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轩倒是配合。
利落的起身,笑眯眯的将肖然推了出去。
“妈咪,您先歇歇,生气老的快,您看您这么年轻漂亮,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坏了身子,值得麽?我这个做儿子的会心疼的。”
林母颇为无奈。
作妖的人是林纤纤,他始终做不到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冷眼。
“就你嘴甜,正好王夫人约了我去美容院做脸,我也懒得在这浪费时间,你可把这个小祖宗照顾好了,如今人家可是今非昔比了,榜上了A市最有权势的男人,就连我们林家都得忌惮三分呢。”
肖然的话酸溜溜的。
林知意躺在病床上,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逸轩却不明白。
“妈咪,你说什么呢!”
“你还是快走吧,一会赶不上了,放心吧。”
林纤纤红着眼眶,心有不甘的抬眸望了林知意一眼。
死死地攥紧了林母的衣袖,跟着她走了出去。
刚出门口,二人就变了脸色。
“妈咪,妹妹她……”
林纤纤咬咬下唇,欲言又止。
“纤纤,别担心,就凭她抢不过你的,一会我去精神病院看看,这个林知意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从布置了天罗地网的地方逃出来!”林母的微眯着眼睛,犹如蛇信子一般恶毒。
她每年都给那医院的院长很多钱,意思再明显不过。
现在,他们竟然让那个女人逃出来了,才是该死!
“当初,林知意是怎么进去的,现在还是如此,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这下,林纤纤放心了不少。
“妈咪,我还是担心……毕竟妹妹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哪里敢得罪我,更不敢大声跟我说话,我做什么她都受着,可现在,我不确定琛哥哥会不会出手帮她……”
这才是她真正恐惧的。
一单林知意有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后山,以后做什么都得小心了。
林母肖然反而冷笑几声。
一脸的不屑一顾。
“你觉得以傅景琛的身份,能看上一个从精神病出来,有精神障碍的林知意?傅家的门槛高着呢,一般人进不去,就凭林知意那种货色?还瘸了一条腿,说不定傅景琛只是图一时新鲜而已,没有遇到过这么温顺还带有一丝野性的狗……”
“腻了就放手了。”
林纤纤希望如此,但愿琛哥哥对妹妹真的只是一时新鲜,而不是动了真心。
“A市早有传闻,傅氏集团独子傅景琛坐拥千亿资产,却未传来任何绯闻,更有甚者,外界一直有一个说法,说傅景琛一直心系一人,听说是沈氏财阀千金---沈时笙……”
林纤纤这才放下心来。
她想到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
标题就是沈时笙的葬礼,没有过多的渲染,但是整个A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老大林逸轩老想着如何补偿她,变着招数的让她开心。
“没想到大哥拍马屁的功夫见长……”
林知意满脸揶揄的笑。
林逸轩一脸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揉了揉她漆黑的发丝。
“打住,少挖苦我。”
“你不知我的良苦用心,现在林家是妈咪说了算,她要是开心了,你能少受点委屈,我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担心我不在,你会受尽委屈……”
尤其是林纤纤一向喜欢颠倒是非,时不时的在母亲那边煽风点火。
林逸轩帮她盛了汤,放在唇边吹了吹。
“汤是温的,不冷不热,你喝点……”
林知意拒绝。
林纤纤送来的东西,她真的不敢喝。
林知意摇头如捣蒜。
林逸轩看穿了她的心事,紧抿的唇开口,“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害人,林纤纤不敢,她也就耍点小聪明。”
“不然要我喂你?”
这下林知意怕了。
她不习惯和男人距离这么近,可疑的躲避。
“别,我自己来。”
林知意不敢抬头,闷头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入夜。
微风拂过,颇有一丝冷意。
房门前突然潜入一道黑影,身体矫健如飞,在门口伺机而动。
躺在床上的林知意闻声,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她的耳力极好。
侧眸一看,林逸轩趴在她床前睡得正香。
林知意将手里锋利的匕首藏好,攥紧,缓缓的藏在枕头里。
她虽腿没好,手上的功夫还是非常快的。
林知意闭着眼睛假寐。
静静地等待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林家戒备森严,这个男人能轻车熟路的进入到这里,无非是得到了主人的授意,否则不可能这么顺利,连保镖都没惊动。
没多久。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迷香……
林知意连忙捂住口鼻,不让迷香吸入。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口罩,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窗外很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卫彪一点点的靠近床前。
他的目标是林知意。
男人得意的冷笑,炫耀的很。
“哼,你这个小贱人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说完,他准备下手,准备将她装入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中,这时,林知意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腿居然能动了,全身热血沸腾,满是活力。
就在男人的手马上要抓住她的手时,本来闭着眼睛的林知意突然睁开了眸子,并且毫不犹豫的挥舞起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往那男人手臂上一划。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如同黑曜石般好看的眼底稍见凌厉。
男人惊恐的尖叫一声,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惊恐的指着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怎么没有昏迷?你骗我?”
不可能啊!
任何人吸入那种迷香都会陷入昏迷的。
林知意潇洒的起身,没有时间理会他的诧异,轻蔑的扫过他一眼。
“就凭你?还是回去修炼个五百年吧。”
林知意利落的跳下床,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攥住,抵在他的脖子上,联想到以前他的那些事,就不能原谅。
她眼底的肃杀之气越加浓烈。
“是谁指使你来的?想好再说,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会不会抖,你的头会不会安稳的呆在你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