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电话急促的响起。
纪白山咬牙切齿:“沈情,你到底想怎样,我再三跟你说这次应酬的重要性,你为什么不来?”
我之前觉得我谈成的项目,不管明面上的受益人是谁,最终都会变成股份,握在我和纪白山手里。
但是我看到纪白山留给江雨筝的股份转让书,上面的江雨筝持有的股份比我要多的多。
所以我轻轻笑了:“不是说江雨筝很重视这次的应酬吗,你让她去啊?”
纪白山沉默一瞬:“你也知道雨筝的胃不好,她不能来应酬,你不知道雨筝为了这个项目累的多久没睡好过,黑眼圈都一层又一层的。”
他会细致的观察江雨筝的黑眼圈,却从没看到我受伤后硬撑着才能走动的腿,没看到我过敏的一次又一次艰难。
纪白山旁边传来哄笑声:“纪总啊,女人可不能太哄着,别觉得自己手里有几个股份,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多有本事不都得依附着我们男人才能做成事,孔子都说了,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纪白山被他们打趣,面上也有几分尴尬:“女员工没见识,估计今天怯场了,改天,改天我一定让她来喝个尽兴。”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我几乎是自虐般听完,直到手机熄屏。
沈维眼神落在阴影中,我看不清。
“姐姐,你怎么笑的那么难看。”他一定也听到了电话,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六年,我断联了从前的所有朋友,孤身来到纪白山的城市。
为了他,不跟父母家人联系,只换得他口中的一句句贬低。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我没有看到沈维眼中的狠毒,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
偌大的房子,直到深夜还只有我一人。
我不禁产生怀疑,这个空洞到让我觉得害怕的房子,真的是我的家吗?
我睡在客卧,跌落悬崖后的心理创伤和手术后遗症的反复疼痛像深渊一样,反复拉扯我,将我拖向地狱。
第5章 分手
我几乎是彻夜未眠,失眠后的疼痛让我目眦欲裂。
客厅处传来一阵阵笑声,我怀疑是我疼痛到精神分裂了。
这是我的家,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在呢?
可是不仅有别的女人,甚至那个女人正窝在我未婚夫怀里。
见到我出来,纪白山只是随意一瞥:“小情,今天怎么起的这么迟,赶紧做早饭吧,我和雨筝都饿了,要养胃的。”
我曾经想象过,我以为我见到纪白山拉着另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我会愤怒,会歇斯底里,会求纪白山回心转意。
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只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