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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群官兵给他套上麻袋,绑之前还给他嘴上塞了一块抹布。

在被捆上车之前,他还听见一个人匪夷道:“他当真医术高明?”

“嗯,白苏的消息不会错的……”

等待下一次再见光明时,他发现他不是在衙门的牢房内,而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

在他的面前,有一位身着华丽的男子背对着他。

他不敢乱看,只是试探的问:“你是?”

“大胆!”墨竹大声怒斥了姜文生一句,“当今七王爷岂是你个草民能够直言的?”

没想到绑他的竟是七王爷,姜文生顿时惶恐得跪在地上,“草民愚钝,竟不知王爷身份!还请王爷原谅!”

一边不停地磕头,一边用余光偷瞄着陆瑾言。

陆瑾言缓缓转过身子,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满是阴沉,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文生,道:“今日匆忙,一时情急绑了先生是本王的不是,还请先生莫怪。”

说的好听,可这语气没有一丝表达歉意的态度。

姜文生哪敢在这乱说,只能赔笑道:“不敢不敢,能被王爷绑,是草民的福气……”

“如此甚好。”见此人如此上道,薛瑾言也不与他多费口舌,“还请先生为本王诊治一人。”

费那么大周折居然只是让他来看病,果然贵族都不走寻常路,姜文生暗自诽谤,张开嘴就想说应该的,谁知七王爷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他拽到一间房里。

屋内门窗紧闭,烛光昏暗,一间房里充满了药味。

“黄连、当归、秦皮、金银花……”还未见到药,他就一一道出了房中之人所用的方子。

大多都是去热清火的东西,寻常大夫都能治,也不知这王爷干嘛大题小做,专门捆他来作甚?

姜文生可不敢说出声,恭恭敬敬地走进房中,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看清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一袭白衣,双目微闭,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没了生气。不难猜,这位怕就是前些日子在京城闹的很大的陆家小侯爷,陆云泽。

这情况可不是单单发热那么简单。

身为医者,他此时神情严肃,抽出他一只手,为他诊治。

烫。

刚碰到陆云泽的手臂,他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问:“烧了多久?”

涟漪答:“两天。”

情况不妙。

见姜文生紧锁眉头,薛瑾言担忧道:“先生可查出什么?”

“噔……噔……”

姜文生习惯性的敲了两下床沿,思考许久,道:“这不像是寻常的病,高烧不退,倒像是人为所致。”

果真这样,薛瑾言为自己不谨慎懊恼,他要是早发现,就不会让陆云泽受那么大的罪。

“因何成这?可有什么方法医治?”

姜文生:“草民只知道几种毒药能使人高烧不退,但具体的,还是要看一眼王妃喝的药。”

薛瑾言没有诧异姜文生猜到了陆云泽的身份,只是叫人拿给陆云泽煮药的药渣以及张大夫开的方子。

姜文生看了看方子,“方子没问题,是寻常治发热清火的药方。”

将方子放下,又看了看剩下的残渣,都对,并没有什么异常。

肯定不对,他端起放在鼻下闻了闻,片刻竟直接拿出一块药渣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

“呸呸!”过一会姜文生将嘴里的全吐了出来,“是赤蝎粉!”

终于找了出来,薛瑾言着急问道:“这是什么?能治好他吗?”

“赤蝎粉,被人吸入体内会有剧烈的灼烧感,身体受热,会产生类似发热的症状,高烧不退,不久就会像被烈火灼烧一般,活活烧死。”

四周都为陆云泽捏了把汗,姜文生倒是松了一口气。

“万幸,量少。每次投毒的人应该只放一点,这样形成慢性中毒,以少聚多,时间久了,就会像自然病死一样,死亡。”

“不可能!”涟漪看着姜文生惊讶道:“小侯爷的药每次都是奴婢亲手熬制,不曾离开半步,怎么会有人下毒?”

姜文生一脸懵,看他作甚?他只会医术可不会探案。

倒是薛瑾言一言不发,目光敏锐,“药罐!快去将药罐拿来!”

对!能不近身下毒的,只有将毒下在用的物品上。陆云泽使用的茶具每日都换,唯独药罐不会。

“王爷!药罐拿来了!”墨竹脚程快,不一会,就为薛瑾言将东西拿来。

薛瑾言上下翻看,药罐除了有明显的被使用痕迹别无其他,看不出来什么。姜文生凑到跟前,一眼不眨的打量这个罐子,见此,薛谨言将罐子递给了他。

姜文生立即抱起闻了闻,又将罐盖打开,惊奇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毒下在药罐子盖上!手法稀奇,将药罐子放在赤蝎粉里煮,这样整个盖子都充满了毒性,这位姑娘在熬药时,水一沸腾,就会顶到罐盖。这样一来,自然不用人亲自下药,又确保了王妃一定能喝到毒!”

薛瑾言大怒,“墨竹,去!给本王查!到底有谁碰了药罐!”

墨竹立即拱手道:“属下遵命!”

见事情告一帷幕,薛瑾言也暗暗松了口气。

“王妃他……何时能好?”

姜文生微微一笑,连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王妃中毒不深,只要不喝这毒药,照这方子慢慢来,就好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看着罗帷内安安静静躺着的人,薛瑾言终于将心底那块石头放下。

一旁还在自责的涟漪见此,劝诫薛瑾言:“王爷……您守了一天了,先歇息吧……”

薛瑾言摇了摇头,摆手道:“都下去吧,顺便让人安排姜文生的住处。”

“是……”

幽暗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薛瑾言与陆云泽两人。

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陆云泽,薛瑾言就泛起一阵阵心疼,轻轻用手抚摸着滚烫的脸。刚刚出去了一趟,手上还有些温凉,陆云泽好像感到了一丝舒适,不停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陆云泽的脸一片光滑,蹭的薛瑾言心痒,刚想趁机揉捏一把,陆云泽就将他的手推了出去,只是因为他此时的手与他的脸一般滚烫。

薛瑾言轻笑,“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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