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呀,再用力点,康木昂!”
在一间破落的楼里,传出一阵阵女子欢快的声音。
“隋艳姐,咱这只是针灸按摩,您不必这样吧。”
夜不归一脸黑线,听着娇淫之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欺负女病人呢。
这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敢上门让他医病,额……,虽然现在也没有啥生意,但名誉还是要顾及点的。
“呦,不归弟弟,你就是想做些啥子,姐姐也不会介意呀。”
椅子上躺着一身材火辣的艳丽女郎,媚眼如丝,身上只披着一块毛毯,遮掩住耸立的高峰,裸露着白皙丝滑的肌肤,高跟鞋搭在拇脚趾上,随时都要落在地上。
极度的诱惑,勾动着人原始冲动。
“隋艳姐,你就饶了我吧,要是让我女盆友知道了,那还不吃了我呀。”
夜不归边笑着,边将银针扎在隋艳的娇躯上。
细小的银针扎进皮肤,配合着他的特殊手法,隋艳却浑然不觉疼痛,一阵舒服,撩得内心痒痒,才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弟弟,你的技术真是不赖,姐姐一天不让你用那玩意扎几下,都浑身不舒服。”
隋艳扭动了一下娇躯,被针扎了几下,疲劳感一扫而空,忍不住打趣道。
明明是好话,到了隋艳嘴里就变了味,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据说是在一家高档的俱乐部工作。
“隋艳姐,舒服您就常来!”夜不归露出和煦的笑容将客人送走,毕竟是客户,得罪不起。
自己经营这个小诊所,虽说没人找他看病,但凭着祖传的中医,倒是在针灸按摩闯出了名堂。
整条街上,谁家小媳妇月经不调,得了妇科病啦,哪家的男人不举啦,来扎两针就见效。
不过,生了病却都不敢找景峰治,没办法,他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纯属是个黑诊所。
倒不是他不想办个营业执照,只是他连行医资格都没有。
“爷爷,您老当初咋就非要让我学中医,害得我现在饭都快吃不上了。”
夜不归一阵苦恼,上大学时,爷爷逼着他选了中医,说是继承祖业,结果毕业时懵逼了,大医院只要西医,根本瞧不上中医。
好不容易等到中医院招聘,首要条件就是没有个十年行医经验不许进。
“我认识一个客人,挺有钱的,只是最近生了怪病,请了很多医生都没有治好,你想不想试试,要是治好了他,光是酬劳都够你几年的收入了。”
隋艳舒展一下筋骨,曼妙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娆。
不会是骗我去做鸭吧。
夜不归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隋艳是在一家高档休闲会所当上班,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从这条老街搬走了。
“就我这点微末道行,能行吗?”
夜不归心动了,他刚毕业,房贷车贷都是压在心头的问题,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死马当活马医呗,你要考虑好就打我电话,赶明儿我来联系一下。”隋艳从包里掏出一百,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提着包就离开了。
针灸按摩一次,夜不归只收三十,但隋艳出手阔绰,每次都是一百。
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巷子深了,任你酒再香也无济于事,医馆生意惨淡,一上午只有这一单生意。
“噔噔噔噔……”手机铃声响了。
很熟悉的音乐,here we are again,一段经典电影场景,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在景峰的脑海中,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喜剧之王中的尹天仇。
“喂,潇潇,我正有事想和你说呢。”
打电话来的人是李潇潇,夜不归的女友,两人在大学相恋。
夜不归怀着激动的心情,想告诉李潇潇,自己可以挣大钱了,可以给她幸福。
“夜不归,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传来李潇潇冰冷的声音。
嗡!
夜不归觉得脑袋一阵嗡鸣,攥着手机,半天才缓过来,说道:“潇潇,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我没有开玩笑,从毕业到现在,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希望,所以,我们结束了。”
李潇潇的语气越发冰冷,冰冷之中,甚至带有一丝嘲弄。
“潇潇,你变了!”
电话里冷漠的声音令夜不归感到心寒。
“不是我在变,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没有后台,没有背景,不会有一家医院愿意要你,我不想跟一个没用的男人去做一辈子的房奴。”
“潇潇,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可以给你幸福。”
夜不归嘶吼着,想要挽救这段感情。
“给你一点时间?我给了你一年时间,可你连正规医院都进不去,只能死守着那个破医馆。”
“别再和我谈幸福了,镜花水月,太空,这些年我听腻了。你给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还记得徐人杰嘛,他现在是第一医院的主治医生了,而你呢?”
李潇潇的声音充满着一股讽刺。
“别傻了,我们根本不合适,从一开始就不合适,努力过好这一生。”
“再见!”
说完,李潇潇挂了电话,夜不归依旧将手机停在耳旁,直到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李潇潇很果断,就像她曾经拒绝徐人杰的追求而选择他一样。
只是,这一次是彻底的与他分手。
当他再拨打过去之时,只听到一句正在通话中。
李潇潇的速度很快,仿佛生怕与夜沉再有半点瓜葛,他电话被拉黑了,扣扣被删除了,微信也是如此。
嘭!
夜不归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怒吼道:“为什么,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殷红鲜血从拳上迸流,顺着墙壁像一条小溪,他却浑然不觉。
眼角处有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最后一次流泪,为一个女人,此生不会再流泪。
泪水落在脖子上的黑色古玉上,古玉顿时散发出一股淡淡光辉。
突然,他的脑袋里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吾乃天衍道人,从今天起,你便是吾之传人,得我医法术武,悬壶苍生……”
话音刚落,顿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脑海中,医道玄术,功法秘诀,甚至是人生感悟与经验都印入脑海,历历在目。
阅读着脑海中信息,夜不归欣喜若狂,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瞬间,拥有丰富的行医经验,就是穷经皓首的国医圣手,都未必能比得上自己。
是错觉吗?
