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精致典雅的房间内,帷幔及床铺全是一片红,唯独那鸳鸯戏水的屏风,明黄的铜镜梳妆台,以及那香炉氤氲的缕缕白烟,将整个整个房间的古色古色展露无遗。
华贵的雕花大床上,寒倾微透过轻纱红缦环顾着那一切,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些许的惊讶。
自己不是替黑道老大预知生死因为结果不满所以被他杀害了?怎么还活着?这里,又是哪里?
寒倾微缓缓支撑起身子,淤青的薄唇淡漠一笑。
好啊,自己堂堂三十世纪著名预言家,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死了,死了还狗血的穿越了!
上天这是在恩赐自己吗?
思想间,寒倾微走到梳妆台,看着铜镜里绝美的女子,绕是前世被称为预言花的她也为之惊艳。
削小清秀的脸颊,清澈明亮水波鎏涟的的黑眸,翘挺的鼻梁,薄而饱满的红唇,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只是身上淤青是怎么回事?大大小小,布满一身,尤其是脖子和脸上!
闭上眼努力的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心底不禁涌出冷如霜的恨意!
身体主人是夏国位高权重的丞相千金,又与当朝最受宠皇宠的辰王订婚,今日便是大婚之日,可昨夜,仗着爹爹没在家经常欺负自己的姐妹姨娘,竟趁着她熟睡来欺压羞辱自己,拳打脚踢之后又找来几个男人企图毁她清白。
好狠的姨娘姐妹!这样一来,寒倾微就不能再嫁于辰王,就算嫁了辰王,发现她已是破鞋,也定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只是寒倾微哪里肯受辱?孤立无援的她最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撞墙而死,成就了自己这一抹孤魂。
寒倾微想到从小到大姨娘姐妹们的欺辱,心里涌上一股怒气。
可怜的孩子,你去吧,让我来为你报仇,为你将下半辈子过的更好。
“辰王…你不能进去…姐姐她…姐姐她……”
屋外忽然飘来轻丽动人的声音。
寒倾微仔细一听,是寒倾枝!化成灰她也会认得。
嫉妒自己美貌和得辰王青睐,曾经常对自己下毒手,各种损招应有尽有,昨晚的事情她也是主谋之一。
“辰王,姐姐她……畏罪自杀了,辰王就别进去看了,也许姐姐是有什么苦衷……”
“私通男人有什么苦衷?倾枝你就别为那贱皮子说话了。辰王,是我们相府管教无方,让那贱女暗地里做出那么丢人得事情。我们倾枝她也是心地善良,心疼姐姐,你看眼睛都哭红了。”
……
外面的声音不绝雨耳,小的装的楚楚可怜,老的一个劲的把好往自己女儿身上加,把坏的全推自己身上,寒倾微听着都觉得恶心,她们大声说话,就是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居然为了个辰王妃的位置就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情,看来自己得给她们一些教训了。
寒倾微转身准备起身出去,却猛然看到一个艳红的身姿出现,一袭红衣决然,红发长飘而下直到膝间,只是面容被玉质半面具遮掩,只能看见那英挺的下巴和一抹红唇,让他更显神秘。
好熟悉的身姿!
他是谁?为什么她会感觉一见如故?
努力搜寻记忆,却觉得脑中好似有一层屏障,无法探寻。
寒倾微上下打量他,不懂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淡漠冰冷的似乎漠视一切,却好像透着隐隐怜惜。空洞冰寒的似乎无情绝然,却似乎氤氲着淡淡柔情。
那眸子就如一个黑洞将她直直吸入,又如时空的隧道,一眼万年!
魅惑邪魄与神秘交杂,将他衬得云里雾里。
红衣男子摸出怀里的药瓶丢给她,意味深长的凝视她的水眸,转身欲离。
寒倾微下意识的接住药瓶,“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我?”
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他,寒倾微竟莫名的想要探寻这个男子的真面目。
红衣男子到达窗边的身子倏地停止,眼神瞬间变的迷茫,如同蒙上一层浓雾,久久不散!
她如此不信任自己?
寒倾微上前,感觉到他全身的清冷,似乎将人拒之千里,忽然有种错觉,他是被抛弃的神,让她不敢亵渎却隐隐心疼!
红衣男子一个旋转,清白玉手拿过药瓶,指尖一弹,便将药倒在自己手背上,轻挑长眉,“这下可放心了?”
