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皱纹，头上有几根银丝。

他摸着手边的剑，看向沈玥道:“今日看了你，我才想起，我从前有段时日，就梦想着，成为你这般的人，扶危济世，快意恩仇。”

“我该叫你什么？”

“或者说，按照规矩，我该唤你一声师弟？”

沈玥一愣。

他轻轻叹了口气。

“这剑法你倒练的不错，我也曾学过。”他浑浊的眼中闪过几分怀念，“只不过，那人后来怎么也不肯教我了，就教了那三招两式，如今我也全忘干净了。”

“他倒是全教你了。”

沈玥反应了一下，道:“你就是师父口中那个一意孤行的师兄？”

皇帝笑了，“他是这么跟你说的？竟然还肯认我这个徒弟……”

“那他还好吗？”

沈玥闷声道:“今年初春，仙逝了。”

“咣当！”

酒杯从皇帝手中滑落，他喃喃道:“那可惜了……我也确实无颜再见他了……”

他口吐一口黑血。

沈玥下意识的想上前察看，但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

空旷旷的大殿上，皇帝高坐着，莫名开始发笑，他面容扭曲，状若癫狂。

沈玥握紧手中的剑问道:“你笑什么？”

他竟笑的眼角带泪，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

“我笑我自己傻！怎么偏要争这个皇位！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他明明答应了带我去江湖看看……师父他……”

他“噗”的又吐出一口黑血。

这次，沈玥忙上前查看:“中毒了……”

皇帝推开沈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声在大殿回荡。

“为什么……为什么偏要去争……我明明知道他害怕……为什么不跟去……”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悲痛。

皇帝嘴角涌出一股股的黑血:“皇弟……如果……”

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