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沣桦时刻留意着妻子的动向,发现她羞红的脸,以及偷看陆沣年的娇羞小动作,他胸臆间霎时涌上一团妒火。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再吵吵老子扇死你!”他无能的朝王春凤怒吼。
王春凤丝毫不怕,甚至还往上凑,指着自己的一边脸:“来来来,你往这儿打,我要是躲一下就跟你姓!”
陆沣桦被激怒,扬起手就要打人,陆沣荣赶忙拦住。
“老三,别闹了!春凤,你少说两句!”
见小儿子与二儿媳吵了起来,陆志国怒喝:“吵什么吵?我还没死呢,当着我的面还敢吵成这样!”
当家人发话,陆沣桦和王春凤这才消停下来。
宋文翠瞪了瞪二儿媳,扭头立马变脸笑吟吟的对大儿子说道:“阿年,还有你二哥呢,今年真的要给他换一个工作了!”
王春凤看婆婆终于知道为丈夫着想,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陆沣年神色平静地环视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众人,淡淡道:“妈,我刚调回来任职,在北城暂说不上话,老二老三现在的工作是许多人花钱买都买不到,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但工资和福利都相当不错。”
付出与回报率相当,陆沣年认为老二老三没有转工作的必要,而且他也不习惯利用手中权力为家人谋利益,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
陆沣荣和陆沣桦一听转工作无望,俩人皆一脸菜色,内心异常不平,觉得老大是故意不帮他们一把。
宋文翠听出大儿子的推托,她焦躁道:“工厂的工资和福利是好没错,可是你二弟年纪轻轻就耳背,还有你三弟,十只手指头的纹路全被机器磨没了!”
“妈,据我所知,工厂每年都给老二买了一份价格不菲的保险,年底他将会领到一份高额赔偿,到手的赔偿金都抵得上他两年的工资了,还有工厂这边每隔半年都会给他安排做一遍身体检查,按时吃药是能恢复听力的。
至于老三手指头的纹路,这点小事天天拎出来讲,没个男人样。”
又没破皮和流血,就指纹磨没了,陆沣年实在想不出陆沣桦的工作有什么可辛苦的。
陆沣荣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陆沣桦则面色涨红,又羞又怒,但又不敢说陆沣年的不是。
从小他就怕老大怕得要死,更别提长大之后了。
说不过大儿子,宋文翠求助地看向丈夫。
大儿子的一言一行陆志国全看在眼里,他拿出当家人的气势来,可在陆沣年面前终究还是矮了一截。
他道:“阿年,你出门在外的这五年里,是老二和老三家一起照看你的妻女,你那婆娘好吃懒做,连酱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
平日里小知了有个小病小痛,都是老二和老三家轮流照看,你婆娘是半点都不在意自己生的崽,简直是生而不养!”
最后四个字陆老爷子是故意在提醒陆沣年,这五年来是他们帮他照看的妻女,现在他回来了,他们要点报酬是应该的。
陆沣年眸底疑惑地闪了闪。
姜墨这些年来是不管闺女的吗?
可他跟姜墨去隔壁家接回闺女时,姜墨看向闺女的眼神可谓是宠进骨子里,连他说闺女一句都不行,而且姜墨看起来不是那种不管闺女的人。
为何父亲要说姜墨不管闺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