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故意把酒杯塞给我,似乎不希望我起身。
“没事,我来吧。”
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我蹭地站起身,这让季夏瞳孔一缩,面色惨白得吓人。
我视线落在地板上,先前被勾起的温馨彻底灰飞烟灭。
10
地上散落的不仅仅是日历,还有一张张本该藏在日历后面的画作。
画里的季夏和雨浩一年四季,周游各地。
从烈日炎炎的戈壁滩到风雪飘摇的玉龙雪山。
我还没从画中抽离,眼睛就被季夏的手盖住了。
手温热地在颤抖,她的声音急促而不稳:
“老公,你就当没看到好不好?”
我拨开季夏的手,却又被手重重地捂住,像是捂住了婚姻的遮羞布。
季夏几乎哀求道:“你听我解释,上次除了雨浩,还有其他同事,你不信现在我就打电话……”
“不用了。”
我再次掰开她的手,手一点点松开。
透过指间缝隙,季夏湿润的眸子猛地放大,喉咙抽动着想要咽下悲伤,却发不出声音。
我沉默地拾起画作,画上两人十指相扣,身后是海鸟啼鸣的马尔代夫。
右下角有署名和日期,可那天季夏却谎称是去国外谈客户。
原来,出轨地点都在变,给小奶狗写生倒是没变。
我攥着那张画,画却从指尖滑落,落下了最后一丝希望。
血管里像是被灌满寒风,寒风随着冰冷的血液回灌到心中,心脏被那尖锐的冰块硬生生撕开,露出其中的脆弱与果决。
我闭上了眼,轻声道:
“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季夏猛地用手环抱着我的腰,仿佛想驱散我的寒冷。
“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你和我一起吃过苦,一起过了太多节日,七年!整整七年!我对你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爱情……”
她说话时下颚紧绷,眼泪无声地滑落。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