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东西,把竹子砍坏了怎么造出最好的纸,小心明天你身上这张皮就放在娘娘的案板上当垫子!」
金宝的手被鲜竹划破,雪栗没半分留情面,反倒是皮鞭狠狠甩在了他的背上。
阵阵哀嚎,我听到只觉聒噪。
「姐姐,为何雪栗跟你来了大宋,变得这般狠辣?」
我勾唇一笑,抬眸看了眼静姝,把杯中冷掉的茶倒进一旁的绿萝,道:「宫中没点歹毒的心思,阿爹如何指望得上我为母族续荣耀。」
「雪栗,茶凉了,去温一壶。」
我收起衣袖敛眸继续道:「顺便把本宫的宝刀拿来。」
是及笄当日阿爹送我的宝刀。
他亲自打磨制作,我十分珍惜,平日里鲜少拿出来。
即使后来收到无数珍宝,也不及阿爹送的这把宝刀在我心中份量。
「是伯伯给姐姐送的那把宝刀!」
静姝到底是个孩子,看到熟悉的盒子,就喜出望外。
「是。」
我小心翼翼取出来,刀身锃亮,刀口锋利,刀柄处刻着我的名字。
「静姝,你可愿替姐姐分忧?」
「阿爹说了,此次进宫,必定以姐姐为中心,能想尽办法能为姐姐做点事情是最好的。」
我点点头:「你们能这么想自然好。」
我伸手,静姝就毫无防备地将手搭在我的手心,还以为我是要像平日里与她握手。
刀口向内,静姝的掌心被划破,鲜血立马流如水柱。
「姐姐......」
静姝疼得就要收回手,可被我死死摁住。
直至盆中的墨写出红色字迹,我才满意地松开对静姝的桎梏。
雪栗急忙上前替静姝处理伤口,我垂眸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被溅到的血渍。
我悠悠道:「别怪姐姐狠心,静姝,等你回了族里,再无人敢轻易支配你的姻缘......姐姐答应你,一定让你嫁个情投意合的郎君。」
八十遍经文洗涤不了我内心的污浊,因为——
「钟粹宫娘娘大字都不识几个,怎的挑灯苦抄七日就能献上完完整整八十遍经文?」
当然是,打狗不看主人、杀鸡儆猴第一名的钟粹宫娘娘,找了皇后娘娘安插在我身边的奴才代写的了。
「娘娘,血不够再采他人的就好了,为何要伤自己的身体?」
我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血就顺着流入墨里,我眸色淡淡,不徐不疾道:「雪栗,有些事,只有我亲自做,才会有用。」
抄写经文这些日子,我天天都采自己的血融入墨中,又刻意不让伤口愈合,为的,就是要让李旭看到。
「旭哥哥应该是明天回来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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