夜不归低头一看,脖子上挂着的祖传古玉,竟化成了齑粉。
良久,他终于确信刚刚的一切不是错觉。
“喂,隋艳姐吗?”夜沉拨通了隋艳的电话。
“怎么啦,不会是想姐姐了吧。”电话那头,传来隋艳的娇笑声。
夜不归一头黑线,老子才失恋,可没空和你打情骂俏。
“隋艳姐,你说得那个人的怪病,我想试一试。”
听到夜不归想试一试,隋艳笑呵呵地道:“好哇,不过我要先问一下,等安排好给你打电话。”
“嗯,麻烦隋艳姐了,就不打扰姐上班啦。”夜不归道了声谢,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夜不归躺在床上,良久,直至夜暮降临,肚子咕噜噜叫,饿醒了,决定找个地方犒劳一下自己,重新回到单身家族。
“帝皇ktv?”
夜不归抬头一看,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这家ktv在市里颇有名气,生意爆棚,常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
“咦?夜不归?”突然,在他背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
夜不归应声转过,是他高中同学简钱。
别看这名字够贱,人家是真的捡钱,还是在钱窝里捡,看他开着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跑车就知道了。
“简钱,你好!”夜沉应了一声。
以前在学校时,两人交集不多,毕竟一个富二代不会找一个乡下人聊跑车,聊香水。
“哟,简少,你还认得这种朋友呢。”李澈瞥了瞥夜沉,浑身上下不超过两百块,典型穷酸样,不由轻蔑道。
夜不归这才注意到,简钱身旁站着的这位朋友,眼高于顶,对自己是完全不加掩饰的轻蔑。
“哦,我老同学。”简钱随意应了一声。
同学是一个奇怪名次,毕业之后就不会有交集,也就淡了,老同学就意味着关系一般般,仅认识罢了。
“夜不归,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吃饭。”简钱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看来今天不是机会了。
“不好意思呀老同学,我还没有名片。”夜不归接过名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写下电话号码。
简钱笑了笑,没有在意,接下了纸,倒是他身旁的李澈,讥笑的目光更加明显。
“这简钱惹到什么了?竟然有股黑气缠身。”望着简钱的背影,夜不归惊讶的低语道。
他能清楚的看到,简钱眉宇间有股黑气,依照常人说法,就是遇到脏东西了。
“希望能救你一命吧,同学一场。”夜不归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简少,你这朋友真有趣。”李澈望了一眼那张纸,开口嘲讽道。
这年头没有名片就够奇葩了,夜不归更奇葩,在那张纸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
简钱笑了笑,将纸放进兜里,或许觉得当场扔掉有辱斯文吧。
“老板,来碗杂碎面。”路边摊的大排档,好吃又实惠,夜不归一坐下就吆喝了声。
大排档的生意不错,老板叼着烟,正在颠锅翻炒,招呼不过来就随口应了声。
嘭!
有个人正在吃饭,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起来。
“尼玛币,这菜里不干净。”
当时就有人将桌子掀飞,一把将正在炒菜的老板抓了过来。
噗!
正在吃面的夜不归一点颈部风池穴,将吃下肚的杂碎面吐了出来,连胆汁都带了点。
“不可能,我做生意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老板急忙辩解道。
“马拉戈壁,你是说老子冤枉你,你看看我兄弟,不是食物中毒是什么。”
倒地的那人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确实像是食物中毒。
“这……”老板脸色苍白,急的抓耳挠腮。
这一闹,大排档这里挤满了围观的人,做生意最忌讳不干净。
虽然来大排档就没想着吃干净东西,但真出了事,肯定没人会敢再来吃。
“不好了,你兄弟快不行了。”
那人还在怒骂老板,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呼一声。
倒地的人呼吸越来越薄弱,整个人做着僵持的动作,保持着抽搐的状态,目眦欲裂,看着就像不行了。
“妈的,我兄弟要是有事,老子杀了你全家。”男子怒吼一声,忙拿出手机拨打120。
“来不及了,救护车到这里起码要半个小时,你这朋友撑不过十分钟。”
人群中,挤出个衣着斯文气质男,身旁跟着个姑娘,穿着格子衫搭配着热裤,大长腿很是吸睛,面容更是精致,就是比之电视明星也不遑多让。
一出现就听到很多咽口水的声音。
“妈的,要能和这个女人睡一觉,就是死了也甘心。”
“和她睡?你也配?你知道她是谁吗?秦颜,医科大学的校花。站在她旁边的是李俊逸,医科大学的天之骄子。”
有人认出秦颜来,啧啧出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校花。
人如其名,这颜真对得起颜这个字。
一个是校花,一个是天之骄子,站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李俊逸一来就蹲下翻开男子的眼睛,布满血丝,浑身肌肉都在紧缩。
“快,去附近药店买一支皮斯克,再买一盒颠茄片,复安片。”
“妈的,你还不去买,是不是要给我兄弟偿命。”男子冲着老板吼道。
老板慌忙点头,就要去买药,却被夜不归一把拦住。
“你干什么!”老板愤怒的咆哮道。
将在男子那里受的火全撒在夜沉身上。
那男子也瞪着目光,就要破口大骂,却被夜不归抢先一步,道:“你要是想他死的快,就尽管去买。”
“你是医生吗?”李俊逸抬起头,皱着眉头,有些蕴恼。
他提出的方案被人质疑,这位天之骄子的脸上肯定不好看。
“不算是!”夜不归摇了摇头。
“在哪家大医院实习?”李俊逸再问道。
在他想来,敢质疑他的医术,肯定也是哪家大医院的实习医师吧。
见夜不归再次摇了摇头,李俊逸的脸上布满寒霜,这是在耍自己?