他的红唇,一扯一动都散发出无尽的邪魄。
感觉手中药瓶残留的余温,她的心荡起一阵涟漪。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寒倾微回过神才发现男子早已不在,心里突生一股莫名的落寞。
擦拭着药,凉意丝丝。想着那神秘的男子,低头才发现伤口和淤青竟一秒就变好了,皮肤更是胜若从前。
此刻她不知,这瓶药成了她一生最温暖的记忆,这个男子,成了她一生的牵绊!
外面的声音加的大分贝响起,寒倾微的眸子瞬间变的凌厉。是时候会会那狠毒的母女了!
寒倾微走出去,老远就看见威严华丽的寒府大门外,两抹身影在那里纠缠着不得而入的辰王,不过她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寒倾枝眼眶红红,趁着说话时故意靠近辰王,瑛瑛小嘴不停的合启,“今早我们一进姐姐房间,就发现她全身赤luo的睡在床上,全身淤青吻痕遍布,身旁还放着手写的遗书,辰王,你看啦!”
说着就拿出了纸张递给辰王。
“行了,那贱女人那般放荡的模样,倾枝你就不要在回想了,会侮辱你纯洁的心房的。”宋氏骂着女儿,语气里却满是宠爱。
这不是给辰王演戏的吗?不然她怎么舍骂她的宝贝女儿?
“辰王高贵,还是我来念吧!”宋氏猛地抢过纸,大声念道:“爱上情郎,私定终身,无颜面对,以死谢罪!”
辰王眉心一蹙,拿过纸条一看,果然是寒倾微的字迹!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寒倾微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来身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弱小女子,是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残忍而不堪的一幕。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见辰王如此反应,都认定了事实,个个辱骂起寒倾微,同情着辰王。
“贱女人,这样伤害辰王,死不足惜”
“长得美却如此放荡,真是太不要脸了……”
……
议论声如涛涛江水连绵不断,寒倾枝在心里笑开了花。
终于处理了那个女人,接下来,她就有机会嫁给辰王了!再看看辰王此刻看自己的眼神,更加的得意。可欢喜间,她的眼角,却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姿。
寒倾枝暮地扭头,看向来人。
宋氏和辰王也是注意到来人,直直看去。
只见寒倾微着一袭透明露骨的薄纱外衣缓步而来,身上的肌肤露出许多,白皙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没有丝毫的淤青吻痕?
绝美的脸上更是透着清华高贵,如一个来自天上的仙子,纯洁如莲,不容亵渎。
众人打量着她,不禁疑惑,眼前的女子是那母女所说的女子吗?
可这就是寒倾微啊,所有人都认识的!
飞在高空的红衣男子眼底忽然出现那抹熟悉的身影,连忙调转身子落在一颗大树上,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此刻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注视着下面,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身影!
寒倾微冰冷的看着宋氏母女,直直的走过去,她们要自己声名受毁,自己就原数奉还。
寒倾枝看着寒倾微的靠近,想起早上确定她已经死亡的事情,惊愕的后退,“鬼啊…鬼…”
宋氏连忙将女儿护在身后,哪怕此刻她也是害怕。
怔怔的注视着寒倾微的靠近,越发的感觉空气带着阴冷。
寒倾微带着仿若死人的脚步走去,心里冷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见她的逼近,宋氏也开始后退,“你不要过来,你是人是鬼?不要过来!”
寒倾微一步一步走向宋氏,看着她的眼睛开始了预知。
在三十世纪,自己可是能看到一个人的前后三天,这古代,应该还是能用吧?
待走到宋氏一步的距离,寒倾微神笑肉不笑的一笑,虽然预知只能一天,可是眼下她已经满足了。
微身凑到宋氏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大夫人,昨晚和张管家通奸的事情,需要我告诉爹爹吗?”
宋氏倏地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心间如重雷一击,寒倾微怎么会知道?回想起她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好恐怖,恐怖到窒息。
“你给我滚开,私通男人的贱女人!”寒倾枝见娘亲被寒倾微吓住,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不会让这个女人欺负她们的,即使此刻她可能是鬼,但不是有辰王在吗?
若是她真对自己动粗手,那辰王看见她的狠毒会不会就再也不再娶她?还英雄救美来救自己?
想到自己落入辰王那柔情的怀抱,寒倾枝鼓起勇气猛地用手去推寒倾微,可是手却在第一秒被她擒住,惊吓间,她还是庆幸自己得逞了,接下来就让辰王好好看看这贱女人。
寒倾微用力的掐紧寒倾枝的手腕,不顾她那点小算计从她眼里开始了预知。
一秒后,她盈盈一笑,在寒倾枝耳边细语,“妹妹,偷了辰王发丝私藏,怕是大罪吧!”
