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
“快吃了,让你干你就干,你傻呀!”
“小姨,鸡腿真好吃。”
说的我鼻子一酸,记忆中,妈妈总是说自己不爱吃鸡腿,都是塞给我吃。
吃完饭,林翠花又赶大妮去洗碗。
大年里,天气还是出奇的严寒,屋檐下的冰锥挂的比我腿还长。
大妮穿着条露脚脖子的破棉裤,脸冻的青白。
我原以为怎么也得烧点热水洗碗吧。
回头一看泡在盆里的碗都结了冰碴子了。
“我说姐,水这么冷,这碗能洗干净吗?大妮先别洗了,小姨和你说会话。留着给你妈洗吧。”
我忍着喊辈分大了一轮,称呼转换的别扭,替大妮抱怨。
“哎呀,现在柴火本来就紧张,能省点省点了。”
“我儿子要吃炒豆子,我忙着呢,你有啥事等大妮洗完你再说。”
大妮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别说了。
“小姨,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有柴火炒豆子,没柴火烧水洗碗。
以前对我妈,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现在看来林翠花毕竟是大妮的亲妈,面对她,幼小的大妮又何尝有什么选择呢?
不过是在日复一日中像训狗一样被训的温顺听话罢了。
眼睁睁的看着大妮冻的跟胡萝卜似的手就要塞进冰渣子里,我抢先一步端走了盆。
“大妮,你回屋玩会,这碗我洗了。”
“小姨我洗吧,水很冷的。”
她总是这样,心软又好欺。
我把大妮推进屋子,三下五除二拿水涮了涮。
我要不洗,回头还是大妮洗。
3
等我搓着冻僵的手进了屋,发现大妮眼巴巴的望着耀祖舅舅折纸飞机。
“想玩就一起去玩吧。”
“没有,我看弟弟把书本撕了折飞机,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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