“不是医生别他妈在这比比,耽误我兄弟的命,我要让你好看。”男子怒骂道。
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夜不归,赶紧跑到附近药店买药,这要出了事,还是他担责任。
“不懂就别乱说。”李俊逸冷笑一声,有秦颜在这里,他当然要好好展现这份优越感。
“你这人,没有点真才实学,就别阻碍人家校花救人,真是个魂淡败类。”
“呸,什么玩意儿,不是医生还在这瞎指挥,听他的人早就没了。”
“哗众取宠,就会说风凉话,要是出了人命就该抓这种人坐牢。”
四周的围观者都鄙夷地指着夜不归,义愤填膺,仿佛夜不归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唾骂声不绝于耳。
几分钟后,老板将药买了回来,累的满头大汗,一屁 股瘫坐在地上,既是累的也是吓得。
“秦颜,正好给你练练手。”李俊逸露出儒雅的笑容。
秦颜点了点头,接过药,先给病人服下两粒颠茄片,然后拿起注射器,就准备向病人注射。
夜不归眉头紧皱,这一针下去,病人不仅救不回来,还会因此丧了性命。
可是,根本没人相信自己。
噗!
刚吃下药的病人,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一口喷出血来,喷的校花一身都是。
“啊…”
校花惊叫着,她哪里见过这架势,顿时花容失色,拿着注射器的手都在颤抖。
“吐血了,怎么会这样?”
不仅吓到了校花,其余人也都愣住了,这一吐血事情就严重了。
“你个臭娘们,到底会不会治病。”那男子爆吼着,伸手就要朝着校花脸扇去。
李俊逸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嘭!
夜不归一个箭步上前,护在校花身前,抓住男子手腕,一脚将他蹬倒在地。
“我……”校花欲哭无泪。
“大家看好了,这药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让病人吃的,和我没有关系。”李俊逸慌忙喊道,赶紧撇开关系。
“真是个男人。”秦颜厌恶地等着李俊逸,这就是刚刚还像自己表白,要一生一世守护自己的那个男人?
“书本的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夜不归淡定地取下校花手里的注射器,安慰道。
这一针要是注射下去,她可就成了杀人犯。
倒地的男子刚想爬起来准备教训夜不归,就见夜不归用手指点在他兄弟的几处穴道上。
在病人后背推了几下,病人顿时不抽搐了,绷紧的身躯也松弛了下来。
呕!
病人吐出一大堆东西,胆汁都带出来点,人也清醒了过来。
“神了,神了。”
“卧槽,这是假的吧,竟然随便几下就治好了。”
“这是在演戏吗?太他妈神了。”
围观的人都傻了眼,这连医生都不是的人,竟然救回了一条命。
病人喝了口热水,已经缓了过来。
“妈了个巴子的,幸好我兄弟没事,不然老子非砸了你的店。”男子揪住老板的衣领,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不关老板的事。”夜不归出口说道,“你这兄弟本来就有胃病,吃了药还来喝酒撸串,不出事才怪。”
胃里本来就不舒服,在酒的刺激下,才会出现抽搐,再吃了颠茄片,等于是在加重病情。
要是在注射一针,无疑是雪上加霜,不死才怪。
这一说,病人点了点头,他出来前刚吃了胃药,磨不过兄弟热情,就出来喝酒了。
“神医呀,连吃了胃药都知道。”
“看这手法是中医推拿,看到没,谁说中医都是骗子,咱们中医不比西医差。”
“就是,不用打针吃药就把病治了,也只有咱老祖宗的中医才行。”
人群中又是一阵奉承,听得秦颜羞愧地低着头,像是犯错了孩子,抿着嘴,不敢说话。
这里除了夜不归是中医,还有一个西医就是她。
“谢谢你!”老板热情的握住夜不归的手,激动地道:“今后小兄弟来吃饭免费,绝不收钱。”
这一解释,不仅免了赔偿问题,更是救了他赖以生存的店面。
“小姑娘,也谢谢你。”
想感谢李俊逸,发现他怕担上官司早就跑了。
虽然差点帮了倒忙,但也是好心,就是出了事,也有人分担责任了,不过却没了夜不归免费的待遇。
“老板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夜不归笑了笑。
有了传承记忆后,这事在他眼里简直就不叫事。
最终在夜不归极力要求下,老板请吃了碗杂碎面,校花拗不过大叔的热情,硬着头皮只好在大排档吃了。
“你好,我叫秦颜。”秦颜主动向夜不归伸手。
这一幕看得大排档里的人都暗生羡慕,绝世美女主动伸手呀,那青葱玉指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嗯,我叫夜不归。”夜不归扒拉着面条,慵懒地答道。
秦颜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态度?别以为帮了自己就能没有礼貌。
“卧槽,这小子还摆谱,要是老子早一把抓住不放了,那光滑的小手.”
