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带着姑娘去医院做了人流,把存起来准备买房的钱拿出一半作补偿。
人家才答应闭嘴。
可顾航呢?他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用来推卸责任。
在我最脆弱最伤心的时候,掏出这把刺伤我的尖刀。
我抬头看了看顾航。
把袋子放到一旁,笑了笑。
顾航后知后觉,“我忘了你花生过敏了!”
“算了别吃了,一会又该骂我了…”
“骂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垂下眼睑,“你能记得我早餐吃少了,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不生气?”顾航瞪大双眼。
我摇摇头拉开车门,拎着塑料袋走向垃圾桶。
“几块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我说的是花生糍粑,也是脖子上戴着这枚,顾航曾经用吉他拨片磨出来的项链。
扯下来,跟花生糍粑一起送进垃圾桶。
还有那张九块钱的结婚证。
很快,也能一起丢了。
......
新的露营地附近有一片树林。
节目组要求我们三组夫妻各自为晚餐做准备,我跟顾航被分配到摘蘑菇的任务。
可我却不想去。
称病推却,眼瞅着顾航早跟采蘑菇的本地姑娘打得火热。
谢桥凑过来,“方老师,您可得盯紧点顾老师啊!”
我笑了笑,“没事,风筝的线绷太紧更容易断。”
我这话说得响亮。
顾航也听见了。
他回过头来,冲我欢欣雀跃地招手,然后跟着姑娘慢慢走远。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露营地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