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没忍住直直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一切为了工作。丢人点就丢人点吧,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要有一颗积极向上.....不行,别拦她,她要暴打眼前这个阴阳人!
骆昆笑呵呵看着秦渊试图爆发的脸色,终于是还了这人毁坏自己名誉的一笔恶账。两人不欢而散,秦渊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走后骆昆摸开了自己房间里的一个暗门。左转右转后,从一口井里钻了出来。骆昆正了正衣冠,见正屋中还亮着灯,前去敲了敲门。一个颇有威严的人给骆昆开了门,两人似是熟稔非常。
第二天夜里秦渊径直去了城北破庙,她要去拿最后一个情报。情报会告诉她林先生的位置,她需要先去见一面人,也算是拜会老前辈吧。秦渊依旧是混在人群之中晃晃悠悠的往地点走,只是在门口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
糟了。林先生有危险。
一时间秦渊将这人祖宗八代骂了个遍,什么时候窜出来不好,非要挑这种任务完成99%的时候。知不知道人的精神压力有多大?秦渊越想越气,眼瞅着人进了院门,匕首自袖间滑下跟着人后面轻手轻脚的摸了进去。
锋利刀刃挥出的刹那,这人似是察觉了杀机,一个顿步俯身躲过。自腰间抽出手枪,黑洞枪口对准偷袭者。一瞬间两个人视线相交,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孔皆是震惊呼出声来。
“秦渊?!”
“骆昆?!”
此时在屋中的人听见院内的动静也打开了房门,看见在自己院门前对峙的两个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也就只有这种历经百战的人,才会在这种紧张的场面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快进来,进屋来说。”
直到两个人接了林先生递给的水杯,排排坐的时候,他俩依旧是缓不过神来。这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看起来还和林先生很熟悉。于是两个人忍不住开了口。
“林先生,他为什么在这里?”
“林先生,她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叫他林先生?”
“你为什么叫他林先生?”
林先生只见排排坐的两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两只小猫,随时准备暴起挠对方一爪子。摇摇头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坐下讲清情况。林先生先向骆昆指了指秦渊,开口解释。
“蝎子来认识一下,这是烛龙同志,是来保护我撤离的。看起来,你俩挺熟的啊。”
如果说之前两个是炸毛的小猫咪,现在两个就是霜打了的茄子。什么叫窝里斗,什么叫冤家变亲家,这俩就是最好写照。林先生看着两个小的蔫在一边,这才开口解释清楚。
“蝎子是跟着我来这里搞情报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两个相互配合工作。称上一句老相识一点都不夸张,后面我们的职位升的是越来越高。这次任务也是一个机会,好去另一个地方开展新的工作。”
“至于这小子,我们相识已久。非说要来送送我,然后你俩就在门口碰上了。”
林先生无奈摊手,这事儿也不能怪他是不是,谁知道这两个人在私底下有联系。他要是知道这回事,那肯定不会出这个乌龙了。林先生倒了杯茶看着秦渊,这闺女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不是有这么个机会,估计是了解不到了。
秦渊看着面前两双不约而同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他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这咋还突然好奇上了。埋怨归埋怨,解释还是要解释。
“我在五年前加入了情报站,利用自己的身份帮组织完成一些任务和组织运输些物资。在最近的一次任务中为了掩护受了伤,后面跟着难民进了城。剩下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鹿头事件?”
“嗯。”
秦渊在刚刚穿来的时候,她正混在护送的队伍中。而护送则是一名密电人员,当时他们在路上被人伏击,只剩下秦渊和这名密电人员。她为了护送人员安全撤离,腹部中弹。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和她作对,好死不死中弹的地方又被划伤了一刀。就有了之前抢救的一幕,她也不想走,可这枪伤却是百口莫辩。只得放出身死的假信息,连夜出逃。
这也是为什么等事情一平稳下来,秦渊就急着将公司拜托给张浩广的原因。前前后后从治疗到放出消息这件事,都是张浩广帮忙处理的。即使知道这是步险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忙实施了。后面一系列的试探足以说明,这人的人格品行是有多么的出众。
“情报站当初还在痛心,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成员。这事儿我当时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后面这你条烛龙真是不负众望的闹了个翻天地覆啊。”
林先生听完前因后果,脸上的笑容是更大了。一边感叹着英雄出少年,一边笑呵呵的活像个弥勒佛。好吧,这位除去好奇心害死猫之外,其实人也是挺好玩的。
“您别急,还有更搞笑的呢!我最开始在城门口看见她的时候,这人简直就是个山林野人,而且还当着我的面表演了一出瞬间偏瘫的大戏。我就没见过有这么丑的人!”
“对对对,他还说您是从海边来的不知礼数,惹事生非的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