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摸黑点燃了佛像前的两颗蜡烛,忽明忽暗的烛光根本安抚不了此刻我狂跳的心脏。
原本我是一名心理素质强大的军人,这种程度的禁闭对我而言本该是小菜一碟。
可是经过监狱四年折磨的我,早就无法面对这样的黑暗了。
巨大的压力下,我陷入了恐怖的回忆。
我在监狱里被陌生囚犯殴打,哪怕被狱警发现制止也会有新的人扑上来。
每次挨打她们都会质问我,为什么要去撞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小女孩,我大喊着我是无辜的。
她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我失去了记忆,根本就说不出那晚我在哪里。
不知道那晚为什么我会醉醺醺的?
也不知道监控里为什么拍到了我,肇事车辆中为什么全是我的DNA。
于是她们更加残酷地折磨我,夜晚我不敢睡觉,白天我不能脱离大部队去放风。
只要我一落单就会遭到她们的殴打,这四年里我的手脚都被她们打断过。
我的韧带断裂,体重暴跌,出狱之后我的身体素质甚至比不上一个瘦弱的女高中生。
谁会相信这样孱弱的我,曾经是一名军人呢。
这四年里,我被折磨得无数次昏迷,却始终想不起过去的事。
3
临走前,监狱的老大警告我,不准把殴打我的事说出去,否则她会让我更惨。
我努力调整着呼吸,缩在墙角里,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可怕的过去。
可是我的创伤后遗症几乎要让我不能呼吸。
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巨响,门把手被人拧动了几下。
随后门居然开了。
一个瘦弱的孩子跑了进来,也带来了光。
他跑到我的身边,不断摇晃我的肩膀,都快急哭了,“沈冉阿姨,你怎么了?”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怎么还会有人欺负你啊?”
我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孩子额头的大汗,明显是急忙赶来的。
我压下心头的酸楚,忽略他口中的家人,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男孩变得局促起来,扣着手指结结巴巴地说:“你说你要出狱了,院长送我来看看你......”
“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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