旁边的人都在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夜不归暴打一顿,然后再美美的握住美人玉手。
想着想着,一个个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老板乐呵呵地忙活着,有美女在这,生意火爆程度简直翻了一番,丝毫不受之前的影响。
“老板,再来碗面。”夜不归扒拉完碗里的面,冲着老板喊道。
“得嘞,马上好。”老板热情回应。
“咦,你怎么不吃呀。”夜不归诧异地看着秦颜,碗里的面没动一筷子,正冷冷地瞪着自己。
奇了怪了,我好歹帮了你,怎么像仇人一样。
魂淡,终于注意到旁边还有人了。
秦颜可是校花,到哪不是众星拱月,可眼前这人倒好,是猪吗?只顾着吃,连头都不抬一下。
就是猪,最起码还知道除了吃之外,贪恋一下嫦娥的美色。
他故意想引我注意,对,一定是这样,流氓。
秦颜在心中给夜不归贴上流氓的标签,冷冷地道:“不想吃。”
啥是冰山美人,这就是冰山美人,对男人没半点颜色。
“浪费就是犯罪。”夜不归说着,将秦颜的面端过来就吃,毫不客气。
“你—!”秦颜彻底无语了,这人是猪吗?不对,是连猪都不如。
“是你不吃的,要不还给你。”
看着被吃了一半的面,混着眼前男人的口水,秦颜一脸厌恶地道:“变态,还你妹呀。”
说完,气鼓鼓地提着包就走了。
能将一个气质校花逼到飙脏话,夜不归绝对是第一人。
隋艳一大早就来了电话,替夜不归约好,中午去给病人瞧病。
一辆豪车疾驰而至,吓了夜不归一跳。
“你就是夜不归?”车上男人望着蹲在地上的夜不归,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们家试过西医,但一直收效甚微,这才选择试一试中医
他听隋艳说,认识一个医术很高明的中医,为了爷爷的病,这才纡尊降贵来接,却没有想到,竟是个年轻人。
中医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年纪越大医术越是老道,像夜不归这毛头小子,一看就是初出茅庐。
别说治病,恐怕连入门都没有吧。
“你好,我是夜不归。”夜不归主动伸出手去,想和他握手。
男子轻蔑一笑,“记住了,只有长辈主动向晚辈伸手,地位高的向地位低的伸手。”
他是在讽刺夜不归,根本没有资格主动与他握手。
夜不归悻悻地收回了手。
“我是看在隋艳的面子上,走吧。”贺铭依旧是一副不屑地表情。
车驶进来一栋高档别墅,四周配备保安,别墅有保姆员工,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夜不归好奇的打量着一切,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进这种高档场所。
贺铭越发不屑,一个土包子。
夜不归跟在贺铭后面,走进大厅,就见大厅内坐着一鹤发老人,穿着唐装,皮肤保养的很好,七十高龄看上去也只有五十来岁。
一看这老人,夜不归就皱起了眉头,很严重,阴煞之气比简钱要重多了。
在旁边坐着两人,一个中年男人,模样与老人有几分相似,另外一个年轻人,提着药箱,烫金【白】字很是惹眼。
“爷爷,爸!”贺铭主动向老人和中年男人问好。
“嗯,带你朋友坐吧。”贺子昂开口招待说道。
他将夜不归当作是贺铭的朋友,来家里玩的。
“爸,他可不是我朋友。”贺铭主动拉开一步距离,颇有一种认识你很丢脸的感觉。
“那他是?”贺长风疑惑开口。
“爷爷,他是来给你看病的。”
听到这话,对面那提着药箱的年轻人,立即投来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
同行是冤家,这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敢问阁下是来自哪里?”白徽挑衅般开口。
无论来自哪里,肯定都没有他来头大,莫说在这徽州市,就是放眼华夏,他家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阁下是临安白家济生堂?”夜不归恭敬地开口。
不是对白徽的尊重,而是对白家的尊重。
这是百年老字号,中医界的扛把子,家主白老爷子是中医首席国医圣手。
别说不知道白家,去看看大宅门就明白了。
“白家济生堂白徽!”白徽很是骄傲,这名字就是医学界的金字招牌,代表着权威。
而他更是白家这一代的翘楚,已经能代表白家出医了。
“幸会幸会,我叫夜不归,来……”
夜不归尚未说完,就被白徽打断,道:“你可以走了,贺老爷子的病,由我白家接手了。”
这就是权威,一句由白家接手就足够分量了。
“哈哈哈哈,有白徽小友出手,老头子我这病就有着落了,不劳烦你了。”贺长风爽朗一笑,言语中有逐客之意。
白家都打了包票,自然不需要其他医生了。
他们是将夜不归当作庸医了,太年轻了,不像中医,毕竟谁都不像白徽那样出生大家。
“白徽是吧,你瞧清楚老爷子病了?”夜不归脸色有些难堪。
我是给白家济生堂面子,不是给你白徽面子,还有这老头子咋回事,好歹也是客人。
“老爷子身体时常手脚冰凉吧,偶尔疼痛起来,五脏六腑就会像撕裂般。”白徽说完,挑衅地望了夜不归一眼。
他来之前就清楚了贺老爷子的病因,否则也不会贸然出医。
“不错,不错,白家中医世家果然名不虚传。”贺长风点了点头,白徽所说正是他的症状。
不过有一点他说错了,不是偶尔,是经常。
“贺老爷不必担心,这是邪风入体,一时不慎寒气入了骨髓,只要……”
“只要以银针刺百汇,神道,足里,命门,元关,承扶,随后以玉叶金华5g,广丹8g,大黄5g,野山参7g,固本培元即可。”
这一次,白徽尚未说完,被夜不归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被夜不归抢先一步说出药方,白徽很不服气,冷哼道:“针不是一般人能扎的,只有我白家的六合针法才能拔尽寒毒。”
施针之法千千万,但有些针法往往会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针灸之道在华夏有着数千年的历史,随着不断失传,流传下来的针法越来越少。
六合针法被完整保留下来,在中医界备受推崇,但会者寥寥无几,大成者唯有白老爷子一人。
“六合针法?”夜不归轻轻一笑。
这曾经被他奉若神明的针法,如今在他传承记忆中一对比,简直就是不入流的货色。
可叹,中医丢了多少传承,以至于逐渐没落终被西医取代。
“贺老爷子,若不介意,咱们就施针吧。”白徽取出针袋说道。
“白小侄,会不会泄露……”贺子昂欲言又止,瞥了瞥一旁的夜不归。
意思是夜不归在此,会不会偷学了六合针法。
针法讲究手法、力度,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但是为了羞辱一下同行,白徽还是开口道:“嗯,贺叔叔说得在理。”
“贺铭,给他拿十万块钱,当作谢礼。”贺长风冷冷开口。
贺家财大气粗,既然来了就不能白跑一趟。
“贺家好意我心领了,无功不受禄。”夜不归摆了摆手,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至门口时,突然顿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 “针扎完之后,一但寒气反噬,会很危险。”
“寒气会反噬?你在开什么玩笑。”白徽愤怒地呵斥道。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是他被赶出贺家,心有不甘,故意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
夜不归淡然走出贺家。
“贺老爷子,您这寒气入髓,待会施针可能会有痛苦。”白徽取出针袋,对贺长风开口说道。
贺长风寒气太盛,如附骨之蛆,不施重针当真难以拔毒。
“白家老头子我信的过,尽管施针。”贺长风笑了笑。
这些年他饱受寒气折磨,还有什么痛苦是不能承受的。
白徽六合针法虽然没有大成,但也略有小成,银针刺穴,百汇、神道、命门.一气呵成。
“这就是传说中的六合针法,果然令人大开眼界,白老后继有人呀。”贺子昂在一旁大加赞赏。
“我们白家是中医世家,自然不是一些野路子能比。”白惠很是倨傲,稍带着批一下夜不归。“贺老,现在感觉怎么样?”
