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一向不喜待在这种香味浓郁的地方,每次让他帮我挑胭脂的时候他总是一脸不耐烦,说我矫情,然后又随手扔给我一个花花绿绿的颜色。
只有我把他选的东西当成宝贝日日拿在手里把玩,直到壳子上点翠都掉了色。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刚进店就被眼尖的老板娘叫住,“苏小姐,临公子一早就来给你挑胭脂了,是不是好事将近快要娶你了。”
我恨嫁这件事京城人尽皆知,甚至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临沂顺势往我手心塞了一盒脂粉,“这个送你,你就别生柒柒的气了。”
我冷笑着把手里黑色的脂粉还给老板娘,“我要你们店特供的珍珠白。”
老板娘赔笑,“你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临公子早就给你预定了一盒。”
不等我开口,程若柒就从一旁跑到临沂身边撒娇,“公子你给我买的珍珠白呢?”
四个人面面相觑,老板娘看着面前尴尬的一幕,立刻麻利的打圆场,“这珍珠白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顶多是比别的脂粉多加了一点麝香,更香点罢了不足为奇。”
听到这里,临沂却慌张的把程若柒手里的脂粉盒子打翻在地。
程若柒一脸无措,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子,怎么了。”
“念慈这个咱们不要了,我给你买更好的。”
程若柒哭闹不止,他把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了好久才哄好,最后才把那个撒了一半的珍珠白塞进我的手里,“小雪不是要吗,现在是你的了。”
说完临沂就把程若柒横抱起来慌张往外赶,那个方向我隐约记得有个医馆。
我看着手里磕掉漆的盒子,转身丢掉,别人不要的东西,我又怎么会要呢?
翌日,没想到苏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程若柒开门见山,“我怀了临沂的孩子。”
我愣神了片刻,又自顾自的吃着茶,“所以呢?”
程若柒突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所以我想告诉苏小姐,你抓不住临沂的心,只要我勾一勾手指你就输了,放弃他吧。”
下一秒她佯装抓着我的手,往后磕到了桌角,身下血流不止,把青石板都染成了一个诡异的暗红色。
被正好赶到的临沂看在眼里,他甩了我一巴掌就把人抱在怀里慌忙出去看了大夫。
还撂下一句话,“染染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要是她有事,你也别想好过。”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尖不停在的滴血。
为什么年少时的心心相印两人,为何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整天我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晚上我准备就寝,临沂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甚至都来不及让我披上一件外衣。
我的脚心也被路上尖锐的石头扎的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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