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宋乔伊紧张局促的表情,我插在口袋中的手指握紧,几乎捏碎了药瓶。
所有人都在紧张心虚地注视着我。
我深呼了一口气,才终于将涌入喉间的悲愤强行压了下去。
我将那瓶药拿出来给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看你,怎么又忘记拿药?”
宋乔伊松了口气,笑嘻嘻地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俏皮地眨着眼睛撒娇。
“这不是有你在吗?我永远也不用操心。”
兴许是急着成全江阔和宋乔伊的好事,那些朋友纷纷找借口要提前回去。
酒店门口,宋乔伊扭头向我提议,“江阔喝醉了,我要送他回家,你先回去吧。”
送他回家?是把自己送上床吧?
我表面不动声色,仍旧不死心地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那我跟你们一起。”
宋乔伊却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
“我跟江阔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就不能给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一旁的江阔似乎突然酒醒了,站直将我女朋友搂得更紧,嗤笑一声。
“我说哥们儿,你应激什么?”
“我跟伊伊以前钻被窝看黄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真要有点什么,也早就腻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见他对宋乔伊开黄腔挑衅我,我脑子嗡的一声,血气冲上心头。
我拎住江阔的衣领怒吼:“你特么再说一句?”
下一刻,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宋乔伊猛然将我推开,铁青着脸色:“你干什么?要发疯滚回家发去!”
“江阔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玩不起吗?”
以前每次我跟江阔发生矛盾,宋乔伊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江阔那边。
她说江阔是外人,自己当然要向着人家。
可如今,我却明白了。
我强忍着眼泪,倒退了一步,对着她说了句‘好’字。
宋乔伊愣了愣,刚要软下态度来拉我,我头也不回地钻进出租车走了。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东西。
放在餐桌上的合影,是宋乔伊撑着心脏病和高反,非拉着我去新将纳木错拍摄的。
她说对着那里的三生石许愿,就能约定我们三生三世的缘分。
沙发上放着我们计划在八十岁前,必须要做的一百件事的三维手账。
那时的宋乔伊躺在我的腿上,撒娇黏腻地说要跟我暮雪白头,牵手走到人生尽头。
可如今,曾经的甜蜜爱意变成回旋镖,一个个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麻木地将那些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
等再次回神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我终于瘫倒在地上,任由痛苦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尽管拼命说服自己不去爱,但又怎么可能不痛呢?
有那么一瞬间,我盯着阳台的方向,甚至愣愣地想着。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宋乔伊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我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可下一刻,一个突兀的电话打破了我的思绪。
宋乔伊带着不自然的喘气声和嘶哑,刻意捏着声音对我说——
“我有个朋友在酒店......”
“你能不能去楼下便利店买个套,放在酒店前台就好。”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太阳穴因为剧烈的冲击不停地突突地跳着。
他们这是把我也当成了开包play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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