施完针,白惠略有些疲惫,但也难掩兴奋。
贺长风吐出口寒气,僵硬的骨头略微能活动了,兴奋道:“小友妙手回春呀,这把老骨头舒服多了。”
转头朝着贺子昂道:“给白家转一千万,作为谢礼。”
“贺老太客气了,爷爷和贺老是朋友,这次打个八折。”
看到没,这就是白家,两百万说不要就不要了。要不是怕破了规矩,这八百万也是象征性收一下。
“替我像白老问好。”贺长风容光焕发,他感觉自己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额”
话刚说完,贺长风脸色突变,眸子上浮了层寒霜,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爷爷.”
“爸”
贺子昂和贺铭赶紧上前,一碰到贺长风,嗤的一声缩回了手,感觉就像碰到了冰块。
“快,把空调打开,拿衣服来。”贺子昂慌忙大喝。
“白徽,我爷爷怎么会这样?”贺铭一把揪住白徽,作势便要发作。
“贺铭,住手!”贺子昂冷喝道。
白家是中医世家,多少达官贵胄都受白家恩惠,白老爷子在社会上更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能轻易得罪。
“白小侄,我爸这是怎么回事。”
贺子昂的语气已经略有些冰冷,若不是看在白老的面子,早将他暴打一顿了。
“反噬,寒毒反噬。”
白徽一把脉,整个人顿时怔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猛烈的反噬。
寒毒不仅没拔尽,反而雪上加霜,看贺长风的情况,撑不过一个小时就会鲜血冻结而死。
最关键一点,被夜不归给说中了,瞎猫碰到死耗子?
“怎么治,快说!”贺铭爆吼道。
白徽汗如雨下,初出茅庐就出问题,丢尽白家脸面,贺老爷子出了问题,济生堂的金字招牌就算砸了。
“或许.刚刚那个人可以.”白徽确实黔驴技穷,不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不想承认,但夜不归能一眼看出寒毒反噬,说不定有挽救的方法。
“你他妈”
贺铭刚欲要再发作,被他爸一把拉住,喝道:“快去将他找回来,老爷子坚持不住了。”
贺家全靠贺长风撑着,他们解决不了的事,老爷子一句话就能摆平,无论人脉还是手段都不是他们能比。
贺家能在徽州市珠宝行首屈一指,全赖贺长风。
贺铭看了眼面目扭曲,浑身颤抖的爷爷,也顾不得白徽,直接冲出家门。
“没事把家建在山上,真是闲的蛋疼。”夜不归忍不住抱怨一句。
贺家逐客,自然没人送他,只能靠着两条腿回去了。
“滴滴!”
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汽笛声。
夜不归回过头,就见贺铭火急火燎的从车上下来,伸出手,忙道:“先生,快救救我爷爷。”
夜不归双手插兜,不咸不淡说道:“有济生堂在,用不上我这个野医生吧。”
之前是你们坚决地赶我走,现在让我回去?
贺铭悻悻地将手收回,想到了早上他对夜不归说的握手礼仪,不禁有些尴尬。
听出夜不归还在生气,咬了咬牙,说道:“先生,之前是我莽撞了,我向您道歉,现在人命关天,恳请您跟我回去。”
说着,向夜不归鞠了一躬,态度谦卑再没之前的倨傲。
“先生.”
见夜不归还在犹豫,急的他都快哭了。
夜不归点了点头,人命关天不能见死不救。
一进门,贺长风嘴唇发紫,身上盖了厚厚的几床被褥,依旧在瑟瑟发抖,贺子昂急的踱来踱去,不时冷眼瞥着站在一旁的白徽。
“先生,我为之前的鲁莽向您道歉,请您救救我父亲。”见到夜不归,贺子昂立马主动迎了上来。
“贺先生放心,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夜不归走到贺长风面前,掀开他身上厚厚的被褥,顿时一股寒气冒了出来,定睛一瞧,衬衣早就与肌肤粘在一起,结冰了。
“结冰了”
几个人都傻了眼,人体是有温度的,再厉害的寒毒,也不至于成这样吧,看起来就像是人被塞到冰箱里一样。
“白白什么来着。”
“白徽。”听到夜不归喊自己,白徽阴沉着脸回道。
“借你针袋用一下。”
夜不归有针袋,但和济生堂的比起来,简直是狗屎。
“没用的,贺老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针扎不进去。”
在夜不归来之前,他就尝试着给贺长风施针,但贺老身躯僵硬,针根本插不进去。
“别废话,叫你拿你就拿,没本事救人还在这墨迹。”夜不归尚未开口,一旁的贺铭直接将针袋抢了过来。
这会他对白徽没有半点好感,倒是对夜不归尊重有加,恭敬将针袋递上。
铿!
夜不归抽出七根银针,指间散发出一股微淡的气流,轻轻一摩,银针顿时通红如火。
“七星夺命针法?”
白徽大惊,这针法他只是听老爷子提过,号称可与阎王夺命,可惜早就失传了,没想到这小子竟会施展失传的针法。
手法娴熟,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早就锤炼百年。
嗤嗤!
