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写的？”我靠近他。

“你是......谁？”方迹言语不清，面色发青，嘴唇颤抖，双脚软摊。

平时里方夫人亲热叫着，却连我本名都不忘记。

13

“我是穆如日！”我抓住他，眼睛布满血丝，撕心裂肺的喊。

我伤害了自己，是我丢掉了自己。

方迹口吐白沫，双脚抽搐。

凌府上上下下都在乱喊。

“新姑爷，他疯了。”

我静静看着他们，把月光宝盒捏碎。

我已是半只孤魂野鬼，满城游荡，想看一眼钱又玄，再离开。

晃来晃去，从仙音楼到金绣坊。

都没有看到他的影踪。

在街上，听到有人在说他。

我飘过去细听。

“钱府真是家门不幸，前段时间，钱老爷病死秘而不宣，如今那钱公子不知怎的也死了。”

“都说是为了救仙音楼的一个花魁。”

“造孽呀。”

我站在金绣坊门前，久久不动。

三天时间就要到，找遍钱家陵墓，没有看到他的墓碑，我希望那只是谣言。

回到北邙山，烧掉“方夫人之墓”，重新刻上我的名字，穆如日。

正要下地府，回眸间，看见挨在我旁边墓碑上的字：

钱又玄，纨绔子弟，学书不成，学剑不成。

废物顽民，好精舍，喜繁华，爱如日。

我想要哭，但没有眼泪。

黑白无常又锁我到地府，地府判官命他们退下。

“三天已到。”

“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你说吧。”没有泪，我仍是做出抹着泪的动作。

“留在地府。”

忽然我面前出现一个手帕，上面绣着我的名字。

“你愿意吗？”我抬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钱又玄。

我哭声环绕地府：“地府判官，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