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知道穆青的心中如何看待我和他的亲事。
我看了看四周,他们的房间在酒楼的角落里,没人注意我,我找了个合适偷听的位置,猫着腰。
“坊间说穆兄情很深种,人娘子之前看中的是状元郎张齐,状元郎当众拒绝还羞,却被穆兄呵护至今,啧啧啧......”
“要说那状元郎估计有眼疾,这沈晴的家产,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明明可以先娶这商人之女,万贯家产归自己了再论其他,非要装清高,还是穆兄聪慧过人,直接把人娶进家门。”
“张兄,你这想法甚好,穆兄认为呢?。”
那群人都在等着穆青回答,连我都屏住呼吸,双手握拳。
穆青没立即说话,房间安静下来,我听见他在喝酒。
2
酒杯撞击在桌面上,他的声音跟着落下。
“她啊,会下蛋的金母鸡。小二,继续上酒。”
一句话惹来众人的赞叹与附和。
酒后吐真言,穆青继续滔滔不绝,
“她当年不要名声也要追求状元郎,在我看来,即使被拒绝,她也对他念念不忘。要不是她那家产,谁会娶一个声名狼藉还低贱的商人之女。等占够了财产,我肯定娶几房小妾,犒劳一下自己。”
我仿佛坠入冰窟,气的浑身颤抖,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叫嚣让我上去,
我把指甲扣进掌心里扣出血,才忍下这份冲动。
回家后我把给他的信都烧了,
满天的安好,勿念,想你,跟着碎片一起消失殆尽,只剩下刺痛和心寒。
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洞房花烛夜,等来的却是他的两幅面孔。
我当年追状元郎张齐只凭一腔真心,被他三番五次拒绝。
他还公开表示永不娶商人之女,自此我成为了皇城笑柄。
大街小巷的百姓对我冷嘲热讽,贬低我身世低贱,算什么东西,还敢肖想状元郎。
我爹为此惩罚我,认为我丢了他的面子。
我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怦然心动,但名声已坏,无人敢下聘。
我生了一场大病。
康复后我性情大变,整个人郁郁寡欢,自卑于商户之女的身份。
爹爹担心我做出傻事,教我打理家中一些经营不善的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