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无意的,我便原谅,你若是有心的,我定饶不了你。”
“不会寻死觅活,伤害自己来伤害我吧?”他担心就是这个,上次馀庆的事,她那样做真让他怕极了。
“不知道,反正,你会后悔就是了。”说罢,她盯着他瞧,“你是不干了坏事,先在我跟前讨好话,给自己留条后路?”
“娘子,你太了解我了。”
他松开她,转身四面朝天地躺在床上,舒展下筋骨。
“我的确,做了件对不住你的事。”
“好呀,我就说嘛,什么事儿,快交代!”她追到床边,抡起小拳头,对准他胸口,噗嗤两拳。
“哎哟,我的茉儿越发像只母老虎了,以后定能为我下一窝厉害的虎崽子呢。”
“你又贫嘴,让你说正事,却拿话来打趣我。”易茉好气又好笑,坐在床头不打他也不理他。
宁无涯受不起她冷落。
突然坐起,将她横抱在怀。
“哎呀,你又来。”她想挣扎。
他只认真道:“别动,让我好好闻闻。”
易茉像被施了定身术,乖乖不动地依偎他怀里。
不止他喜欢嗅她的体香,她也迷恋于他带给她的安全束缚感。
“你说吧,什么事,只要说出来,我就原谅你。”好半晌,她才轻声细语对他道。
“说出来,你也不会原谅我。”
“这么严重?”她皱起眉。
“恩,所以,还是不说得好,直接做就行了。”
言罢,他大笑一声,直接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无论她如何挣扎,他压紧不放。
“你坏,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骗我。”易茉扭他不过,只能拿嘴说。
“就因骗你才对不住, 为夫要将功补过呢!来吧!”
……
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仙果的香蓉,听到里面传来欢愉声,盘里果子滚落了一地。
待易茉熟睡过去,宁无涯起身穿好衣物,又不舍得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才去了他母亲房间。
“你终是还记得有我这个娘。”
宁无涯哪次远门回来,不是先向自己问安,如今,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他人才来,看来是放不下那个狐媚。
宁无涯接过香蓉递上的香茶,敬献给木青婉,又用眼色示意香蓉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木青婉问他:
“有何事,你只管提吧。”
“母亲,儿子要恭喜你找回失散十六年的女儿。”
木青婉端茶的杯子抖了一抖,又想他之前所作所为,怕是早就知道此事,只是他如何得知的?
“胡说什么,我就你这么个儿子,哪儿有什么失散的女儿。”木青婉不明他意,自是轻易松不得口。
“袁轩儿不就是你与易天行的孩子吗?你连乾坤挪移扇都给她了,而且,我也对她说了,你是我们的母亲,倘若你再不认”
“什么?!轩儿知道了?她有对你说什么?”木青婉大吃一惊,就怕女儿知道真相,不认自己。
“多个疼爱自己的母亲,而且我这做哥哥的也大度接纳她,她自是高兴万分,您可以放心了。”
宁无涯果见木青婉长长叹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是稳实落了地,遂又道:
“不是儿子邀功,这种好事,亲人说总比从外面人嘴里知道要好,你看我替你解决个棘手的,母亲可也得帮帮儿子”
“你是想要我好好待那个易茉?”
宁无涯并不点头,只是说:“我视她为宝,母亲自是不会亏待了她。人我带回天齐宗,目的为娶她,母亲已经点过头,父亲那边希望您也帮衬着,说说好话,我也想让您早点抱上孙子。”
“你当真要娶她?!”木青婉一想到宁才圣会通过她查到自己做过的丑事,便心有余悸。
“母亲难道是要反悔不成?”
“你父亲要是知道她是易天行的孩子,怕是会疑心到我头上。
你可曾有为我考虑?”
宁无涯拉长脸道:“十六年前,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来易茉,替换了袁轩儿,正是你这一换,易茉无辜牵连,否则,她早就是如今的乾元宗神女,与我门当户对,天造地设,还用得着我求你向父亲说好话?”
“母亲,你活得太自私了!”
“我自私还不是全为了你,原本师兄要我跟了他走,我怕丢下你一人在天齐宗,你父亲对你不利,仇恨全转嫁到你头上。”
提起十六年前,木青婉仍觉得昨日之事,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