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之前太过紧张了吧,好像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和棠芝有关,他听了之后都会心跳加速,整个人都紧张的不得了。
百里云河看着大夫走了,挥了挥手,身边的一众侍卫也都下去了。
他轻轻地把房间的门掩好。
竹林中的小院落,自然也都是竹子做成的,百里云河觉得这地方他住刚好,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可棠芝是个女子,现在身体又弱,他怕这地方棠芝住了,身子会觉得寒凉。
再者说来,他一言不发的就把相府的三小姐给掳走,只怕相府都是鸡飞狗跳了。不管凤紫陌如何,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最后把棠芝放在这儿,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还是找个地方藏好她,等醒了之后再做打算吧。
百里云河在床边坐下,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脸色白白的,双唇也是白白的,整个人都没有什么血色。
他伸手轻轻的抚上了棠芝的脸,这张脸日思夜想,可他从来都不曾动过棠芝一点点,哪怕是头发。现在棠芝,却被别人欺负成这样,百里云河的心里生疼,就像是灌了一个口子,一直的吹着风。
棠芝睡得并不安稳,不时的还嘟囔着梦话,百里云河凑的近了,可还是听不清。
只是棠芝紧皱着眉头,动来动去的。百里云河和怕她踢了被子着凉,也不敢走,就坐在那儿,时不时的替棠芝掖掖被角。
后来把手伸到被子里,却发现棠芝的双手冰冰凉凉的,百里云河眉头皱了皱又是给她渡了一些真气。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住在这里始终是寒气太重了。棠芝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住呢?百里云河转身出去叫了十月过来,吩咐了几句。
十月听了百里云河的吩咐点了点头,面色有几分凝重,而后拱了拱手,只说了一句主子放心,就下去了。
百里云河自然是放心的,转身又是回了屋子。棠芝在睡了大半夜之后,终于消停了几分。百里云河看着她,虽然脸色还是很差,可是有了真气的支撑,棠芝的温度总算是上来了一些。
百里云河松了一口气,呆呆的看着窗外发呆,他的眸子色很深,看不出其中的感情。
百里云河感觉棠芝的被子可能不够,招人来又给她加了一床,而后才到后院去看了看药弄的如何了。
虽然百里云河身份高贵,可他身边的人都是一众大老爷们儿,煎药这种事情实在是没人在行。要说起服侍人,他们顶了天的也就服侍过百里云河一个人。
大家都是男人,现在忽然多了个女人,大家都拘谨了起来——尽管那个女人正躺在主子的床上,动也不能动。
眼看着药煎的差不多了,百里云河摆了摆手,让那煎药的侍卫先下去了。
侍卫原本心里叹了一口气,想我堂堂七尺男儿,不应该是手握刀枪保家卫国吗,怎么过来给一个弱女子煎药了?
不过当他看到他家的主子竟然是自己亲自蹲下,把药从药罐里给盛了出来的时候,这侍卫的腹诽都不敢再有了。
他完完全全的瞪大了眼睛。
这事情要是放眼京城,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家主子以前何时做过这种事呢?
百里云河端着药,起身看到那侍卫竟然还没走,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