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当时看着寻死觅活的苏如清,忍不住倒胃口。
这话不就是摆明了说,若是将人换了回来,她安平侯夫人会嫌弃这位儿媳非清白之身,会为难她?
更别说后来永安王妃下令要杖毙苏如清时,她又缩了回去不敢再提自尽一事。
在场都是眼尖的人,谁不知她根本没想死,演这戏就是为了威胁永安王府。
也就靖国公这眼瞎的亲家公心疼苏如清。
回过神的安平侯夫人特地叮嘱苏玉瑶。
“放心,儿媳受到如此伤害,母亲怎能不进宫呢。这期间,你好好休息,恒儿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苏玉瑶摸着额头的伤口,会心一笑。在太傅府时,她原本下意识是想躲开那碎片的,可那刹那间她停住了身形,还特意靠近些好让块碎片划到自己。
安平侯府二少爷打了太傅府的小少爷,当时围观的人众多,都知道这太傅府的二少爷可没怎么伤着。而这次,太傅夫人竟出手这么狠毒,将人砸的满脸是血,扯平之余,太傅府最好还是赔点东西安抚安抚她这个受伤之人。
皇上大抵是没想到,他原本说的那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太傅府原就因皇上那话,理直气壮的对付安平侯府,现下,太傅府只好灰头土脸的让人把萧恒从地牢里放出来,还得让她们府的大夫人带着赔礼来道歉。
太傅府大夫人心里是窝着火的,凭什么伤她儿子的人没付出代价,转而要她替婆母来给伤人者的家眷道歉,气得她忍不住摆起了臭脸,冲着家丁泄愤。
不少人看到了开始小声议论,两府都要道歉,而两厢一对比,就看出了安平侯府的气度在哪了。
太傅府大夫人没听见还好,一听外头百姓这么议论,气得她过门槛时因太激动都被绊了一跤。
苏玉瑶还卧床躺着,安平侯夫人还在宫中未归,招待之事虽说要落到二房头上,但苏玉瑶不相信二房夫人,只好收拾收拾到前堂招待太傅府大夫人。
“安平侯府二少夫人,这是太傅府的赔礼,还望二少夫人不要心里怪罪太傅夫人,毕竟那也只是无心之失。”
太傅府大夫人话说的好听,其实也只是想把太傅夫人故意为之说成是无心之失。
苏玉瑶并不买账,她直言:“此事也是妾身不对,在太傅府前停留了许久,才让人瞧见了,还让人传得全京城都是。只是,这血窟窿一般人瞧着也不像是无心之失,说起来,妾身这伤口又隐隐作痛了。哎呀,也不知此前太傅夫人提到的那些条件,我们安平侯府还需要兑现吗?”
苏玉瑶虽说是道歉,但其实就是想讽刺太傅府想粉饰太平。苏玉瑶可不答应,她受伤一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太傅府大夫人一听,笑容都有些僵硬,她敢说还需要安平侯府兑现吗?只好说安平侯府已经送去了赔礼,其余的都是玩笑话。
“大夫人,妾身母亲已经进宫,太傅府的赔礼如何处置还得母亲说了算。若是询问妾身的意思,那妾身是想这赔礼还需要加上妾身出嫁时被永安王世子妃带走的那些嫁妆。”
苏玉瑶天真无邪的双眸眨巴眨巴的看着太傅府的大夫人。
大夫人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二少夫人,这太傅府是太傅府。还插手不了永安王府的家务事。”
苏玉瑶装作一脸震惊的模样说道:“怎么会呢?那太傅夫人可说了,她的女儿想要安平侯府的一个下人,还让安平侯府将那下人带去太傅府。妾身还以为,太傅府可以做永安王府的主呢。”
太傅府大夫人被吓得脸色一变,她赶紧大声说道:“二少夫人慎言!这话可说不得!”
太傅是皇上的太傅,而永安王是异姓王,太傅和异姓王交往过密也是要被忌惮的。虽说是有着姻亲关系,但到底平时两府也甚少来往,两家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大夫人还是将妾身的话带回给太傅夫人吧,或许太傅夫人能做永安王妃的主呢?”
大夫人已经冷汗连连,她不敢再过多停留,她真怕苏玉瑶那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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