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清心中像是着了火,切齿恨恨道:“不!我不信!王爷待我不同,怎会心中没我!王爷问我被谁刺激到了,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楚嫋嫋!王爷从来是将精心挑选出的姑娘,放在明月楼后院调教,凭何只她楚嫋嫋一人可入安王府。”
“王爷给予楚嫋嫋极致的耐心。命我及何女师日日入王府悉心教导楚嫋嫋习舞读书。美名其曰将她调教好将来送去贵人身边,在我瞧来王爷是在将楚嫋嫋调教成王爷更喜爱的样子。今日我将话放在这儿,待将楚嫋嫋调教好了,王爷定是舍不得将她送走了。”
季寻之一怔,不由的在心中问起自己,难道自己真如慕容婉清说的那般。
仅仅几息之间,季寻之就有了答案,楚嫋嫋一个十几岁乡下来的毛丫头,自己怎会喜欢。不过慕容婉清有一点提醒的对,将楚嫋嫋带回安王府,确实大不妥,应尽快将她与明月楼后院受调教的姑娘们,一同挪去别苑。
将楚嫋嫋带回安王府,不过是因为前不久有明月楼的醉酒宾客闯入后院,抓住两个姑娘就给糟/蹋了。两个姑娘毁了清白,不可能再送去高官身边。只得挂上牌子在明月楼中接客。
出了这事,季寻之如何敢将楚嫋嫋放在明月楼后院中。这也不能算是特殊对待楚嫋嫋,毕竟楚嫋嫋是他为太子预备的人选,自己多费上几分心是应该的。
慕容婉清抬眸见季寻之愣神,像是被自己说中。
她轻轻唤了两声,“王爷?王爷,我……”
季寻之抬手截断了慕容婉清的话,语气清冷疏离。
“过两日,本王会将嫋嫋及明月楼后院的那几个姑娘,都挪去别苑。你院子离本王的别苑很近,方便你入别苑教导嫋嫋及姑娘们习舞。行了,你退下吧。”
慕容婉清鼻头一酸,苦苦一笑,“是,王爷。奴家告退。”
楚嫋嫋用过午膳,距去同何姝言读书还有点时间。她自回兰心阁后,一直琢磨为何慕容婉清旋转时不会将绢纸碾破。越是琢磨心里越痒痒,请书瑶帮她在院子中放好绢纸,楚嫋嫋想再试一次。
书瑶温声劝道:“楚姑娘刚刚才用过午膳,下半午还要同女师读书认字,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歇一歇才是。姑娘昨晚跟王爷出去一趟,怎得今日就对习舞有了兴趣,习舞一上午不算,此时还想继续练习。”
楚嫋嫋撇了撇嘴,自我调侃起来,“我大抵是开了窍了!书瑶你就帮我去做吧,我只是想再试一次,不会耽误去同女师读书的。”
书瑶应道:“好的,姑娘你等一下啊。奴婢这就去做好。”
书瑶在院子中央摆放好纸张,退到一侧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目光追随着踏在纸上转圈圈的楚嫋嫋。
楚嫋嫋尽可能将动作做得缓、慢、柔,可惜脚下的绢纸还是破了。
楚嫋嫋不免有些怅然,双眉微微蹙起。
季寻之远远望之,楚嫋嫋独立庭院中央,轻舒长袖,娇柔的身躯旋转着,宛如翩翩起舞的彩蝶。
楚嫋嫋舞姿比慕容婉清自是相差甚远,但胜于灵动,似像一朵在静夜中悄然绽放的幽兰,动人心弦。
季寻之看得愣怔住了,书瑶见到季寻之忙从石凳上站起来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楚嫋嫋听到后,也停了下来,福身向季寻之行礼,“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