银针刺入,贺长风身上顿时哧哧作响,顺利刺入穴道。
同时,微不可察间,有股气流从夜不归指间顺着银针进入穴道,
七根针呈北斗之状,插在贺长风身上,而他身上的寒毒正在如潮水般退去,不消片刻就恢复常色,身躯也不再颤抖。
几个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贺老爷子,竟然站了起来,满面容光焕发,哪有先前垂死的病态。
“神奇,夜先生真是神医。”贺老爷子爽朗大笑,他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寒毒入髓,他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要不是为了贺家,早就一死解脱了。
“子昂,白家的报酬一分不能少,给夜小友一百万报酬。”
“知道了爸。”贺子昂回道。
明明是夜不归救了他的命,结果白家拿了八百万,而他只拿了一百万。
白徽挑衅地望向夜不归,似乎在说,看到没,这就是地位。
“爷爷.”
贺铭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差点害死他的人拿了八百万,贺子昂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贺老先生,您家里供奉的这尊佛是?”夜不归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一尊佛像上。
贺长风身上的阴煞气就是来自这尊佛像。
“这是地藏王菩萨,是爷爷三年前在一场拍卖会上买来的。”贺铭回答道。
“看来贺老先生的病三年前开始的吧。”
“你怎么知道?”贺长风一惊。
他原本对夜不归不太感冒,听这一说顿时一惊,“难道是和这尊佛像有关?”
夜不归点了点头,道:“这佛像淋过血,煞气很重,早点处理了吧。”
“夜神医,这张卡是老头子的心意,凤凰园的珠宝任你选一件。”贺长风掏出一张钻石卡,上面有贺长风的亲笔签名。
看得白徽都暗生羡慕,凤凰园的珠宝高档次的价值几千万,夜不归有了这卡就可以免费拿走。
贺长风之前不将夜不归放在眼里,如今却重视起来,精通医道玄术,这种人迟早有用。
在贺家吃完饭,贺铭亲自开车,将夜不归送走,态度可比来时恭敬太多,不仅是他父亲的提点,而是他自己,也将夜不归视作恩人。
“不归哥,这是我电话。”
将夜不归送至万达广场,贺铭主动递来名片,还要了夜不归的电话,方便以后联系。
夜不归给隋艳打去五十万。
市区里热闹的很,这里就有一家凤凰园的珠宝店,正好逛一逛。
“秦颜,你听我解释,那天我不是丢下你不管,是找人疏通关系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
秦颜只是冷冷一笑,解释?解释怎么撇清楚关系?要不是夜不归出手,恐怕自己就要坐牢了。
本来她对李俊逸就没有感觉,现在只有厌恶,把幸福交给这么个男人,该是多可悲。
“秦颜,俊逸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林纤儿在一旁开口劝道。
林纤儿是秦颜闺蜜,约她出来看戒指,要是知道李俊逸也在,她肯定就不会来了。
“学长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学姐,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赵胡说着,目光不自觉在秦颜身上偷瞄着,暗暗吞了下口水。
尤物,天生尤物,**身材,完美容颜,是个男人都欲罢不能。
今天明面是林纤儿和男友赵胡来买定情戒指,实际上是想撮合秦颜和李俊逸。
“你别再纠缠我,我有男朋友了。”秦颜不厌其烦,甩开李俊逸的手。
李俊逸一愣,“不可能,你在骗我,哪还有比我优秀的男人。”
“他比你优秀很多,至少比你更像男人。”
“秦颜,我没听你说过有男朋友呀。”林纤儿狡诈一笑,故意拆她的台。
“学姐,把你男朋友叫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
“我”秦颜支吾着,这时候上哪变一个男友出来。
突然指着门外,喊道:“他就是我男朋友。”
刚进来的夜不归,还处在一脸懵逼状态,就见秦颜甜笑着跑来,挽住了自己的胳膊。
“是你!”李俊逸眼眸一凝。
若不是夜不归,他也不会在女神面前颜面丢尽。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夜.”秦颜想起那晚气呼呼离开,记不住他的名字了。
“我叫夜不归。”夜不归适时说道。
“你就是秦颜学姐的男友?”赵胡扫了一眼,不屑道:“比学长可差得远了。”
“秦颜,你怎么会看上他。”林纤儿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说错了,是她死缠烂打追得我,你说气人不气人。”夜不归已经看出,这小妞是拿自己过桥。
这话是真气人,秦颜脸红了,李俊逸脸绿了。
李俊逸站在一旁愤愤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鹅肉难道不是给癞蛤蟆准备的?”夜不归反问一句“不然你怎么没吃到天鹅肉?”
“你!”李俊逸怒了。
“风度,你可是天之骄子,不能丢了风度。”夜不归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听得秦颜玉手掩着嘴想笑。
“这种人只会呈口舌之利,别跟他一般见识,来一起挑戒指吧。”林纤儿冲李俊逸使了个眼色。
看夜不归这穿着就是穷酸样,李俊逸可是出身富足家庭,这一局肯定能扳回来。
“这里的经理是我表哥,冲我面子打个折没有问题。”李俊逸自傲道。
“学长人脉真宽广,连凤凰园的经理都认识,先谢谢学长了。”赵胡恭维道。
凤凰园的珠宝,随便一件都好几万,打个折就省了好几千。
“秦颜,你待会也挑一个,别担心价格,我替你买了。”
李俊逸向夜不归投去挑衅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有这个面子,你有这个底气嘛。
“我女朋友的礼物,还是我来买比较好,就不劳烦你了。”夜不归回道。
“你?”
“是在开玩笑吗?”
几人发出一阵嘲笑。
一个吃大排档都只敢点杂碎面的人,能买得起凤凰园的珠宝?