寒倾枝小脸立马通红,身子被吓得颤抖,那是她三天前使计在辰王来看望寒倾微时得到的,只为了闻着属于他的气息,可是,寒倾微怎么会知道?
那以前做的许多事,她是不是也都知道?
寒倾枝抬头看着寒倾微,她的目光清透仿若可以看穿一切,所有人在她跟前似乎无所遁形般。
她从来没看到她有过如此犀利的目光,以前她不是唯唯诺诺的吗?
寒倾微冷然一笑,放下寒倾枝的手,走到宋氏面前,“不想我揭发你就把那块玉佩拿出来!”
宋氏心一凉,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玉佩,那可是定情信物,是自己一辈子得到的最真心的礼物。
可是现在自己不得不拿,为了保住那个男人,她悄悄的将玉佩摸出来。
“寒倾微,给你了你就会放过我?”宋氏恨恨的凝视她。
想着她的眼睛,宋氏暗下决定,等辰王离开,一定要把她弄瞎不可!
“当然,大娘,倾微怎敢骗你?”寒倾微从她手里一把拉过玉佩,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咦?姨娘,你给我这个干什么?这可是你和张管家的定情信物啊!”寒倾微高举起玉佩大声惊呼,故作疑惑的看向宋氏,随后一脸的诧然,“咦,我怎么说出来了,姨娘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才要破坏我的婚姻,我怎么能说啊,看来我这次是死定了!”
说完便装作害怕的样子,猛地把玉佩丢向大街上,好似那玉佩是毒蛇一般。
宋氏被气急,可看见那玉佩被抛出去,她的心,像是被刀刃活活切开般的疼,身子好不灵动的想要跳上去拿玉佩,却因为身子多年没有活动闪了腰,摔在了地上。
玉佩应声而破,在地上散发着凄惨的寒光,宋氏看着,心开始滴血,钻心刺骨的疼传遍全身。
那是她生命里的唯一,没了,没了,都没了,痛楚中,她抬眼看着看自己笑话的寒倾微,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寒倾微,这个仇,我算是记住了!”
寒倾微盈盈一笑,蹲下去假装牵宋氏,却是在她耳边小声的道,“曾经的仇,我也是记住了!以后,我要一一的报回来。”
语气里,满是深深的寒意和阴冷。
宋氏一听脸色更是苍白,猛地将寒倾微推开,“你滚开,滚开,不要靠近我!”
众人看着那绝美的少女好心却被推开,在看看那心痛难堪又带着凶狠狰狞的妇女,回想着事情,猛然想通,原来,是这样啊…。
真的如寒小姐说得啊,众人心间忽然燃起一股歉意,之前,她们居然误会了她,误会了那个高贵清雅的女子!
宋氏看着地上的玉佩还有大家投来的异样目光,想着寒倾微居然这样骗自己,还有她说得话,报回来?她变了!她不再是以前的寒倾微了!
想着她的出尔反尓,宋氏心里一股热血倾涌而出,吐在雪白的地上,开了一朵妖异的花。
寒倾微一步上前,拉住正准备去扶宋氏的寒倾枝,狠戾决断的在她耳边一说,“若是不想落得你娘这个下场,就把你发丝交给我,我暂且饶你一次,不然,我自己抢过来……”
凌寒倾枝看着寒倾微厉的眼神和那势在必得的气势,忽然相信她有那个能力。
可现在她不明白,被自己欺负了十几年的柔弱无能的女子怎么变成了这样?猛然间,手臂一疼,低头看着她的魔爪,“我怎么会相信你?”
她可不想落得娘亲那样的下场,况且,那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我只是不想我男人的东西被一个女子那样拿着,快点,不拿我就抢了!”寒倾微略带不耐烦的威胁道。
寒倾枝听见话后,舒缓过来,是啊,任哪个女人都不能忍受,想来寒倾微是不会太过分的,如果她过分,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寒倾微眼底闪过一抹嘲笑,这些深闺女子,也不过就是这样。
猛地拉住寒倾枝的身体朝向大家,拉出她即将伸出怀里的手腕,“妹妹,你说要拿好东西给我,让我不要说你暗地里私藏男人发丝的私事,姐姐好奇到底是什么呀?”
寒倾微心里得意表面却装作无辜,抢过寒倾枝手里的雪白锦帕就当面打开来,“哦,妹妹,贴身带着男人发丝朝思暮想,姐姐真佩服你的痴情,可是外人会觉得你厚颜无耻的。妹妹是大家闺秀,要注意形象呐。”
随着手帕的展开,大家隐隐闻着一股女儿香和那发丝的香味,听着寒倾微的话,大家就更加鄙夷寒倾枝了。
寒倾枝一股闷气,恨死了这个出尔反尔的女子,“寒倾微,贱女人,竟然敢骗我,你不得好死!”
