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叶可儿等着二癞子回来,假装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先伺候二癞子洗了澡,俩人便躺在床上温存了一番。
二癞子被她惹得有些意动,但他虽不怎么在意叶可儿,却十分看重叶可儿肚里的孩子,倒也硬生生忍住了。
叶可儿便趁机倚靠在二癞子身上,娇声道:“癞子哥,如今我怀着身孕,不能伺候你,实在是对不住你。”
二癞子闻言有些心虚,这段日子他几乎每日晚上都去找小燕红,便安慰道:“这有什么要紧,自然是你和咱们的孩子最重要。我忍忍便是了。”
叶可儿早在心里痛骂了他一顿,面上却仍是一派温柔,“癞子哥,我有个想法你听听。你当知道我有个堂妹名叫叶真儿,今年才十三岁,生的十分貌美。”
“前些日子,她被退了亲,如今正愁着没人要呢。我便想让她来伺候你,到时你将她纳做小妾,我们姐妹俩一道伺候你,岂不是美事?”
二癞子没想到叶可儿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立起了身子,直视叶可儿:“你说真的?”
他早就见过叶真儿,暗地里垂涎她的美貌。只是从前叶真儿年纪尚小,后来他又娶了叶可儿,也就不好对她的堂妹下手了。如今叶可儿竟自己提出来,他哪能不愿意。
不过,“你这堂妹可会愿意?”
叶可儿眼睛一转,“她一个小姑娘,自然脸皮薄。我听说她最近每日都到镇上苏宅做工,不若找个机会趁她独自一人在外面将她绑来,你与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答应?”
二癞子有些犹豫,“你爷奶若知道了……”
“我爷奶最厌恶的就是叶真儿一家,早将她们分出去了,哪会管她的死活?何况叶真儿爹娘已经死了,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没人替她出头。她被你占了身子,哪还敢声张,只怕还要求着你娶她哩!”
当然,她是绝不可能让叶真儿成二癞子的小妾,毕竟叶真儿生的比她好,若是二癞子真的迷上她就遭了。
就让叶真儿伺候二癞子一段时间,待自己生下孩子,就把叶真儿远远地卖到窑子里。
二癞子又想到叶真儿克夫的传闻,“可听说你这堂妹克夫……”说着他又有些舍不得叶真儿的年轻貌美。
叶可儿便得意道:“你便放心吧,小时候我娘也带我去算过命,那算命的说我有旺夫之相哩。你瞧,自你娶了我,岂不是就发达了?再说,我做大她做小,还怕我压不住她?”
二癞子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便被说动了。叶真儿可比小燕红更年轻貌美,若是叶真儿能跟了他,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
二癞子抱着叶可儿亲了一口,“好可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此事若是能成,我便给你买一套金头面。你放心,真儿进了咱们家,自然是要尊你为大。”
夫妇俩人又细细筹谋了一番,这才睡去。
次日,叶真儿正高高兴兴地从管事处领了第一个月的工钱,五个白花花的雪花银,瞧着便让人喜欢,心里盘算着要给家里添置些东西,再买两斤好肉,浑然不觉叶可儿还在背后算计她。
她将银子小心藏好,见已是未时,便准备离府了。
沿着抄手游廊走着,拐个弯一没注意便撞上了人,“哎呀”,叶真儿没稳住身子,直接摔倒在地。
苏易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倒在地上的叶真儿一阵无语,这是什么老套的手段?
他听晴雨说这小女子来府里后一直安安分分,每日除了下厨做点心,陪祖母聊天,便是在自己屋中呆着,从没接近过东厢房,还想着是不是误会了她。
结果,她果然还是呆不住了。恐怕早打听好自己这时回来,在这儿等着撞他呢。这等老套的手段此前已有女子往他身上施展过了。
苏易不屑,这穷人家的女子果然都好攀龙附凤。要不是看她会做点心,这便要将她撵出去。冷哼一声,便绕过叶真儿走了。
叶真儿倒没多想,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忍着疼从地上起来,幸亏衣服穿得厚,没磕碰到。
走出苏家,叶真儿没有急着回梨花村,今日她还要去平安街采买些食材,准备明日早些起来做了点心让文哥儿带去给夏先生。
听文哥儿说,夏先生平日十分照顾他,见他好学还时常给他开小课,叶真儿便想做些点心报答。
她去了平安街一家杂货铺,正挑选食材,只听一个略显油腻的声音从背后叫她,“真儿妹妹,你在这做什么?”
转头一看,是那二癞子。叶真儿只听说二癞子和叶可儿搬到镇上来了,却不知二癞子具体是在做些什么,更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二癞子。
“你别乱喊,我同你不熟,我做什么更与你无关。”叶真儿冷冷地回道。
二癞子瞧着叶真儿清丽的脸庞和这清冷的神情,却更是心动了。平日叶可儿和小燕红对他那是一个比一个顺从,这一见叶真儿这样的,他便觉得其他女人都没什么意思了。
便笑嘻嘻道:“好妹子,你该叫我声姐夫才是。”
虽二癞子说的有些道理,但叶真儿看着他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便反胃,何况她深深地厌恶叶可儿,哪喊的出一声“姐夫”?便绕过二癞子往外走,食材下次再来买吧。
二癞子却伸手拦住了她,“真儿妹妹,你可儿姐如今搬到镇上来住了,不如你随我去看看她。”
叶真儿皱了眉,这二癞子怎么回事。
一旁的掌柜和店小二见这闹事的是二癞子,犹豫着不敢上前。平安街的店家都认得二癞子,平日来收保护费时被一群混子簇拥着,威风八面,对他是又恨又怕,哪敢阻拦他?
二癞子急切地伸手想要抓住叶真儿的胳膊,叶真儿吓得直躲,却一直被二癞子挡住去路。正心急如焚,只听一声怒喝,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拦住了二癞子。
那小厮看着普普通通,却好像是个练家子,一只手便制住了二癞子,轻易便让他动弹不得。
叶真儿认出这是苏易的贴身小厮,平日里大家都唤他苏大。
二癞子向来作威作福惯了,今日竟栽了跟头,瞪大眼睛梗着脖子骂道:“好你个龟孙子,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敢对我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大哪会把这等无赖放在眼里,制住二癞子的手用劲一握,二癞子便疼得连声叫唤,挣扎半天解脱不得,只得拼命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只是想同自家妹子说句话啊,我婆娘跟她是堂姐妹,不信你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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