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差不多了。”我拿出一副药交给陈希的护卫,“把这个煎了,要是他发烧就给他灌一碗。”
白瓷打来热水,我去一边洗手。
父亲急切的问,“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听天由命吧,熬过今晚就没什么问题。”我边洗手边说。
父亲松了口气,一屁股坐石凳上,“那就妥了,每次你这么说就是问题不大,活命没问题。”
我过白瓷递来的布巾擦擦手,转身面对父亲,“您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父亲眼神有些闪躲,“碰巧遇到。”
“那为什么不送进宫,偏带进府。”
我一脸的不信,当我是傻子。
“您不会私下支持他吧。”我凑近父亲,小声问。
父亲知道瞒不过我,站起身,表情严肃,“你跟为父来吧,也该让你知道了。”
我跟父亲促膝长谈后,回院里枯坐了一夜。
原来,我跟陈朔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翌日
四皇子陈希醒来,我去帮他换药,他眼神热切的看着我。
我给他包扎好,不自在的说,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似的。”
“放肆,你怎能如此与殿下说话。”他的贴身太监小圆子尖着嗓子说。
陈希瞪他一眼,他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没事,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医者仁心,应该的,殿下伤好了,就尽快回宫,待在郡王府久了总归不好。”
我收拾起药箱,看了他一眼离开。
陈希自小失去母妃,也没有母族,她母亲只是陛下御驾亲征时认识的北地女子。
她天生性情洒脱豪迈,不受拘束,进了宫就犹如断了翅的雄鹰,渐渐失去了锐气与光泽。
于是生下陈希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
兴许是爱屋及乌,陛下及其喜爱陈希,时长亲自教导他,也使得宫中无人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