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一座大气恢弘的医馆拔地而起。
金色的牌匾上,是皇帝亲笔题写的“仁德医馆”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
这医馆还未正式开张,便已名震京城,震慑整个业内。
裴珩负手立于廊下,目光落在忙碌的医馆前,薄唇微微勾起,“元瑾若,如今你心满意足了?”
元瑾若站在他身侧,眉眼如画,却微微蹙着。
她一身素雅的衣裙,衬得她愈发清冷端庄。
“殿下说笑了。”
“如此招摇,可不是我想要的。”
她抬眸,目光平静地与裴珩对视。
“如今这仁德医馆,怕是成了众矢之的。”
裴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底浮现欣赏。
这女人,果然聪明。
“你怕了?”他挑眉。
元瑾若轻轻摇头,唇边勾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裴珩对她的轻视。
“怕?倒也不是。”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想要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昙花一现。”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殿下,这出头鸟,不好当啊。”
裴珩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眸色深邃。
他看得出来,元瑾若并非真的害怕。
她只是,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
她想要的,是暗中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一鸣惊人。
因为御赐牌匾的事,元瑾若需要进宫谢恩,裴珩带她踏入宫门,繁复的宫装裙摆在地砖上曳出无声的涟漪。
“跟紧本王。”裴珩叮嘱。
元瑾若轻轻颔首,眸光平静,步伐不乱。
她知道,这一趟进宫,不会太平。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皇后与长公主分坐两侧。
后宫嫔妃依次落座,目光都若有似无地落在元瑾若身上。
裴珩与元瑾若依次行礼问安。
“起来吧。”太后声音慈祥,语带关切,“珩儿,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母后关心,孙儿已无大碍。”
裴珩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
太后点点头,目光转向元瑾若,“你便是元家丫头?”
“回太后,正是臣媳。”
元瑾若不卑不亢地回答。
“哀家听闻,你医术了得?”
“略懂皮毛,不足挂齿。”元瑾若谦逊颔首。
“哦?那哀家这几日头疼,你可有法子?”
太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考量。
元瑾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臣媳可以为太后诊脉。”
“准了。”
太后伸出手腕,元瑾若上前诊脉。
长公主在一旁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元瑾若仿若未闻,专心诊脉。
片刻后,她收回手,缓缓开口。
“太后凤体安康,只是近日思虑过重,导致气血不畅,引发头疼。”
“臣媳可以开一副药方,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哼,说的倒是好听,”长公主不屑地开口,“这宫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太医更是医术精湛,还用得着你在这里献丑?”
“长公主教训的是,”元瑾若神色不变,语气恭敬,“臣媳只是尽绵薄之力,不敢在太医面前班门弄斧。”
“既然如此,你便说说,哀家这头疼,该如何调理?”太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元瑾若不疾不徐地开口,详细讲解了太后的病症以及调理方法。
长公主在一旁不断地挑刺,言语刻薄,丝毫不给元瑾若留面子。
然而,元瑾若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不慌不忙地应对,丝毫没有小家子气。
“长公主近日可是胸闷气短?”元瑾若突然转向长公主,关切地问道。
长公主一愣,随即不屑反问,“与你何干?”
元瑾若莞尔,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
“这是臣媳自制的药丸,对缓解胸闷气短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