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细致的观察江雨筝的黑眼圈,却从没看到我受伤后硬撑着才能走动的腿,没看到我过敏的一次又一次艰难。
纪白山旁边传来哄笑声:“纪总啊,女人可不能太哄着,别觉得自己手里有几个股份,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多有本事不都得依附着我们男人才能做成事,孔子都说了,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纪白山被他们打趣,面上也有几分尴尬:“女员工没见识,估计今天怯场了,改天,改天我一定让她来喝个尽兴。”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我几乎是自虐般听完,直到手机熄屏。
沈维眼神落在阴影中,我看不清。
“姐姐,你怎么笑的那么难看。”
他一定也听到了电话,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六年,我断联了从前的所有朋友,孤身来到纪白山的城市。
为了他,不跟父母家人联系,只换得他口中的一句句贬低。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我没有看到沈维眼中的狠毒,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
偌大的房子,直到深夜还只有我一人。
我不禁产生怀疑,这个空洞到让我觉得害怕的房子,真的是我的家吗?
我睡在客卧,跌落悬崖后的心理创伤和手术后遗症的反复疼痛像深渊一样,反复拉扯我,将我拖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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