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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骤然松开了她的手,面色转冷。

让她出去。

多说无益,何必再回忆呢。

季婉也看出来我的气愤,并未再说什么。

只是离开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半夜的时候,季婉院里的人忽然来报,说是季婉忽发高热。

她们说季婉现在嘴里不住地念着我的名字,求我过去看一看。

一日夫娘百日恩,来报信的丫鬟说得真诚无比。

我忽然想到,当初刚成亲时,季婉也曾因换季发过一场高热。

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昏昏沉沉的却不肯睡。

直到我赶回来,将她拥入怀中。

她才虚弱地安眠。

思及往事,我终是没忍住,跟着丫鬟去了季婉的院子。

可是,我并未见到人。

隔着床帐,季婉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她说,现在的样子太丑陋,不愿让我看到。

但是希望我能陪着她。

季婉的手心全是汗,我却只以为她是难受。

直到我手下的侍卫不顾规矩闯了进来。

那人是我一直未光明正大带在身边的心腹。

他闯进来时,一脸焦急。

我没有责怪,而是低声询问怎么了。

手下用眼神瞄了一眼床榻上的季婉,并未开口。

我轻拍季婉手背,这些天第一次温柔地唤她。

“婉儿,我有些要事,等我处理完就来陪你好吗?”

可季婉依旧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不曾松开分毫。

僵持之下,还是手下先忍不住。

在我耳边尽可能小声地说了句。

“李将军他们出事了。”

李将军他们,正是我今晚用力保下的那群人。

我瞳孔紧缩,就连喘息都不自觉地加重。

明明,我已认下了一切,为何还会出事。

此时我才发现,季婉抓着我的力度根本不像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力气。

那力度就像是,紧张。

我屏退了下人,我手下的人纷纷退出去。

可是季婉身边的丫鬟却一动不动。

我此时只想验证一个事情,根本没有心情去做一个君子。

轻抬手,那个丫鬟就被我手下的人拖走。

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起身掀开床帐。

季婉面色红润,只是神情透露着紧张。

被我发现时,不自觉地挪开眼,不敢和我对视。

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病人。

我忽然狠狠扼住她的喉咙,嗓音里透着杀意。

“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婉喘息有些困难,但仍坚定地说。

“那些人对阿钰哥哥并不忠心,留着始终是祸患。”

她的手攀上我气到青筋暴起的手腕,嗓音带着哭腔恳求我。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他们只是几个普通将士而已。

就当是为了我,你装作什么都不知好吗?”

我气极反笑。

低沉着重复了一遍。

“几个普通将士而已。”

我松开手,季婉轻轻咳嗽了几声。

就连刚才,我都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真的用力。

以至于即使我手臂青筋暴起,季婉的脖子上甚至连红痕都没有。

可是她伤我,从未保留半分余地。

我抽出随身配的匕首,狠狠插入她耳侧床铺。

留了句。

“你我之间,自此恩断义绝,待我回来,会写和离书给你。”

“从此之后,你便可毫无顾虑地追寻你的阿钰哥哥了。”

说完后,我便快速推门离开。

不顾季婉的挽留与哭泣。

带了我能信得过的全部人手。

至于季婉的那个丫鬟,也就是萧钰的眼线。

我命人灌了哑药关进柴房。

“看好季婉,别让她离开半步。”

季婉,我再也信不过了。

等我赶到时,一群黑衣人正和李将军等人厮杀。

我看着地上,已经有好几人倒下。

鲜血染红了街道。

我接过佩剑,冲向人群。

纵使我带出来的人,拳脚功夫极佳,可是多人厮杀,终究是没有上风可言。

直到一个时辰后,雨水将所有鲜血冲开,这场战斗才算结束。

可我方,早已损失数人。

一直躲在后面的黑衣人,喊了一句撤。

那群人便训练有素地准备离开。

可是,血债必须血偿。

我让手下的人留下,独自追过去。

刀剑刺入我的身体,痛感在一瞬间到达顶峰。

可远不及我心中的苦楚。

我不要命的打法让那群人直呼我是个疯子。

可我并不能以一抵十。

最后,我用几个血窟窿换了几个人的命。

离开前,还将剑刺入了为首那个黑衣人的腿。

我知道,那人是萧钰。

纵使蒙面,刻意压低声音。

可我仍能认出他。

也是可笑。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季婉经常和我提起萧钰有一点口音。

这在焦急时,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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