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欺负到你夫人头顶了。”她玉指戳着萧清臣胸膛,脆声抱怨,“你这个兄长管不管呀!”
萧清臣握住戳着胸膛的手,薄唇下压看向萧文砚,狭长凤眸漆黑摄人,“你在跟谁说话?”
作为无法继承爵位的四房,再加上兄长身份压制,萧文砚只能忍气吞声,压抑脾气好声好气,“嫂嫂,还有何事?”
楼心月瞬间觉得心里舒坦,戳了戳萧清臣腰腹眼里写满了夸赞。
随即俏脸正色,“当然有。”
她似笑非笑看向孟姝,“谁说案件没办法进展的?”
孟姝心跳一滞,有种不妙的预感。
“清臣,可以让人进来了。”楼心月低声轻唤。
萧清臣只觉着娇娇软软的声音在心尖轻挠,耳畔全是那声亲昵的清臣。
从月月嘴里喊出来,带着一种别样的感觉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见他没动静,楼心月戳了戳。
搞啥呢?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呀!
“天痕。”萧清臣呼唤,天痕立马退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押着一个人。
看清被押进来的人孟姝瞳孔震颤,怎么会!
萧文砚皱眉不解,孙大人出声,“这……”
“她曾是我的贴身婢女。”
楼心月走到其跟前,“暮雪,真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小姐,奴婢知错了请你让奴婢回去吧。”
她没有回应只笑眼弯弯,将证物盘上的水滴翡翠耳坠放在她面前,“我的耳坠是你偷走的吧?”
暮雪一僵,站在萧文砚身旁的孟姝也不自觉紧绷。
“这个翡翠耳坠,你给谁了?”
最开始翡翠耳坠出现她怀疑是不是有内贼,这种东西都是保护的非常好没几个人能接触到。
身边的人除了霜华就只有暮雪,霜华几乎不可能那就是有前科的暮雪。
“我自认对你不差,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害我?”
“若不是我聪明,这翡翠耳坠就能让我成为杀人凶手。”
“你背叛我我只是遣散你离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步步逼近,寸寸追击。
暮雪跪在地上磕头,“对不起小姐!”
“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这耳坠你最后转手给谁了?”
“官府撒谎罪加一等。”
暮雪额头磕的泛红,眼神飘忽往一边看去。
对上孟姝阴狠骇人目光浑身一激灵,“没有转手给别人!”
“是婢女!”
“婢女对小姐遣离怀恨在心,故意散播谣言想诋毁名声,故意把耳坠丢在灭口现场!”
“两个人都是奴婢杀的,婢女怕查到自己。”
说完她猛的往地上一撞,孙大人连忙高呼,“快拦住!”
然而为时已晚,暮雪一脑袋撞在地上当场倒下鲜血散开。
萧清臣大掌捂住楼心月的眼睛,低沉声音带着安抚,“别看。”
有大夫上来诊脉,最后摇摇头退下。
官兵立马上来把尸体拖下去,地上只有一滩血泊。
“我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孟姝语气掩饰不住上扬。
楼心月握住捂着眼睛的手拉下,就迎上对方直白又充满恶意的笑。
“没想到是一个丫鬟搞出来的,看来我们都是受害者。”
她隐含炫耀,带着挑衅。
仿佛就是要告诉对方,就算你追查到头上又如何?
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真凶已经查到,那就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谁说真凶已经查到?”
楼心月清甜声音响起,孟姝眼皮一跳。
她平复瞬间慌乱的心跳扭头疑惑,“真凶已经畏罪自尽了啊?”
“那认罪书上的墨,她是从何而来呢?”
“哈哈。”孟姝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她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偷用你的竹墨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