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姐吩咐，老奴可以为小姐办任何事，老奴在夫人身边多年，夫人很信任老奴，老奴可以……”

夜九歌似乎就等这话，她冷冷一笑，“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小姐可以考虑饶了你一命。”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但是……”

见她的话还没说完，张嬷嬷脸都吓的惨白，“小姐请吩咐。”

她微微凑近了张嬷嬷，“告诉我，姬明月下一步想做什么？”

张嬷嬷有些懵，“下一步？”

夜九歌见她装傻，“萧家已经亡了，姬明月认定是我干的，依照她的脾气她不会如此算了，她下一步想做什么？”

张嬷嬷忙施礼，“老奴并未听说夫人有何举动，不过夫人让老奴派人去请神医无痕来相府。”

“风无痕，老娘们病了？”

这个风无痕她自然认识，京城最出名的神医风无痕，翩翩君子，是个宅心仁厚的男人，风无痕对原主也还不错，只是……

那张嬷嬷有些不敢说，夜九歌微微眯眼，“怎么，不肯说？”

“老奴不敢，是小姐抓破了二小姐的脸，那二小姐的脸一直都没有痊愈，这宫中要办宴会了，夫人想请风神医给二小姐治脸。”

“治脸？”

夜九歌知道她们母女打什么算盘，想把脸治好入宫去出风头钓金龟婿，哼，她偏不如她们所愿。

“行了，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要你尽心办事，若被我发现你不忠，那么……”

“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唯大小姐话是从，绝对不敢有二心！”

面对这老娘们的示忠，夜九歌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这老娘们的尸体送回去，你知道该如何说吧？”

张嬷嬷点头如捣蒜，“是，是，老奴知道，老奴知道！”

“还不滚？”

张嬷嬷这才敢起身，忍着害怕把那李嬷嬷的尸体带走了，等马车消失后，紫儿忙凑了上来担忧的道，“小姐，这个张嬷嬷可是个狠角色，她跟了夫人这么多年不会真心为您办事！”

夜九歌见紫儿担心这老娘们会耍她，她冷笑一声，“没关系，我自然知道她不会对我忠心，她只是贪生怕死罢了，若不是看到李嬷嬷死了，这老娘们怎么会软下来求饶？”

“小姐的意思是……”

“没关系，先留着这老娘们，她对我还有点用。”

紫儿惊诧于如今小姐办事越来越厉害了，“小姐，奴婢真是佩服您，您终于不用被人欺辱，可以保护自己了。”

“傻丫头，日后我还会保护你，从今后我们不受任何人的白眼和欺辱。”

“小姐……”

紫儿一头钻入了她怀中低声哭泣着，夜九歌只是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别怕，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其实刚刚她的心里很是后怕，她担心自己来晚了一步，这次若不是祖母机警告诉了她这件事，也许她就要失去这丫头了，她知道这吃人的相府内会莫名其妙死丫鬟，那些丫鬟的命就如浮萍一样无人在意，死了就死了掀不起一点浪花，她深知相府内的危险，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要很小心。

如此才能自保和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小姐，谢谢您。”

紫儿低声抽泣着，有些话想说，却是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她拽紧了拳头，眼中划过一抹恨意。

可这样的神色夜九歌没有察觉，“傻丫头，日后别说谢了，走，我带你回家！”

紫儿却是很害怕，哆哆嗦嗦的，“小姐，我不敢……”

她听说是二小姐想杀自己，如今她再回去不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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