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和锦城二人匆匆吃了几口,给了店老板些许银两,便消失在在山坳之中。
急匆匆的走了一段路程,也有些乏了。
二人找了棵大树,便停下来歇脚。
陈伯停在树下,听了听远方,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便放下心头的焦虑,对锦城说:小酒馆之中的黑衣群马,想必是追杀我们的人。
你怎么知道?
锦城也有所怀疑,只是没有陈伯这么笃定。
他们腰间的挎刀,是宫里,听风處常用的佩刀!
听风處是专门听用皇上的机构!
想当年,在陛下身前,老奴也与听风處的顾大人共事过。
这方面我还有些熟悉!
陈伯低沉着继续道!
物是人非!
想必听风處也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了!
哎……陈伯轻叹了一声!
看来陈伯想起了往事,想来以前陈伯也是个大人物,不知他以前是怎样的人,又为何这般死忠的对待“我这位皇子。”
陈伯,你后悔过吗?
后悔?
何来后悔一说,殿下多虑了。
见陈伯这样赤诚的说,锦城也不在这话题上多做纠结。
陈伯,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锦城颇为难为的问道。
因为他根本不知该往哪里去,只能听陈伯的。
总不能一首逃吧,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打算带你去我师父那里。
你师父?
锦城吃惊的问道!
是的,我师傅是紫阳山,幕剑门门主。
那里,也许能有我们的安身之处。
只是过了这许多年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安好?
陈伯起身望着远方暗自思忖着。
锦城望着陈伯的背影,心里疑问丛生。
既然你师傅是紫阳山的什么门主,,那么当初,为何你从宫里逃出来的时候不去紫阳山呢?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去呢?
但是。
锦城却不好,问出来,因为,陈伯这样做,想必是,有他的道理。
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抹月光,透过陈伯的肩头,洒在锦城的胸前,胸前的玉坠被照的通体放光。
锦城把玩起玉坠,想起后世的种种,又想起家人,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锦城自顾自的放空着思绪。
锦城哪里知道陈伯的过往。
原来,陈伯本是幕剑门,门主座下二弟子,门主也非常器重陈伯,打算将门主之位,传于陈伯。
但是因为还有个大弟子,门主碍于传统,便指定两人,用比武的方式,来决定,未来门主的归属。
可是在比武当日,陈伯的大师兄,在擂台上,暗算了陈伯,可是这种暗算,还算在合理的范畴之内,门主最后也只好,将门主之位,传于大弟子归珠。
陈伯一气之下,离开了紫阳山,流落于江湖。
最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当时还是王爷,锦城的父亲收留。
这才有了用武之地。
不知师父他老人家身体是否健康?
虽然这些年,我己放下当年的恩怨。
但是,当时,我毕竟是负气出走,也不知大师兄,可否原谅我?
陈伯回头看了看锦城,回过头又望向远方。
为了殿下的安危,必须要走一趟,哪怕我跪下求情,也要为殿下求的一處安身之所。
如果殿下是练武之才,现在我也不会这么担心……是的!
陈伯当年,带着锦城逃出来时,便教锦城练武,希望有一天,锦城能为他的父皇复仇,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锦城实在不是那块料,便打消了这种想法,只希望他能安稳一世,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二人的思绪各自缠绕过往,不觉间东方的一轮红日己洒满了大地。
又走了一段路,己天光大亮,二人在一个还算繁华的村子,找了间旅馆便住了下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
己走了数日。
树林中间,路旁一间茅草屋里传出悦耳的琴声,二人走到近前,看到一位老者,正弹着一把古琴,手指在琴上,上下翻飞,也不理会二人。
老先生,可有饭食?
我二人正饿的紧。
老者也不多话,停下手里琴弦。
走进屋子,不多时,端来一盘馒头和一碟儿咸菜,放在桌上。
然后又自顾的弹了起来。
锦城正要享用,陈伯按住锦城的手,摇摇头,示意不要吃。
老先生好雅兴,陈伯,笑着说道。
怎么?
先生也懂音律?
老先生停下弹琴的手,却不正眼看二人。
略懂!
陈伯继续笑着说道!
好!
我这里正好有一首,还没来得及填词。
先生可否一试?
愿闻其详!
只见老先生弹了起来,陈伯用心的听完了整首。
锦城虽然不懂古曲,但是这首曲,真真是,听过最优美的曲子。
先生有眉目了吗?
老先生试探的问道?
老先生请再福来!
陈伯了然于胸的说道。
于是二人,一个抚琴,一个唱了起来!
大江南北,西江月,月光未满疏离海。
还乘着孤帆,志向高山,山有明月,请将明月复我期盼的海………………速速离开!
老先生停下琴声。
阴沉的说道!
随后忽然起身,消失在二人的视野。
殿下,快走,陈伯急忙提醒锦城。
还没等锦城反应过来。
来了,就别走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伴着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转眼间己近跟前。
只见七八匹马,在二人身前停下。
呼呼呼的都跳了下来。
各个抽出刀剑,怒目望着二人。
锦城只感觉脊背发凉,周围的杀气似乎能将落叶卷起。
这不是前几日,在山坳里那个村子里碰见的那几人吗?
那个胡须黑衣男,特别显眼,锦城一眼便认出来了。
果然是来追杀我们的。
锦城紧张又有点如释重负的心道。
来吧,也好,这样我就能早点回到后世了。
老陈,你把皇子交出来,陛下说过,只要你能交出皇子,你的荣华富贵还能继续拥有。
何必在这个废物身上,浪费你的余生呢?
为首的清秀男子戏谑道。
呵呵。
别废唇舌了,动手吧!
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奴才长进了没有!
陈伯一边说着,一边己做好应对之势。
大哥!
别跟他们废话,速速拿了他们的脑袋,回去领赏。
那个黑衣胡须男大叫道。
随后,一个箭步,己至二人身前。
其他黑衣人随后而至。
只有那个为首的清秀男子站在原地。
陈伯在锦城身边,舞起手中的剑,上下翻飞,左右格挡。
使得数人,难以近锦城半步。
不多时,陈伯己斩5人。
那个胡须男,留下一条胳膊,飞也似的跳上马,疾驰而跑!
陈伯正要灭他之口时,被那个清秀男子拦下。
二人战在一处,在几个回合的间隙。
老陈,没用的,即便我们不成功,后面还会来人。
只是后面来的人,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挡不住,你就别执迷不悟了。
之前在悬崖被杀的兄弟,只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你们。
有的人只是想争功冒进。
不然你没有机会杀我这么多兄弟。
清秀的男子冷冷的道。
哼……陈伯蔑视道,既然知道我的手段,你们就不该来。
清秀男子己知打不过陈伯,跳上一匹马,后会有期。
随后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这一场恶战下来,把锦城看的呆了。
没想到陈伯这么厉害!
如果我要会这等武义该有多好!
陈伯,你没事吧?
锦城扶着陈山坐下。
殿下,我没事。
让我看看殿下,陈伯,一把拉住锦城,上下打量一番。
看到一个完好的殿下站在眼前,这才放下心里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