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儿的话让胡九方大吃一惊！！

这是除他本人之外，第一个知道胡九方就是归客的人。就连网站的编辑也并不知道笔名为归客的胡九方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监视我？！”

“谈不上监视。我们只是喜欢对一些有趣的人作些调查……只是很意外发现归客竟然就是胡先生，真是太有趣了。”看着她说话时的面容，一点也体会不到有趣在哪。

“我早就说过，我们期待和你的合作，仅此而已。一个随手就能解决世界级算法难题的人，一个能写出《夜火》这种小说的人，足够值得我们期待！”

此时王媛儿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令人难以至信的期待神色。

这是胡九方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里有冰冷以外的东西。

“我很奇怪，你们花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和我合作？合作什么？”

“金钱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代价……和有趣的人合作做有趣的事情才会更有趣……”王媛儿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至于合作，如果你愿意，我们把眼下的网络文学项目做好就是一种合作。”

她的身材非常好，又是穿着修身的衣服，显得更加劲爆有味道。现在侧身对着胡九方，令胡九方的目光滞了一滞。

“谢总对这个项目并不感兴趣。”

“明天他就会感兴趣的。”王媛儿的语气冰冷而有自信。

…………

下班的时候，胡九方和宁颖然同行，边走边谈着昨天和网络作家接触的趣事。

“胡九方，昨天我和归客聊了好久，他是一位很有趣的作者呢，有机会你一定要认识一下他，我帮你介绍。”

王媛儿此时刚好经过，很显然她也听到了这句话，看向胡九方的眼神里就有了些另外的意味，这让胡九方多少感觉有些尴尬。

而对于这位曾经的师姐，宁颖然并没有表现出额外的热情，连正常的招呼都没有。

为了对上次生病的时候宁颖然的照顾表示感谢，胡九方很绅士地请她吃了个晚餐。能感觉得出宁颖然很是高兴，又是天南海北地说了好多话。

…………

由于今天《夜火》只更新了两章，网站上面的反响稍微平淡。

作者群里，成功编辑依然在统计着数据：《夜火》今日收获白银大盟2名，盟主32名……均定20200……

“归客，你的均定过两万了！！恭喜！”

其他人也纷纷道贺。

在主编等人的组织和引导下，《夜火》的各类书友群也开展得如火如荼，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减少更新所带来的冷清感。

用主编的话来说，网文也是一门生意，要用心做好并不容易，要懂得如何去经营和维系读者们的情感。

“归客大大，网站上那个SA2又要你暴更呢……”有人向胡九方报告。

打开网站，果然就见网页顶端是SA2的大盟特权红字：“归客，明天暴更吧，我还有黄金大盟奉上！”

胡九方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装作没看到，没理他。

晚上，胡九方难得的早早休息，在睡梦中竟然又到了储存箱子的地方。这一次，他没有简单地只是记忆符号，而是前前后后地观察了许久，想从箱子上找到一些关于“真理祭坛”的痕迹。

可惜方方正正的箱子上，除了那些诡异的符号，再没有其他可以辨认的东西，而曾经画出这些箱子的人影也没再出现过，这让胡九方很是失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能让外星人这种高等文明魂牵梦萦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在梦里送给自己。

第二天，逸泰科技关于网文项目的讨论出奇地顺利。

谢天逸没再有任何反对就同意了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提议。

这不得不让胡九方对王媛儿和她身后的人刮目相看。

最终，项目组把和50位网络作家接触时可以承诺的标准定了下来：基本上在其他网站的标准上增加了10%至20%不等。同时联系渠道的任务也交给王媛儿亲自去做。

“渠道的事，你们放心，只要我们逸泰想，就没有拿不下来的！”王媛儿冷着脸说这些的时候有些莫名滑稽。

当时在场的人心里其实多有不信，除了胡九方。

本来以为有了优厚的待遇作保障，和网文作家们的接触会顺利很多。但一下午过去，竟然没人取得实质性进展。这帮作家除了码字厉害，推脱起人的时候水平也不低。

云里雾里一番说辞之后，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观点：新网站，没保障！所有人的观望心态浓厚。