愤怒中,寒倾枝猛地想到辰王在场还有这么多百姓,她连忙收起怒火,心里暗自决定,等辰王走了,一定要活剥了那贱女人,撕烂她的嘴!
“发丝可是私定终审的情物啊!”
“还未出嫁就这般模样,真是不知羞耻!”
“指不定与情郎暗香授受了,太不要脸了,那东西怎么能出现在一闺阁女子身上。”
一时间,场面又高涨起来,纷纷议论着寒倾枝的丑闻,都用鄙视轻蔑的目光打量着她。
寒倾微看着效果已到,今天就暂且放过她们,不过她们方才的狠戾可是尽收眼底,她倒想看看她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不过,她已不再是曾经任人欺负的寒倾微!
现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人山人海间,鲜艳的红连绵不断的向远处延去,在烈阳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寒倾微反应过来,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啊,怎么闹成这样了?意识到还有辰王,她连忙收敛身上的气势,转过身去。
转身回眸,印入眼前的便是一身红衣的辰王,浑若天成的尊贵,卓越不凡的英姿,挺拔神朗的脸庞。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淡然处之的眼眸黑如曜石,丝毫没将这凡世尘埃放在眼底,好像他是来自世外的谪仙!温文而雍容!
夏凌辰发现寒倾微在看自己,原本复杂的脸缓缓荡起一个微笑,“倾微,怎么还没有换上喜服!算了,上花轿吧,这些欺辱你的人,过了大婚我再处罚她们。”
平缓温和的语气,温柔的话语,无不透露着宠溺之色,他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了,今日,他是定要将她娶回家的。
想着所有的一切,他的笑,更柔情了。
寒倾微本想礼貌的回敬夏凌辰一个微笑,却发现他似乎哪里不对,并不像表面这般温和,耳边回荡着他曾经的话语,“倾微,那些只不过是我的暖床,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我只爱你!”
寒倾微一个冷颤,多么深意的话啊,怎奈曾经的寒倾微没有看出来呢?
想着夏凌辰爱民如子、谦卑有礼、温文尔雅的绝世好形象,她慢慢迈动步子走向他,眼里开始了预知。
夏凌辰,今日就让我来揭开你的真面目。
不远处的树干,红衣男子眼神微闪,眸中万般神色,看着那两抹慢慢靠近的身体,心里,竟不是滋味……
“倾微,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府上还有宾客等着我们呢!”夏凌辰温和的说着,心里感觉寒倾微哪里不对劲,可镇定如他,仍处变不惊。
寒倾微缓缓一笑,想着看见夏凌辰私下处理公事的冷峻尊严模样,看到他方才眼神中的微闪,怎么?这么快就露出破绽了?但是,自己刚才怎么看见了前后两天?难道,这预知在古代,是可以升级的?
“倾微,本王亲自扶你上花轿。”夏凌辰如沐春风的笑着,一副体贴的模样,轻轻的扶着寒倾微的身子,就要带着她上花轿。
寒倾微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躲开夏凌辰的手,怔怔的看着仍旧一脸淡笑的他,轻声道,“辰王,怕是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笑久了,可是会抽筋的!”
夏凌辰神色微动,却只是转瞬即逝,他薄唇荡起一抹迷死人的幅度,脸色略带委屈的道:“娘子,怎么了?为夫只是想亲自送你上花轿而已,娘子若是不高兴,那为夫就不勉强了。”
寒倾微想要喷血,这张无害的脸,哪里像自己预知世界看到的那般狠厉模样?
难道自己看错了?可是看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结果还是一样。
看来,是这个辰王,手段演技都高到了神级!
“娘子…”
“停!”寒倾微猛地打住夏凌辰的话,“辰王,我不会嫁给你,所以,别娘子娘子的叫了!”
夏凌辰再是能忍,此刻脸色总有些不一样了,温柔略带生气的质问:“你再说一遍!”
寒倾微感觉身边温度骤然下降,自己好似被冰寒裹住,但绕是有点害怕还是直起身子。
这不过是他冰山的一角罢了,她还能应付。
“我今日,不嫁给辰王!”她高声对着下面的人山人海大声道,好似一个执掌千军的女将军。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辰王!被休了!扑街了!可是,她们不是夏国的神仙眷侣吗?
这段订婚五年的婚姻,大家可是盼了好久,到底是为什么?答案不会找到,但此刻大家都知道,辰王,被退婚了!
