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义掀开车帘,对着包子铺的小贩道:“给我来两大包子,肉馅的。”
小贩抬头,见是许忠义,于是连忙用干叶包裹了两个包子,递到了许忠义的手上,同时开口道:
“国公爷,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以后镇国公府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许忠义听到此话,愣了一下,然后眉头一皱,道:“怎么?那混账又闯祸了?”
而小贩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听人说啊,你家世子昨日在文昌楼作诗了。”
但许忠义听到此话,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又作诗了!
那混账小子上次作诗还是去年,这件事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捅到了皇帝那里去了。
以至于那混账小子直接被皇帝拉进了黑名单。
不然凭借着自己对朝廷的功勋,为那小子在朝中随意讨要一个官职还是轻而易举的。
也不至于让他都十六了,还和个无业游民般在上京城内闲逛。
如今这肯定是又闯祸了...
看来自己今日去上朝,免不了又要被朝中那群遭瘟的书生参一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许忠义皱着眉头说道。
而小贩听到此话,却误以为是许忠义谦虚,道:
“那国公爷您慢走,小的就不耽误您上早朝了。”
旋即,许忠义便催促着车夫快些离开,实在太丢人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宫门前。
此时宫门还未打开,但已经有不少朝中官员在宫门口等候着上朝。
一般上朝时间都是固定的,卯时准时开门,卯时三刻要抵达大殿,开始早朝。
许忠义看着宫门口的那些官员,思索了一下,旋即直接缩在了马车内。
因为他想都不用想,那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这些官员们肯定会明里暗里的嘲讽他。
他堂堂大桓的镇国公,还是要脸面的,既然躲不过,那就晚点进去。
于是,许忠义便在马车内吭哧吭哧的啃着包子。
而不多时,只见几名官员似乎发现了许忠义的马车,径直朝着马车走过来。
许忠义隔着帘子缝隙观察着这些人,连对着车夫道:“他们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去方便了,不在车内。”
“是,国公爷。”
车夫连说道。
果不其然,只见几个官员走到马车前,看着车夫道:“你家国公爷可在?”
车夫闻言,不假思索的道:“我家国公爷去方便了。”
“去方便了?怎么这里还有一股肉包子味?”
一个官员嗅了嗅鼻子,然后说道。
许忠义听到此话,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你特娘的属狗的?什么馅的包子你也能闻出来?
但好在,几名官员见许忠义不在车内,也就没有再围着马车,各自散开了。
......
皇宫之中。
桓皇此时也才起床,宫人为桓皇穿戴衣物。
而一旁则候着一位公公。
“陛下,昨晚上宫外送来了一则消息,是关于镇国公府的,您要不要听听?”
只见那公公开口说道。
桓皇闻言,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公公,漫不经心的道:
“怎么?有什么新鲜事吗?”
“倒的确是一桩新鲜事。”
公公如实回答道。
“哦?老许府上也有新鲜事?说来听听?”
桓皇升起一丝兴趣。
“昨个晚上曹国公家的大小姐曹婉泽在文昌楼举办了一场交友会...”
于是这位公公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恒皇说了一遍。
当恒皇听到许怀安侮辱学子时,桓皇忍不住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