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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懒得跟她计较了。
发动那天老公婆婆都不在家,还好我随身带着手机给自己报了120,他们来得也快,我就这样孤独的被送往了医院。
躺在手术台上,手术灯刺眼得就像敞开着的天堂大门,我只觉得浑身的血肉都被挤在一起,短暂的二十七年如走马灯一样,里头仅是苦楚。
医生建议剖腹产,门外的人不同意,她说:顺产的孩子才聪明。
最后还是剖腹产,因为这个,刚生完孩子没两天婆婆就在我耳边说:“谁让你剖腹的,自己傻不拉几还想让我孙子也傻?赔钱东西。”
06.
本被这个家折磨得失去自我几乎厌世的我,在历经八十一难生下孩子的那天,想以后好好活下去。
我活着的动力是女儿,所以女儿和老公的兄弟长得像这件事就像一根扎进太阳穴的一根针,再一起激发我百骸中的痛苦。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当天晚上我把这辈子有关老公那个铁哥们儿的事都回忆了一遍。
结婚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伴郎。
我得化妆穿婚纱做造型,还得监督婚礼场地的大小事宜,忙得晕头转向回休息室,好家伙,老公跟那个伴郎并排坐在沙发上言笑晏晏地喝茶聊天,伴郎的胳膊搭在我老公肩膀上,衬得我老公小鸟依人极了。
一心只想把婚结好的无知的我笑着说:“老公,我们该去踩点了。”
小时候大人就告诉我,一日为夫妻,终身两不离,站在我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将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所以那场婚礼我真挺感动的,也幻想了美好的未来。
我翻出结婚纪念录像一遍又一遍地看,司仪让我们宣誓的时候我老公看的是台下的那个男人。
07.
我女儿叫谢嘉黎,我老公取的,老婆娘高兴但不多,只夸他儿子就是有文化有涵养,这孩子以后也好命,要是个男孩儿就更好。
满身疮痍的我躺在病床上,就好像这个孩子的降世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