夏凌辰脸色略显青白,手指微微紧扣,可只是一秒,他又恢复原貌,“既然倾微今日不想嫁,那我就改天再来娶!”
说完不紧不慢的走下台阶,在下人的拥护下上了马。
看似柔声的话却不知怎么传进了众人耳中,此刻大家才是明白过来,纷纷赞扬起了辰王的好脾气。
“怕是姑娘刚才被那狠毒的母女吓着了,所以没有心情完婚了,辰王还真是好脾气,如此谦让疼爱,不愧是我夏国人人心中的好辰王啊……”
寒倾微看着夏凌辰调转马头,在隆重队伍和万人景仰的目光下轰轰烈烈的离开,轻轻摇头,好个如此高深的辰王,这么能装!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知道辰王的真面目,会如何的吐血!
远处的树干,红衣男子眼里露出一刻舒缓,好似天地冰雪融化,他红唇微微勾起邪魅的幅度,飞身离开。
寒倾微转身,不想站在这里成为膜拜,可转身才发现宋氏母女不见了,嘴角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大步走进了大门!
“来了来了!”丫鬟云烟快速的跑进屋子,看着宋氏母女高兴道。
“哼,来了就好,给我迅速准备,本小姐要好好收拾收拾那贱丫头,”寒倾枝一脸阴狠,这下辰王走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姐姐,倾雨也帮着。”寒倾雨站在一旁,想着娘亲的嘱咐,只有不露风色不抢风头,才能更好的欺骗寒倾枝。
回想起昨晚对付寒倾微的事,明明她和娘亲也有份,今天她们却用大夫人的身份压住她们母女不让出来,出去抢了风头见了辰王。
寒倾雨心里更是一恨,不过又暗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是活该的吧!
“就是,联合起来整死那小贱女,刚才那样对姐姐,真是该死啊!”陈氏是寒倾雨的娘亲,也是寒府的三夫人,故意说着这话就是要嘲笑嘲笑宋氏。
想着寒倾微说得那个把柄,她一定要查实了拿到罪证,一把拉宋氏下台!
“好了,你们一边呆着,看老娘怎么把仇抱回来,小贱人敢诬陷老娘,真是活腻了!”宋氏拿出当家的大夫人威严呵斥着,暗自告诉着陈氏,这只是被寒倾微诬陷的,要是敢借题生事,她一定会下一个就是活剥了她。
“哟!两位妹妹和姨娘倒是凑齐了,在说着什么好事呢!”寒倾微快步走来,方才在角落已经看到了几人的关系,又从一丫鬟眼里预知了她们要如何整自己,这下,心里是满心舒畅啊!
她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谁才是被整的人了。
“姐姐,辰王走了,姐姐未能吉时出嫁,甚是不详,还是快些回屋整理吧,就不要再与妹妹计较了!”寒倾枝微笑着,可人的眸子里满是柔弱,好像在说她真的知道错了。
寒倾微敛下心里的呕吐,温声道,“妹妹知错就好了,以后莫要再犯,否则,自尝恶果!”
寒倾枝脸色一白,看着寒倾微那双灵动的眼睛,她怎么感觉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那句自尝恶果更是仿如鬼魅般的飘荡在她的脑海。
“妹妹们,两位姨娘,我就先回房了,昨晚好像被鬼打了一样的全身酸疼,今天还是早点回房看看到底有没有恶鬼!”寒倾微冷冷的说着,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就是要故意气气她们。
宋氏母女陈氏母女皆是面色一冷,寒倾微竟然说她们是鬼?恶鬼?
寒倾微看着身前的门廊,这是通往自己苑子的必经之路,也就是说必须从这门过去。想着几人的计划,她慢慢的走向了大门。
寒倾枝看着,心里高兴,贱人,一会儿看看不好好收拾你!
