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上药的动作却更加轻柔:既然知道连累了我,以后便对我和孩子好一点。
陆中至将头贴在我的肚子前,温和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陆中至虽然出身于望族陆家,可是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自小被嫡母厌弃,屡遭毒手。
最危险的那次,若不是我正巧经过,恐怕他难逃一劫。
后来,陆中至从军,去了秦岭麾下。
在林琅出现之前,我是持家有度、人人称赞的将军夫人,陆中至是年少有为的小将。
可是当秦岭一次次纵容林琅挑衅我后,我成了善妒蛮横的恶女人,陆中至成了助纣为虐、对将军不忠的叛徒。
虽然他们都说我和陆中至罪大恶极,可是,哪怕重活一世,我依然觉得,真正错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月份越来越大,陆中至的身体也恢复得越来越好。
我们时常互相搀扶着,在院中散步。
这一日午后,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突然觉得腹痛难忍。
陆中至心急如焚,连帷帽都顾不上戴,慌里慌张地冲出去请大夫。
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大夫给开了几副安胎药,喝下去便好得多了。
接下来这几日,陆中至昼夜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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