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能伤害你。敢问姑娘芳名?”
“姜尧。”
他和风拂面地扭头微笑,我心想迟些再吃也不急。
夏启元将我带到山下的营帐。
“我害怕。”
我怯怯地躲在夏启元身后,眼角余光扫过那些强壮黝黑的士兵,他们好奇又热烈地起哄。
“夏将军,您亲自下令不能带女子入营,您怎么知错犯错。”
“她一个孤女,我怎么能见死不救。我既然犯了军规,领罚就是。”
夏启元拿起皮鞭,递给副将刘同。
“刘同,带女子入营该怎么罚?”
“鞭,三十。”
夏启元脱去铠甲,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刘同,你来行刑。”
刘同犹豫片刻,扬起鞭子开始抽打,才几鞭子,夏启元的后背就伤痕累累。
挨完三十鞭,夏启元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
“刘同,明天我还来领鞭子。”
夏启元面不改色,刘同苦笑,却偷偷看向我。
我跟着夏启元来到营帐,四下无人,他脱去里衣,步步逼近我,我暗自发笑,心想他这是终于不装好人了,要对我这个弱女子动手了?
我故作娇羞掩面,他却递给我一瓶药膏,转身袒露后背,背上皮肉翻开渗出鲜血。
“劳烦姑娘,我实在是没办法给自己上药……….还请姑娘,轻一点。”
“将军留我,连累将军受罚了。”
我装模作样的叹息,涂抹着药膏,下手轻重随意,他倒吸着凉气。
呦,这就疼了,以后掏心掏肝可比这个疼吶。
不等药抹完,他也睡着了,不知是疼晕了,还是真睡着了。
心肝这东西,要醒着的活物才好吃,生机勃勃地跳动,冒着热气。
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想起我曾经的哥哥们。
我是一只鸩妖。
世人只知鸩毒凶猛,却不知鸩妖。
皆因鸩妖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