几人都是期待,等待着寒倾微的落魄。
寒倾微自然的踏进门槛,可一踏进去,那股在预知里看到的脏水果然完好无误的一桶一桶倾泻而来,好在她早有准备,迅速的退出门槛,一个旋身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转离现场。
“砰……”几桶脏水从大门里面倾桶而出,直直的洒向寒倾微。
可是,哪里还有寒倾微的身影,此时的她,早已绕到陈氏几人的身后,看了看那华贵的背影,她抬起手臂用力推去。
“啊……”
“啊…你推我干嘛!”宋氏陈氏两人没有料到寒轻微的离开,更没有想到身后推自己的人就是寒轻微,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只是短短两秒的时间,两人齐齐睡倒在大门前,一波一波的脏水也淋了她们一身。
寒倾枝寒倾雨还没回过神来,也感觉身体失去重心往大门倒去,径直压倒在两位夫人身上。
“哎呦,谁压老娘?”陈氏感觉腰都快断了,可是脏水泼着,她的眼睛睁不开,只能用手去推身上的人。
“啊…我的腿!”宋氏也是一个叫唤,动手去推身上的人。
“二娘,我是倾枝阿。”寒倾枝知道自己倒在陈氏身上,觉得真是脏了自己,不免带着责骂与看不起的语气,可是话刚说完,一股子脏水直接就进了她的口中,流进胃里。
“你压着老娘了,贱蹄子!”陈氏也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寒倾枝话里的鄙夷,所以她哪里会认输,一手就往她的脸上抓去。
昨天上午她女儿寒倾雨因为打烂了宋氏的花瓶,宋氏就占着地位打了女儿几个巴掌,这账!此时不还更待何时?
“啊!我的脸!”寒倾枝感觉脸被抓破,发觉到陈氏在打自己,迅速的调换姿势坐在了陈氏身上,开始打陈氏巴掌,“贱人,敢打我,我娘是大夫人!”
响亮的巴掌一个一个的落在陈氏脸上。
“贱蹄子!老娘打得就是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替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陈氏很快和寒倾枝扭在一起,抓脸扯头发,吐口水踢脚,无所不用,加上一桶桶倒下的脏水,场面及其壮观。
寒倾微在旁边站在,笑看着这一幕,坏坏的道:“大夫人,陈氏可是说要拉你下位然后让你做卑贱的洗脚丫鬟呢?还有你的女儿也是会被她丢去青楼呢!”
“陈贱人,你敢这样说我,还敢打我女儿,看老娘不剥了你女儿的皮。”宋氏勉强睁开眼看清身旁两人的打斗,气不打一处来,用力一拉,将身上的寒倾雨压在身下,开始又捶又打,撕拉狂揍,瘦小的寒倾雨被压得没有力起身,活活的一直被打,处于下风。
“三夫人,大夫人可是说哪天会利用老爷不在时,把你丢进井里喂鱼呢,再告诉老爷你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寒倾微笑的更灿烂了,嘴里依旧挑拨着,不过这也是她在她们身上通过预知看到的事实。
“宋贱人,你未免太狠毒了,老娘今日就打死你的女儿,看你拿什么钓金龟婿!”陈氏一听,更毫不留情的打起寒倾枝来了。
脏水一桶一桶接踵而来,像是决堤的河水,不能控制。
四人扭打一片,激起无数水花,耳环项链,手镯戒指,衣服碎片,掉了一地。烈日的照射下,首饰散发着莹莹亮光,而那乌乌的脏水,却隐隐透着血红。
寒倾微满意的点头,看着扭打的四人,早已是鲜血淋漓,头发杂乱,衣裳不整,可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撕扯,拼死战斗,她不禁一笑,这就是报应。
“啊……”寒倾枝的耳坠被陈氏硬生生的扯下,耳垂处瞬间流出鲜血,脏水又往上淋,痛的她当场晕了过去。
“活该,贱人,打不过我,今日就好好收拾你的傲气,想做辰王妃,没门!想欺负我女儿,做梦!”陈氏见寒倾枝晕倒了还是不罢休,一爪一爪划破她的脸,一巴掌一巴掌接二连三,很快那张清秀绝美的脸就是血肉模糊,外加肿的像猪头!
“陈贱人,你给老娘住手!”一旁的宋氏见女儿受那么大委屈,想上前帮忙却被寒倾雨缠住,所以只得继续和寒倾雨扭打,姜还是老的辣,很快她就将寒倾雨压在身下,一只手制止她的胳膊,一只手就去扯她的发簪,往她的脸上一划,一条鲜艳的口子很快出现,只不过血水被脏水冲了去。
“娘,救我,救我……”寒倾雨痛的直哭,她的脸好痛,好痛!