这是急不来的事情，谁都没辙。

又到下班的时候，这两天《夜火》更新少，胡九方轻松很多，悠闲之余，就多走了几步。

走到一处公园的时候，隐约见到拐角处是王媛儿的身影——她修长挺拔的身材无论在哪里都是显眼的存在。

公园里的人挺杂，在步廊的顶端，几个衣着褴褛的老人各自面前放着盆子，里面有各式零钱硬币……见到王媛儿走过来，老人们纷纷站起向她拱手作揖。

王缓儿很熟练地从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向他们面前的盆里每个放了一张。

纸币是10块的。很显然，王媛儿是有备而来，不然以她的习惯，包里是不可能放着这么多的10块纸币。

胡九方看着有趣，赶了几步，道：“王小姐，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的事。记得你说过‘只作旁观者，不作上帝’。”

王媛儿看到是他，面色不变：“你别以为我这是善良，其实我不过是在和他们交易而已。”

“交易……？”

“对，交易！他们用自尊，和我的金钱交易。”

“那他们的自尊似乎价格不太高……”

“就只值这么多，交易当然需要公平。”王媛儿说完便起身离开，并没有要和胡九方一起走的意思，“听说网文项目今天谈得并不顺利，你该用归客的身份做些什么了！”

“我当时答应和你合作了吗？”胡九方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其实，愿意用金钱买那些对自己来说毫无用处的自尊，未尝不是一种善良呢！”

王媛儿的脚步似乎顿了一顿，但终究没作停留，径自离去。

晚上，早已完成更新任务的胡九方到群里闲逛，一身轻松。

成功编辑还在那统计着成绩：《夜火》今日收获白银大盟1名，盟主23名，均定破21000……

“恭喜归客均定破21000，这速度比普通大神都要快不少。就是这两天的打赏少了些，不过日更2章有这成绩实属不易……”

胡九方又到网站上转了转，书评区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少人在催更，希望明天能够暴更什么的，胡九方一个没理。

他一直在想能利用归客的身份给逸泰科技招募写手做点什么，突然想到那位叫“胡子连着胸毛”的好汉和自己说过的话，立刻有了主意。

胡九方又跑到作者群里打了个招呼：“大家注意呵，我会在网站上说一些比较奇怪的话，做一些比较奇怪的事，你们就当我是在跟人开玩笑，别当真！”

成功编辑立刻幽幽回道：“你最近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还少吗？”

本来并不甚热闹的群里听他如此一说，也立刻闹腾起来，纷纷猜测归客又会玩什么花样：

“怎么？归客又要暴更吗？”

“不会，都说了别当真了。可能是要整蛊谁吧……”

“还挺期待的。这两天太四平八稳，挺不过瘾。归客大大终于要出手了？”

网站前台，作者归客突然发话：“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平时和我一起上班的一些朋友，看到我书写得不错，也纷纷想试一下自己的水平如何，他们好像正在和乎乎网站联系，准备到那里发书。他们的水平很高，比我高出不少！”

他知道现在网上有不少传言，说他是国家队大师扮作写手在写网文。所以这里故意说“平时一起上班的朋友们”，意有所指非常明显。而乎乎网，正是目前国内最顶尖的网文网站。

此言一出，不亚于在海里投下一颗氢弹，炸出的滔天骇浪足足有几十层楼那么高。

读者们开心欢呼着：

“是吗？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守着《夜火》这一本小说等了！”

“早就想看国家队的大师们写网文会是什么水平，《夜火》没让我失望。现在可以看到国内网文水平突飞猛进狼奔豕突实在是开心……”

而乎乎网站上的写手们则一片哀嚎：

“还让不让人活了，国家队的大爷们，你们是要对小的们赶尽杀绝啊！！”

“比归客水平还高？完了，看来以后乎乎网是没有我们的活路喽……”

“……”

连胡九方所在的作者群里，群主和主编都问：

“你还有同事？让他们都来我们网站啊，我接着！”

“归客，你的同事们真的水平比你厉害？你……真的是在那样的单位上班？”

胡九方发个鬼脸：“你们猜猜？”

第二天，逸泰科技的网文项目组也炸开了锅。

先是陈集在大呼小叫：“定了定了！知了僧愿意到我们网站来发文啦！昨天他还犹犹豫豫的，今天一大早就发消息给我，说想好了，手上的书完本了就过来。”

宁颖然也在说：“好奇怪，‘明天会更惨’这位作者明明说对我们网站不感兴趣的，今天突然就改了主意。不但如此，还主动表态说分成的比例可以再商量，只要能达到他原来在乎乎网的标准就行。”

