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一个月前,顾晨第一次给我炖了汤,亲手将那碗汤递给我。
当天夜里,我下身便开始流血。
我央求着顾晨带我去医院。
然而他只是冷眼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既然留不住,那就不要留了。”
我当时并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我终于懂了。
我摸了摸肚子,想起死去的孩子,眼泪再一次决堤。
我推开身边指责我的众人,一路狂奔着回家。
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便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给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拨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挂断。
我不死心,又打了一次,可是还是被挂断。
如此几次都是这样,我的心逐渐沉下去。
天色渐渐暗下去,房间里没有暖气。
我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半夜,顾晨终于回来了。
一回来看到我坐在客厅,他不悦地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他:“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是吗?”
顾晨一愣,随即不屑嗤笑:“你只是一个逍遥法外的罪犯而已,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只有泱泱才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我泣不成声,忍不住朝他大吼:“可是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顾晨不在乎地笑了笑:“他身上流淌着罪犯的血,就该死!”
我泪眼婆娑,喃喃道:“是,确实是罪犯的血……”
第二段视频,是我决定走出门,去我之前一直想去的海边。
这天,我从衣柜中选出几件相对看得过眼的衣服,久违地化了妆。
对着镜头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如果我死了,你们会不会愧疚?”我对着镜头,对不存在的所有审判官说,“你们所有人,都参与了一场谋杀。”
即使知道没有人回应,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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