秦颜偷偷掐了下他的后背,警告他不要乱逞能,不然丢得也是自己的脸。
“好哇,我待会倒是想看看,凤凰园有没有几百块的珠宝,好让你买给你.女朋友。”
后面三个字,李俊逸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明知秦颜是拿他过桥,依旧一肚子火。
“秦颜,快来帮我长长眼。”林纤儿拉着秦颜,生怕她扭头离开。
纤儿易贱?呵呵,还真是贱。
夜不归也跟了进去。
“秦颜,你看这枚戒指怎么样?”林纤儿戴着枚钻石戒指,扬了扬手指,向秦颜炫耀道。
她和秦颜是闺蜜,但也存在攀比,向来嫉妒秦颜拥有的一切,就连天之骄子李俊逸都为她倾心。
可是,阴差阳错,秦颜的男朋友终于让她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很不错。”
秦颜脸色有些难堪,敷衍地点了点头。
“小姐真有眼光,这颗钻戒是公司的新货,IF净度,VG切工,E级色度,纯洁无瑕,很符合您的气质,售价131499,象征着一生一世天长地久的爱情。”销售员小姐热情地介绍着这款钻戒。
“老公,我好想要这个钻戒。”林纤儿撒着娇。
“纤儿,要不咱换一个吧。”赵胡有些尴尬,十几万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嘛,我就要这个,秦颜也觉得好看。”林纤儿打量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尤其是看到秦颜的略微失望的目光,使得她误以为秦颜也看上了这钻戒,令她更加想要。
“秦颜,你想要我就替你买下。”李俊逸向销售员道:“给我包起来。”
“不用,我想要,我男朋友会买给我。”秦颜冰冷地开口。
她口中的男朋友自然不是夜不归这个临时冒牌货。
“他?”李俊逸不屑地笑了笑,道:“他有钱买下这枚钻戒嘛。”
“先生,一共131499,请问您是刷信用卡吗?”销售员小姐将这枚钻戒包了起来。
“我和你们经理朱志杰认识,能把个折吗?”李俊逸自信道。
“先生,这……”销售员有些为难。要是人人都这样说,难不成都给打折?
“哈哈,表弟你来也不打个招呼。”朱志杰秃着顶,大腹便便的走了过来,目光不断地在秦颜身上游走,果然是个天生尤物。
“这是我表哥,凤凰园的经理。”
李俊逸自傲的向身旁的人介绍,能够做到凤凰园的经理,这地位可不一般。
“表哥,我和几个朋友路过凤凰园,就顺便来买点东西。”
“哦,表弟,你看上什么随便买,在凤凰园一律五折。”朱志杰吩咐着身后的销售员。
五折?
听得赵胡与林纤儿眼里放光,这一下就便宜一半了,咬咬牙买一颗十几万的钻戒,转手一卖有赚不亏。
“学长就是学长,这面子真足。”赵胡在一旁拍着马屁。
“那是,要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给不了自己女人想要的,还算男人嘛。”
林纤儿阴阳怪气的说道,既在恭维李俊逸,也在趁机讥讽夜不归。
秦颜向夜不归投去抱歉的目光,毕竟他不是自己男朋友,却无缘无故惹来奚落。
“纤儿说得对,男人就该给自己女人想要的,给我也包一枚。”
赵胡咬了咬牙,决定趁着五折买下这钻戒,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秦颜,要是你男朋友买不起,就接受李少这枚钻戒吧。”
“不用瞎操心了,我的女人还是我自己买比较好。”
说着,夜不归拉着秦颜就在柜台似模似样地挑选起来,嘴里说道:“这些钻戒档次太低,有没有高档一点的。”
“打肿脸充胖子,告诉你,你买的可没有五折优惠了。”李俊逸故意提醒道。
“呵呵,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就用不着李大少操心了。”夜不归不屑回应。
“你不用给我买。”秦颜小声的嘀咕。
她可不是夜不归的女友,自然不能接受他的钻戒。
“没事,反正我也不知道该买给谁。”
想起李潇潇,他的心陡然一痛。
朱志杰看出事情苗头,冷笑道:“去将海洋之星拿来,看够不够档次。”
海洋之星是凤凰园刚到的顶级钻戒,还没正式出售呢,朱志杰这是故意给夜不归难堪。
“哇,这就是海洋之星。”林纤儿当即惊呼起来。
淡蓝色的钻石,就像星星一样耀眼。就连秦颜都不禁眼前一亮,随即眸子暗淡下去,这钻戒太贵了。
“怎么样,这钻戒够高档了吧,EX切工,D级色度,有五克拉,四周镶嵌着白金纹饰,简约不失大气,可还入眼?”
“喜欢吗?”夜不归问道。
秦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马上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样,高冷道:“不喜欢。”
“不喜欢也是它了,抱起来吧。”
“等一下。”李俊逸出来劝阻,讥笑道:“你不听一下价格?”