“是啊，这帮写手真是有点神经质……”常筠心也奇怪，“昨天联系的几个都对我爱理不睬，今天态度却都是180度大转弯，有一个还说等不及手上的书完本就想直接跳过来……”

胡九方听了只是笑笑，没说话。

他知道，应该是乎乎网的写作们集体来投。

几个人统计了一下，这次突然转变态度来投的写手有11个，相对于昨天的数字，这已经是很好的成绩。

王媛儿听着几个人的汇报，面色依旧冰冷冰冷，只是偶尔看向胡九方的眼神，有了些有趣的味道。

到了晚上，早有按捺不住的读者在网站上问：“归客大大，你所说的同事们和乎乎网谈得怎么样了？”

胡九方想了一想，回：“哎，好像没谈好，他们又和终点网去谈了，据说这次谈得挺好！”

读者们都懵圈了：

“……是吗？呵呵，希望他们早日能够发文。”

“还谈个球谈！只要他们的水平够高，在哪个网站发不是一样，归客你在这个破网站不是一样成神了？！”

最痛苦的莫过于终点网的那些写手们：

“纳昵？国家队这帮人是要闹哪样？还给点活路不了？”

“唉，昨天我还笑乎乎网的那些兄弟们，没想到今天就轮到我自己！”

“就是啊，看到前面有地方失火，我还去看热闹，进去一看特么是我家烧没了，我这眼泪哗哗滴……”

“…………”

次日，终点网的写手们集体叛逃。

又是晚上，胡九方继续放出消息：“哎呀，同事们和终点网也谈崩了，他们现在和飘飘网谈得差不多了！”

“……？！！”

读者们疯了。

“这帮国家队的大师们还挺调皮……”

写手们也疯了。

“因家队的大爷们，去哪家你们倒是给个准话啊！！我们好提前卷铺盖跑路，不带你们这样天天放空枪的！！”

网站们更疯了。

特么的一个国家队的没见着，自己网站的写手倒被薅走不少，纷纷发表声明：

“郑重声明：近期有传闻本网站正和某文联人员商议合作事宜，现本网站郑重声明绝无此事。对于在网上造谣生事的人，本网站保留利用法律追究其责任的权力！！”

胡九方看着声明都笑了：我也没造谣啊，我同事嘛。陈集确实在乎乎网，终点网，飘飘网都投过稿，只不过没签约而已……

王媛儿也频频报捷——短短几天，在她手上就拿下30个渠道，基本上只要列出来的，她都搞定。

这让项目组的所有人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有宁颖然，对这位她曾经的师姐，依旧不咸不淡。

由于逸泰科技的硬件和平台早就支起来了，现在渠道也已谈成，大大小小的网络作家们也纷纷来投，整个项目的进度一下子快得吓人，就等着正式开张的那一天。

只有《夜火》的归客，一直不肯来投，这使得负责招募的宁颖然一直闷闷不乐。

胡九方安慰她：“挺好的。如果归客来了，那些本来答应来投的作家说不定反而被吓跑不少……”

他的话也受到了其他几人的响应。

陈集道：“肯定的。我现在招募别人的时候都不敢提归客，一说归客也可能来我们网站，其他人立刻就说要考虑考虑……”

常筠心也笑：“你们还看不出来呀？那些投过来的作家，倒有一大半是被归客和他的同事们吓过来的！”

宁颖然听了，这才稍有释怀。

如此波澜不惊地过了一段时间……

每天两章的《夜火》成绩稳步上升，已经突破3万均定的大关。原来的网站已经保住，非但如此，月底的时候，老板给网站工作人员和编辑们都包了不小的红包，把那些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多长时间没拿过奖金了……归客，谢谢你啦！”成功编辑由衷地感谢。因为他是胡九方的编辑，所以这次的资金最为优厚，足够他前面几年的收入总和。

胡九方也稍舒一口气，这次终于是报答上了成功编辑的两个月全勤之恩，挺圆满！

只是他心里终究还是有根刺，而且这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越来越轧得慌……

随着《夜火》情节的越来越深入，里面的人物在读者的心里也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特别是男主秦授、女一楚笙，在所有人心里都变成了天造地设的存在！

可是，马上《夜火》的女一楚笙就要被写死，读者们会是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