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嗤笑一声,“那个大字不识的裹脚婆,她还懂做生意?”
“她看得懂账本吗?”
彼时,我正在库房里看账本,纤细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算盘。
丫鬟说:“少爷跪在祠堂已经三天了,滴水未进,人都瘦了一大圈。”
我问丫鬟,“老爷同意他跟我离婚了?”
丫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老爷说了,少爷再执迷不悟,他就把他的腿打断!”
我指尖翻飞,拨弄算盘的手没有停下来,好像早就料到结局一般。
“他要跪,就让他跪着吧!”
季晏礼和我自幼相识,也算青梅竹马,两人从小订下娃娃亲。
八国联军用炮火轰开了晚清的城门,巍峨千百年的王朝轰然倒塌。
无数爱国青年意识到,落后的思想只会加速国家的衰败。
他们远渡重洋求学,不为躲避战火,只为救国家于危难之间。
那些爱国学子一拍即合,登上了渡洋的邮轮。
季家为了延续香火,草草替我跟季晏礼举办了婚礼。
洞房夜,季晏礼小心翼翼将我的衣服一件件剥落。
等我醒来的时候,季晏礼已经登上了渡洋的邮轮。
他给我留了书信,字里行间写满了眷恋和不舍,让我一定要等他回来。
五年后,他成了包办婚姻的受害者,我成了他追求真爱的绊脚石。
一纸婚约,把我拘泥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墙。
熬不尽的漫漫长夜,说不尽的心酸苦涩。
我像千千万万的深闺女子一样,被封建锁链禁锢着。
新时代嘲笑我们是封建余孽,将我们视为耻辱!
试问旧时代的女子,有哪个是自愿缠足的?
季晏礼被人抬进医馆的时候,我就站在账房的门口看着。
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就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人。
离婚的事搁置下来,季家丢不起人。
季老爷子跟我保证,季家只认我林芝月一个儿媳妇。他季晏礼要是敢休妻,就是对不起季家的列祖列宗。
季晏礼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他哪肯善罢甘休?
季家经不起他闹腾,最终那位洋装小姐还是住进了季家宅院。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半字书香》回复书号【16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