陈氏一听立马放下手中晕倒的寒倾枝,扑向宋氏,一把拉住宋氏的头发把她从寒倾雨的身上拖了下来,然后两人开始战斗。
权利的战斗,大夫人位置的战斗,老爷爱的战斗,曾经的恩怨情仇,都在这一刻爆发,一旁的寒倾雨伤心之后也很快加入了战斗,于是宋氏很快就处于了下风,丝毫没有还手之地。
脏水还在继续,打斗仍未停止,寒倾微站在一旁,无奈的点头,可是她一点也不心软,如果不是她从寒倾枝眼里看到她们合伙安排下人扑脏水对付自己的事情,不是自己提前预知,那么现在接受这脏水的就是自己,没听错的话,她们安排的脏水可是下人的洗脚水,洗澡水,甚至还带着一些小便,而且整整准备了一百桶,这里没有丫鬟仆人来救她们,也都是她们全支进去提脏水了……
过了一个时辰,寒倾微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情,正准备离开让她们互相残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强而有力的步伐声,回头便看见一群官兵威风凛凛的走来。
这个时候来的官兵,是好是坏?难道,是寒倾枝她们的助力?第一时间,寒倾微就警惕的看向来人,细细打量。
为首的男子黑冠束发,纵是那一身官兵服,依然压不住他满身的贵气。洁白如玉的面颊上剑眉高鼻,浓黑的眼不动而发的散发着一股正义凛然的精神感,身子更是每走一步都意气风发,英姿飒爽,让人仿佛能看见他挥洒疆场的豪情模样。
寒倾微也是阅人无数,这个英俊的少年第一时间便给了她好感,就凭着那股浑身的正直气,她就觉得这个人,可以是朋友,却不能成为敌人!
李拓延进门便看见一绝美女子站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脑海里想着自己是受人之托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便很快的转到了正题,大步走到女子身边,直直的道,“你可是寒倾微?”
寒倾微轻轻点头,被他的刚正所折服,连预知她也不想用上。
李拓延会意的点头,刚硬的脸庞一扭,命令着身后的几个官兵,“给我马上制止那几个女人!”
几个官兵一听,立马拔刀怒吼,“官府办事,再不停下,刀剑可就不长眼了!”
寒倾微看着动向,心里放下心来,这个男子,看来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地上的几人早已惨绝人寰,不成人样,听见官兵来了,马上停止了动作,支撑起全身酸痛的身子,勉强的站了起来,寒倾枝却还昏迷睡在地上。
宋氏站起身,猛然意识到寒倾枝的惨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看了眼陈氏母女,走过去扶女儿,“女儿,我的女儿,你醒醒啊……”
陈氏站在一旁,一脸得意的笑着,活该,自找的!可她脸上还流淌着的鲜血和皮肉翻飞的疤痕,让她显得狰狞且恐怖。
“来人!提盐水!”李拓延看着几个女人,眼里露出一抹不明的神色。
这几个女人怎么打成这样了?成了这样背后还有人要收拾她们,到底是得罪了哪尊大佛啊。
两个官兵听后立马跑开,不一会儿就提了四大桶水进来,看来是早有准备。
陈氏母女连忙站开,知道是要泼醒寒倾枝,心里的欢笑更浓重了,伤口上撒盐,应该会痛死吧!
“砰!”四桶大水猛地向四人倒去,声音更是轰烈。
陈氏前一秒还想着看宋氏母女的好戏,后一秒却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要把肉活活的用盐腌熟般,痛的她几乎快要晕倒!
寒倾雨本就是柔弱女子,这样的痛让她窒息,痛的不能出声,痛的连晕倒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那疼,如噬骨的虫子冲入脑海,让人意识越来越清晰。
宋氏在疼,却发现怀里的寒倾枝有了反应,当下便咬牙,“女儿,你怎么样?”
寒倾枝被剧烈的痛感激醒,睁眼便看见不远的地方,寒倾微完好无损的正用着居高临下的态度嘲笑着自己,脑海间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幕,她瞬间疯狂,“寒倾微,你个魔鬼,你是魔鬼,该这样的是你,是你!”
寒倾微不答,只是静静的站着,她们越不想看到自己高兴的一面,她就要越笑的灿烂!
宋氏经寒倾枝这么一说,才想起她们中了寒倾微的计,猛地看向在场的官兵,指着她骂道,“我是寒府大夫人,这个女子挑拨离间,用脏水泼我们再故意让我们扭打在一起,居心叵测,你们给我带回衙门好好审问!”
寒倾微摇头冷笑,大夫人,还搞不清状况吗?这男子是来帮自己的!
“对,事情就是这样,押她回衙门!”陈氏母女很快和宋氏站在了统一战线,纷纷指责着寒倾微,拿出夫人的面子。
李拓延扫了眼所有人,今天他可不管事实怎样,他就是来办差的而已,坚定的张开嘴,指着宋氏四人说道,“聚众打驳,乱倒脏水,态度不恭,带回去拘留一夜!”
宋氏第一个反应过来,“我是大夫人,这里可是丞相府,你们不准碰我!”
几人皆是这么嚷嚷着,最后却被官兵像拖猪一样的拖着,叫声惨烈!
“寒倾微,是你,是你买通了官兵,我要告你,藐视王法!”寒倾枝被拖到了门口,看着得意的寒倾微愤怒的骂着!
