才能谈收服的事情,过程极其繁琐。
再加上今天刚好有空,西门庆才重新把刷声望的事情提上日程。
“另一件事?”
武松往西门庆跟前凑了凑:“老板,是什么事啊?”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李瓶儿的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后,武松愣了一愣。
半个小时后,武松和西门庆两人重新出发,目标直指花子虚的府邸。
到了花府门前,守门的门房见到是西门庆后,连半点通报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侧开身子请西门庆进门。
看着门房的态度,西门庆若有所思点点头。
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上一个西门庆跟花子虚的关系的确不错。
两人进了门后,没多久,花子虚就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西门大哥,您怎么突然来了?”
说话的功夫,一个身穿锦袍,腰悬玉佩的青年就快步走了过来,从对方苍白的脸色和虚浮不定的下盘不难看出,对方应该是个沉迷于酒色的花架子。
看着对方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庆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电影里看到的“空虚公子”。
两个人名字里都有一个虚字,又都是这么一副脸色,难道说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懂时间管理吗?”
西门庆一个没忍住,上来就先抛出一个问题。
花子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时间管理?”
冲着对方的反应,西门庆终于肯定,对方应该不懂什么叫时间管理。
也就是说,花子虚跟那个叫空虚公子的,两人可能就只是名字凑巧。
“没什么。”
西门庆干咳一声,大刺刺坐在椅子上:“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害,看西门大哥说这话。”
花子虚脸上带着奉承的笑容:“咱们兄弟两人,还用得着商量吗?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行,小弟无有不从。”
“那就好。”
西门庆大感欣慰的点点头,然后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看看你能不能离开阳谷县。”
长相还算俊俏的花子虚明显没有预料到西门庆会这么说,身子僵在原地足足半分钟,才迟疑开口:“大哥的意思是……让我暂时离开阳谷县?”
花子虚眉头瞬间皱紧,表情也紧张起来:“大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有人想要对小弟不利吗?”
没等西门庆回答,花子虚就自言自语道:“也是,以大哥的性子,应该不会跟小弟开玩笑才对,连大哥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小弟自然也躲不过去。”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阵,花子虚抬头看向西门庆。
“大哥,如果真是这样,小弟这就离开阳谷县避避风头!”
说话的功夫,花子虚已经被吓得额头上多出一层细密汗珠。
由此也足以看出此时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紧迫了。
西门庆听着对方这番说法,听得只想笑。
这个叫花子虚的家伙,不仅身子虚,胆子也虚。
当然,看着花子虚这副模样,西门庆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第一,他不是之前的西门庆。
第二,花子虚的态度好,只是因为他是西门庆,换做别的人,对方指不定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毕竟能跟上个西门庆混到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西门庆淡然一笑,主动开口道:“我说让你离开阳谷县的意思,不是让你出去避风头。”
“而是从今以后,消失在阳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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