他敢保证,夜不归在听到价格后,一定会被吓死,刚刚朱志杰告诉他价格时,就把他吓了一跳。
“小子,这钻戒恐怕你十辈子都买不起。”朱志杰也出来落井下石,对着销售员道:“将钻戒拿回保险箱。”
秦颜脸色愈发难堪,这下脸丢大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十辈子?朱经理这么瞧不起我嘛。”
说着,夜不归掏出一张钻石卡,上面还有贺长风亲笔签名。
看到这卡朱志杰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好哇,前段时间董事长公司失窃,丢失贵重物品,原来是你干的。”
“咦,不会吧,原来是个小偷,秦颜怎么会看上他。”林纤儿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准确抓住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秦颜脸色愈发难堪,她对夜不归不熟悉,但也知道他的身份,这么贵重的卡不是他能拥有的。
只有一个可能,来路不正。
“秦颜,离这种人远一点。”李俊逸一把拉开秦颜,这一次秦颜没有抗拒。
“保安,看住他,我来给董事长打个电话。”
朱志杰兴奋地拨打电话,这要抓住盗窃犯,说不定又能升职加薪。
所有人看夜不归都像是在看罪犯,指指点点。
“喂,董事长吗?盗窃犯被我抓住了,对对,就在店里,少爷就在附近?好的,好的。”
朱志杰挂掉电话,指着夜不归斥道:“等着吧,少爷马上就来,你死定了。”
“好哇,我等等看,究竟是谁死。”
夜不归也不客气,在四五个保安的“保护下”,找了个凳子坐着等。
“哪个不开眼的魂淡,偷了我家东西。”贺铭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他正和朋友吃饭呢,结果老爷子一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少爷,那个偷东西的贼已经被我抓住了。”朱志杰一脸笑容,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这个邀功的机会,抓住就是升职加薪。
“贺铭,那个小偷就是我。”夜不归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开口。
“看吧,他自己都承认是偷的了,快报警吧,像这种人就该抓起来。”林纤儿率先咋呼起来。
“我早就看出这人不是个正经人,还好今天被学长拆穿了他的真面目,不然学姐就被骗惨了。”
赵胡向李俊逸投去一个谄媚的神色,这番话可是将揭穿夜不归的功劳全推给了李俊逸。
李俊毅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颜,你这朋友手脚不干净,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李俊逸冷笑着开口。
这下他终于能扳回一局了,扳回的很彻底。
秦颜望了夜不归一眼,复杂的眼神中既有厌恶也有失望。
“不归哥?”贺铭闻声望去,就见夜不归坐在那里,热情的跑了过去,“你来怎么也不和兄弟我说一声。”
“我这刚来,可就被人当作小偷了。”夜不归脸色阴沉,和贺铭说明了事情始末。
“他认识凤凰园的少东家?”
李俊逸愣住了,他自己认识个经理就美上天,没想到夜不归竟然认识少东家,关键这少东家还一口一个哥喊着。
这差距可太大了。
“少爷,他可是偷了懂事长……”
啪!
朱志杰话没说完,贺铭一巴掌抽了过去,“立刻收拾东西,滚出凤凰园。”
朱志杰被打懵了,完全没弄明白状况。
“少爷,我错了,您别开除我,我全家就指望着这工作呢。”朱志杰彻底慌了,费尽心力才爬上经理的位置,这要被凤凰园辞了,整个徽州市珠宝行都不会敢要他。
被凤凰园辞退的员工,等于在全行业都遭到封杀。
“求我没用,你得罪的是夜哥。”贺铭指了指身旁的夜不归。
“夜先生,之前是我狗眼无珠,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我养活呢。”朱志杰边说边扇嘴巴子,乞求夜不归原谅。
看着肿成猪头的朱志杰,不能断了人生路,夜不归笑了笑,“经理这个位置不适合你,还是挪个位置吧。”
“夜哥说不适合,那肯定不适合,从今天起你做回导购员。”贺铭呵斥道。
一句话,让朱志杰多年摸爬滚打化为泡影,不过没开除他,也让他千恩万谢了。
“两位先生,你们的钻戒包好了,是刷卡吗?”销售员将之前包好的钻戒递到李俊逸和赵胡面前。
赵胡脸青了,李俊逸脸更绿,朱志杰被撤职,这折扣自然也没了。
“夜哥,这几位是你朋友?是朋友就免单了。”贺铭也大气,区区几十万他还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老爷子特意嘱咐了,一定要交好夜不归,这种人迟早会有大用。
“谢”
赵胡刚要道谢,却被夜不归打断了,说道:“他们我不熟,我是陪我女朋友来买钻戒的。”
说着,夜不归走到秦颜面前。秦颜有些尴尬,不敢看夜不归,是自己误会了他。
“这是嫂子呀,漂亮大气,嫂子好眼光。”贺铭竖了竖大拇指,不得不承认,在他看过的女人中,秦颜绝对是最美的。
“额”秦颜秀眉一拧,怎么感觉倒像是自己高攀了。
“夜哥,还不快把戒指给嫂子戴上。”贺铭笑着将海洋之星交给夜不归,看得林纤儿在一旁怨恨地瞥了眼赵胡。
这就是差距,夜不归买上百万的海洋之星眼都不眨,她男朋友却买一颗十几万的钻戒扭扭捏捏。
夜不归拉起秦颜的玉手,秦颜触电般向后缩了缩,被夜不归牢牢抓住,细腻光滑,柔若无骨,就像摸着绸缎。
秦颜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戴钻戒,这种场景她年少时也曾无数次憧憬过,只不过她从没想到,给她戴上钻戒的会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
“李大少,你那枚钻戒还是自己留着吧。”
夜不归望向李俊逸,故意扬了扬套在秦颜无名指上的钻戒,气得他脸都紫了。
和贺铭聊了几句后,夜不归拉着秦颜离开了凤凰园。
“赵胡,你个窝囊废,连十几万的钻石都舍不得给我买,还TM跟我上床。”
“你看看秦颜的男朋友,连上百万的钻石都舍得,你个窝囊废,一点用都没有,以后别想再和我上床。”
秦颜走后,林纤儿彻底发飙了,将火全撒在男友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赵胡脸憋得通红,他只准备买个万把块的钻石,谁能想到这娘们直接看中十几万的,连折都不打。
“够了。”李俊逸怒吼一声。他在秦颜面前是彻底丢尽了脸,现在还被人当笑话围观。
“夜不归,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秦颜,你只能是我李俊逸的玩物。”李俊逸眼神阴冷,在心中暗暗恨道。
“今天真是要谢谢你了,不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出了凤凰园,秦颜赶紧将戒指取了下来。
“收下吧,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夜不归苦笑了笑,他曾愿付出一生努力,送给李潇潇的钻戒,现在送给陌生人也毫不心疼。
秦颜脸一红,说道:“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约一个男人吃饭。
夜不归点了点头,“好哇,准备请我吃什么。”
“你明天来第一人民医院接我下班,我在那里实习,下班后请你吃饭。”秦颜说完,脸蛋红的几乎要滴血了,白皙的脖子上都浮现出淡淡绯红。
“第一人民医院?”夜不归有些意外。
这家拒绝了自己三次的医院,最重要一点,他女朋友,应该是前女友就是那里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