寒倾微笑,笑的更美,“是又怎样?我早就说过了,自尝恶果!”
寒倾枝几人早被拖出了大门,可寒倾微的话却如鬼魅样的追着她们跑,即使在这炎炎夏日也让她们感觉仿佛是地狱的阴冷,“自尝恶果!自尝恶果!”
寒倾微看着李拓延的背影,多番心思只化作了一句,“谢谢!”
李拓延身子一僵,多么单纯的谢谢,他可是从来也没有听过,第一时间便对这个美丽的女子生出了一股好感,缓缓的,他刚硬的嘴角柔和,“受人之托!”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受人之托?谁会帮自己?寒倾微想着,却想起了那药瓶,那股温暖,难道,又是他在帮自己?
几个主心骨被带走了,那些跑腿的都赶快躲起来,事实上,寒倾微现在也不想修理她们,今天闹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加上昨晚被打的那么惨,身子骨更是酸痛。
快速的回了房间,准备睡上一觉,开门却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正坐在桌边,一头红发倾泻到地上,玉指揉搓了鲜红的蔻丹,头发遮住他的脸颊看不见他的神情。
寒倾微进屋确定没有人看见后关上了房门,走到桌边自然的坐下,看着对面的男子,不禁又对那容颜好奇,正准备说话却对上他凝视自己的眸子。
男子鲜艳的眼影下黑眸如盛开的食人花,直直的看着寒倾微,认真而肯定的道,“既然知道他的真面目,不如跟我走?”
寒倾微愣住,跟他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可能吗?看着那邪魅的红唇和专注的眼,她突然想逗他一下,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目的。
“如果你揭开面具让我看真面目,我就跟你走,反正这个家你也知道,我早就不想呆了!”寒倾微心里坏坏的笑着,嘴里却是委屈又认真。
男子黑眉一凌,眼神却瞬间柔和几分,想着寒倾微之前整那几个女人的事情,他肯定她的话,是不可信的,敛下会意他拍着被红衣覆盖的腿,坏坏的道,“你可以坐在我腿上亲自揭开我的面具!”
寒倾微差点喷血,这是个什么男人,第一眼见他感觉他是忧伤傲然的,此刻却是坏的邪魅,不过,无论怎样他身上那股霸气邪魅的气息,都是一直存在的。
看看他的腿,寒倾微心里打算着,不管他耍什么把戏只要自己真坐在了那里,是稳定能摘下他的面具。
如此想着,她起身走去,“好!”
男子却是面色一动,脸刷的红了一下,看着走向自己的寒倾微,越发的觉得她不像以前了。
曾经,她温婉善良,兰质蕙心,现在,坏的让人喜欢却仍旧能看到她身子里的那股冰冷感,到底,还是她吗?
寒倾微趁男子看自己出神之际,一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可原本的计划却被那扑面而来的魅惑气息打乱,心里也小鹿乱跳,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男子感觉一个柔软的身子落在自己身上,回神便看见那羞涩又镇定的寒倾微,居然真的坐到了自己身上,一时间,他的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寒倾微见到男子如此,立马压下心里的躁动,伸手准备一举拿下面具,动作敏捷的她很快就碰到了面具,可正准备撕下,却感觉手腕被人制住。
男子握着寒倾微的细腕,力道却是拿捏的不轻不重,看着那只嫩如葱白的手,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她得逞了。
想着方才的危险,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执掌天下魅惑众生的自己,何时这样栽倒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如果说,第一次他来见她给她药,是因为曾经的感情,那此刻,他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
“骗子!”寒倾微甩开男子的手怒骂,她最讨厌言而无信,猛地起身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男子一把揽住寒倾枝的腰,将她禁锢在怀,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好像挺美啊,他邪魅的一笑,“别忘了,我可是跟你学的!”
寒倾微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男子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对宋氏母女出尔反耳的事情吗?可是这东西,是能学的吗?还用在自己身上?
看着一脸坏笑的魅惑脸庞,寒倾微分明就觉得这个男子本身就是一肚子坏水,亏自己第一眼见到他还觉得忧伤啊神什么的,看来自己真是看错了!
男子意识到寒倾微似乎不高兴了,一个轻身飞起抱她坐在床边,柔和的道,“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飞身离开。
怪胎!真是遇上双面人了,寒倾微看着那抹身影骂道。自己真是认人不清啊!
不过想着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道和放自己下来的动作,好像都是认真拿捏过的一般,让自己没有一丝痛觉,顿间那股郁闷又烟消云散了,心里倒更想琢磨起这个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