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秦桑,你也要走吗?”
他眼睛里满是受伤,心下一软,想到母亲能多活三年,全因为他。
便再也迈不动脚。
后来我和他住在地下室,吃着同一碗泡面,睡在潮湿发霉的床上。
我白天去餐厅打工,他便四处找朋友联系,想办法东山再起,同时又去工地打零工。
我那时偶然撞见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一脸脏兮兮的搬砖,心疼地掉泪。
他却哄着我说,“桑桑别哭,未来会好的,我会带你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明明他自己的衣服满是破洞,却还想着给我买橱窗里好看的裙子。
那时候的日子好苦,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一个天之骄子,一朝落入凡尘,竟然也可以将所有心酸全部咽下。
后来他总算找到人脉,开始暗中浸入傅家的产业。
隐忍沉浮五年,他终于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我没想到,他重回高处的那一天。
也是彻底打碎美好童话的时刻。
医生说我有遗传病因,这次拿掉孩子,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了。
他十分遗憾,看着我的病例上的年龄,26岁。
我被推出去的时候,傅北辰的男秘书小李赶忙跑过来。
说傅北辰刚才还给他打了电话,让他给我买营养品。
还说,“傅总给您安排了豪华的私人病房,他很关心您的。”
关心?
这样的关心还不如没有。
我一句话都没说,身下还隐隐作痛。
晚上的时候更疼,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躺在被窝里不愿叫出声。
因为我不想医生给我打止痛药。
我要清楚地感受着这一刻的疼。
孩子从我体内被拿掉的时候,它会不会也这样疼过。
都怪我。
怪他有我这样的母亲,才失去了活下去的权利。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房间的时候,我满头的汗已经干涸,将头发凝固在一起。
护士来给我量体温,被我的样子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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