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对我也是情深意重,对瑶瑶更是温和耐心,可不知何时,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过问我和瑶瑶的事情,面对身子孱弱的女儿,他从关心变为了不耐,甚至好几次发脾气吓得瑶瑶落泪。
甚至后来,他开始频繁地不着家,彻夜呆在外面,我偶偶然试探性地问起,他还会不耐烦地训斥我。
我无心再替自己申辩,只是看着宴席上仅剩的寥寥数人和满脸得意的柳娘,缓缓垂下了眼。
可她却不觉自己今日已然搞砸了事情,满心欢喜地走到我面前揽住了温怀瑾的胳膊,笑得高傲又自满:
“今日,多谢姐姐大度让贤。”
我尚未开口,却见陆怀瑾将柳娘搂进怀中,满脸的疼惜和爱护:
“今日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眼前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姿态,我看在眼中,却只觉得讽刺。
陆怀瑾方才质问我时,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他嫌弃宴席的简陋,却不肯将其怪罪到自己的心上人身上,只敢来问罪我。
何其可笑。
可我却再也不愿在眼前二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漠地转过身,付之一笑。
果然,不到次日,温怀瑾便被御史参了一本,圣上特地下旨,令他禁足在府思过。
温怀瑾几乎是满腹怒火地回到了府中,刚想找我撒气,却听闻自己心尖尖上的柳娘意图寻死,慌忙便赶去了她的院落。
等我被几个仆从几乎强硬地押去柳娘的院子时,就只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柳娘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满脸都是凄然的神色:
“必然是许姐姐看不惯妹妹掌权,才联合了母家的势力,害的表哥被申斥在家赋闲。”
她唇角扯起一抹凄美的弧度,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落:
“都是妹妹的错,是我不该和表哥两心相许,我不该帮着姐姐打理家事,都是我的错!”
“今日柳娘便以死谢罪,还盼着姐姐不要再为难表哥了......”
她满脸泪痕,手中的匕首却是迟迟不肯落下。
是,那位参了温怀瑾一本的御史,的确曾是我母家的人。
只是我父母早年间为国尽忠早已逝世,而门下诸人皆已然自寻了出路,我虽手中还有些微末的关系,可怎能号令位高权重的御史呢?
这一点,温怀瑾并非不懂,可他只是怒吼着,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许念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都是你从中作梗,我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女人?!”
“怪不得你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没用的丫头片子,还是个体弱没用的东西!”
他的话语未落,我却再也忍不住满心的怒火,重重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温怀瑾,你当真该死。”
我这一掌不曾收敛力气,直打得眼前的男人偏过头去愣在原地,就连原本哭嚷着要自尽的柳娘,也被吓得安静了下来。
我拿出藏在袖口多时的和离书,近乎粗暴地甩在了温怀瑾脸上,随后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温怀瑾气急败坏地怒吼,我却只做不觉,只一步步坚定地走着,远离了身后禁锢我多年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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