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声质问他,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薛酌你有病啊,你凭什么让他们放火烧我家。”
“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把我家烧了难道是要让我去露宿街头吗,我常溪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来坑我。”
姑娘双目怒视着男人,紧咬着牙关咯吱作响。
常溪现在深信薛酌就是她命里的灾神,她上辈子指定做了什么孽欠了这厮的,所以今生这厮就来向她讨债了。
上次把自己的清白赔进去了,这次更绝,连自己的家都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那下次还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在等着她。
天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给你重新盖一座房子,保证是一模一样的。”薛酌浅咳了一声道,目光仍不敢看她。
“呵,这只是一座房子的事吗?那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家。”常溪呵呵冷笑。
“而且我和阿娘所有的东西包括财物都在里面,你一把火将我和阿娘的家当全给烧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过日子。”
“你是贵公子自然不在乎这点子东西,我们不一样,那是我和阿娘多年积累的心血。”
此刻常溪的心仿佛在滴血,肉疼得要死。
“所有的东西,我全部以双倍的银子赔给你。”薛酌思来想去,还是拿钱才是硬道理。
果然,常溪的面色有些缓和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到时候报多少银子让他赔还不是常溪说了算。
“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薛酌神情认真,声音字字有力。
“那就行。”常溪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宰薛酌一笔银子了,反正他有钱。
她语气放缓了,“你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但男人好像自动忽略了常溪的这句话,一直抱着她走到马车前。
沈樾站在马车旁边看见薛酌抱着常溪走过来,心下有些吃惊。
看薛宴清这架势还真打算吊死在常溪这棵树上,啧,一直抱着不撒手呢。
薛酌越过沈樾时,淡声说了句,“修明,你去驾马车。”
然后他小心护着常溪上马车。
沈樾呆呆的应了一声后,又反应过来薛宴清这厮是把他堂堂小侯爷当车夫使了,在原地跺了几脚,最后还是老实的驾马车去了。
马车内。
奈何空间有限,不然常溪恨不得离薛酌有二里地远。
姑娘把身子紧紧贴着马车内壁,眼睛一直望着马车窗外,反正就是不看坐在旁边的男人。
薛酌有心和她套近乎,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免得惹常溪厌烦。
沈樾这个车夫一心二用,他竖起耳朵仔细听马车里面的动静,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可马车里面连悄悄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平缓的呼吸声。
他心里纳闷了,这样绝佳的独处机会,薛宴清没道理什么都不做,难道这厮心里在憋什么鬼主意。
想了一路,沈樾也没有想出来。
到了后面,云影和云洄骑着快马追了上来。
马车在荷风小筑前停下。
常溪下马车的时候看着牌匾上的题字,心中一时怅然。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把自己给送回来了 。
算了,她现在身无分文,总不能真的去露宿街头吧,她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自己去找罪受。
薛酌让云影先带着她去房间休息。
托薛酌的福,常溪也算体验了一把当千金小姐的感觉,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各种精致的钗环首饰、还有丫鬟婆子供她使唤,真是好不周到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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