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婚礼就在我们老家办,农村办喜事就图个热闹喜庆,但是我家川儿说,城里也得办一场,他的同事啊领导啊什么的,不方便去村里吃席,那就麻烦亲家母操办起来了。”
“对,麻烦阿姨给我这边留三十桌吧,我的客户也都盼着来喝我的喜酒呢。”林川补充道。
好家伙,三十桌,这是拿女方家办席给自己贴金呢。感情,酒席钱不是他出。
我咬着牙,看着方琳期盼的眼神,僵硬地点点头。
没有彩礼三金,女方包婚宴、出车房,感情结婚这件事,男方家就出个人。
“亲家母,你看你家就琳琳一个,我家也就川儿一个儿子,咱两家的家产最后不都是俩孩子的嘛,您说是吧?”林川妈说道。
这吃绝户的心思昭然若揭了,我压住内心的怒火,勉强笑笑。
定亲宴在一片和谐中落了幕,林川妈笑得牙花子都滋出来了。
回到家,方琳抱着我撒娇:“妈,你今天真让我刮目相看,我跟林川都以为你会反对呢。之前在电话里,你可是态度坚决得很呢。”
我一阵心酸,上一世因为婚事闹翻之后,女儿跟我形同陌路。
两人见面就是争吵,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最后当她盖着白布从太平间的小箱子里推出来,我脑子一阵轰鸣,失去了全部意志。
现如今,看着活生生的姑娘就在身边,我忍住了满腔的愤恨和不甘。
慢慢来,慢慢来。
这辈子,我一定不能把女儿推出去了。
只是我来唱红脸,就需要一个人来唱白脸。
我拨出了一个很多年没联系的电话。
03
一别十几年,方卓生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跟他是方琳五岁时离的婚,原因很简单,能共苦不能同甘。
我陪着他从摆地摊卖水果,到租市场的固定摊位,再到盘下一个店,两个店,五个店……
最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却在宽裕有钱的日子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