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细心的一点一点修复我受伤的面部和身体,神情虔诚而肃穆,我不禁有几分动容。
在这个过程中,陈远山一直默默的坐在门外的椅子上,身子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像是被什么牵走了魂魄。
晓云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言不发,陈致知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面色有点羞红,半晌后他才开口道:“晓云,这次多谢你了,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妈...从前那样护着你,不是没道理的,你比我这个亲儿子做的好,我真的是个混蛋。”
听着他的自白,晓云忍了忍还是红了眼,她和陈致知同床异梦已久,太久没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了。
看着他们这对曾经的伴侣变成了陌路人,我心里涌起无尽的酸涩。
大概女人都是擅长委曲求全的。
我们何尝不想活的恣意潇洒一些,不想这一生只为自己活着?
不过是被爱绊住了手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忍受一切委屈。
可是到头来,独自承受酸楚的只有我们自己。
如今,我只希望晓云能为自己活着,以后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珍惜她的人。
不枉费她曾经遭受的那些痛苦。
晓云以我干女儿的身份全权接管了我葬礼的调度,她一天一夜没休息安排好了葬礼的各种细节。
葬礼那天,陈远山和陈致知默默的站在灵堂前,不发一言,父子俩都失魂落魄的,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倒是晓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直忍着悲痛在迎来送往,照顾宾客。
就在这时,刘玉芳母女竟然出现了,即使是出席葬礼,俩人依然光鲜亮丽,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刘玉芳看到陈远山忙换上一副伤心的模样上前。
“远山,我知道你难过,但还有我陪着你呢,你节哀,不然姐姐去的也不安心啊。”
说完她竟自顾自的拉着女儿站在陈远山身边帮着招呼宾客。
众人看到她的作派登时面上都有几分不忿。
“难怪巧云会得病,看这样是气死的吧?这女人居然敢登堂入室,都是远山纵的,哎,真为巧云不值。”
“她身旁那是她女儿吧,母女两个看着都不是善茬,真是一路货色啊,男人都挡不住这样的。”
晓云看着她们母女进来时就气的攥紧了拳头,此时看见陈远山竟然没什么反应,再也压制不住火气不客气的说道。
“刘女士,请您带着女儿离开,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别在这污了我妈的眼。”
刘玉芳脸上有些挂不住,王珊妮见母亲吃瘪当即回嘴道。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人家不要的女人,还敢在这耀武扬威的,陈叔叔向来很尊重我母亲的,你小心点说话。”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都指指点点起来,晓云被气的眼睛都红了,但忍着不肯服输。
刘玉芳此时看见陈远山没出声就以为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端着姿态出来打圆场。
“你是晓云吧?其实今天你操持这个场合是很不合礼仪的,远山肯定是碍着面子不好意思说,那我就替他说两句吧,你...”
此时我纵是再说自己释怀也有些动气,我都死了的人,居然还在受她的窝囊气,只恨不能出现给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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