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的镜子,好笑地看着他。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一个任由妻子溺在水中不管不顾,反而去救白月光的人,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3年了,我仍会梦见溺水时窒息的痛苦。
梦见顾子渊带着一群人,簇拥着绕开我,游向乔南的画面。
即便乔南身旁就有皮艇,即便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分个人将我救出来。
可他没有。
他为了乔南万无一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我不是不管你,你水性那么好,我以为你不会出事才想着先救南南。”
“可乔南给我下了药,我根本游不动!”
“下药?你是不是还要说,是南南把你推下海的?”
顾子渊轻笑一声:“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不管你怎么诬陷南南,挑拨我和她的关系,我们都再没有半点可能。毕竟我们顾家,不可能让一个被野人碰过的女人嫁进来.........”
看着他丝毫不遮掩的嫌弃,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我没有被这里的人侮辱!”
我声音发哑:“你怎么能这么绝情?顾子渊,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破产,是我没日没夜地研发新品,才有了你的今天?”
他眼中闪过一抹愧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当然记得,否则又怎么会娶你?不过你别想用这件事要挟我,是我资助你在先,若没有我,莫说学业,你当年连爸妈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看着他眸间的不耐烦,我怎么不明白?
我们的婚姻、誓言,曾经我以为那些所谓的爱,不过是他对恩情和价值的计量。
在他心里,始终只有乔南。
“子渊,我不奢望嫁给你,也不贪图你的感情。只求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上,等救援队赶来后,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心彻底冷透之前,我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
他避开我的目光:“你在这里不也好好的?有吃有喝,还是不要离开了,省得南南不开心........”
好。
那你也不要离开了,省得我不开心。
4.
祭奠仪式开始前的第三天,乔南让我去布满荆棘的野地摘果子,我被伤得血肉模糊,她笑得前俯后仰。
第二天,她穿上了阿木措给她准备的轻薄丝衣,戴上镶满了宝石的黄金冠冕,让我跪在她身前。
“看见了吗?不管是子渊还是野人,都更重视我。你要是一开始有点自知之明,主动把子渊还给我,兴许我还能把你收下当条狗呢。”
我忍着撕心裂肺的疼,乖巧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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