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辞却在此刻睁开眼睛,琥珀色的双眸深邃晦暗。
“你耍赖!”裴喻宁去拿给自己安全感的被子。
商砚辞制止了她想重新把自己像小蚕宝宝一样藏起来的动作,轻而易举地扣住她双手手腕,用他的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目光灼灼地垂眸注视着她:“夫人,我只说‘暂时不看你’。”
裴喻宁红着脸,主动靠到商砚辞面前,额头抵在他胸肌的位置,不让他看自己,小声气呼呼地哼唧:“你耍赖!你欺负我!”
商砚辞松开她的手腕,轻声顺着她哄:“嗯,十分抱歉。夫人,不是有意唐突你,吓到了吗?”
裴喻宁不说话。
商砚辞摸摸她的脑袋,低笑一声:“夫人又在听我的心跳声吗?”
裴喻宁靠在他胸肌上,小幅度地点头。
柔软的发丝蹭过胸前的皮肤,泛起细密难耐的酥痒。商砚辞喉结滚动,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揽抱进怀里。
面前隔着枕头,挡住起伏的弧度。
裴喻宁坐在商砚辞腿上,他大腿的肌肉很硬,裴喻宁坐得很不舒服,她想回到柔软的床垫上。
刚一动作,商砚辞就扣紧她的腰,嗓音低哑哄慰:“乖,夫人,就这样抱一会儿好吗?”
裴喻宁的脸枕在他肩上,感受到他攀升的体温,不敢再动。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商砚辞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她不知道他还要冷静多久,小声问道:“阿砚,我说话会影响你吗?”
商砚辞:“会。”
裴喻宁瞬间闭嘴。
商砚辞靠在她耳边低笑:“夫人想说什么?”
裴喻宁斟酌言语,好奇道:“你每天早上都会这样吗?”
商砚辞:“男性晨间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一回事,夫人触碰我又是另一回事。”
裴喻宁耳朵烧起来,自觉转移话题:“我昨晚睡觉有说梦话吗?”
商砚辞:“没有。”
裴喻宁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接着又问:“那我昨晚挤你了吗?”
“嗯,挤了。”商砚辞说,“把你抱住,才没再乱动,夫人昨晚越线越得很勤。”
商砚辞没道理骗她,裴喻宁信了。但这是她的床,她有全部的使用权,于是裴喻宁娇俏地轻哼一声:“说‘不会越线’的是你,我可没说这话。”
商砚辞:“嗯,所以我没越线。”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商砚辞冷静好了,问她:“夫人还要再睡会儿吗?”
裴喻宁看向外面朦胧亮的天:“嗯,再睡会儿。”
“好。”商砚辞把裴喻宁放回被子里,自己也同样躺进去。
裴喻宁察觉到身侧目光灼灼的视线,轻言软语:“阿砚,你能别看我了吗?”
商砚辞注视着她:“夫人,你知道我不能。”
“……”裴喻宁闭上眼睛,行,“掩耳盗铃”嘛,她最会了。闭上自己的眼睛,就不知道商砚辞在看她了。
五分钟后,裴喻宁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商砚辞把裴喻宁抱进自己怀里。
喜欢她的小娇矜,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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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
在经历了被私生饭跟踪报复后,许薇现在哪儿都不敢去了,只想尽快出国。
确认好飞往英国的机票,许薇进行付款,却发现银行卡被冻结了,连换了好几张卡,都显示不行。
她跑到一楼,餐厅里,许父和许母各坐一边,正在吃早餐。
许薇:“你们谁冻我卡了?”
许父:“薇薇醒了,先吃早餐。”
许薇气愤不已:“我问你们谁冻我卡了!”
许母筷子一甩,侧目瞪向她:“我冻的,怎么了?”
许薇:“那是我自己赚的钱!”
许母冷笑一声:“自己几斤几两拎不清,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能赚钱?那些钱我全都用来填补公司亏空了,饭都送到嘴边了,还吃不进嘴里,养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