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帝虽在政事无功无过，但是也是在皇帝一位上坐了十几年的天子，目光犹如一道利剑。

张笙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一想到多年前的事突然被提起，他脸上必然慌张无比，我就十分愉悦。

让赵芝芝这奸人吃瘪我都没有这么爽利过。

“陛下，臣当初虽与那蛇妖有几面之缘，但是并不知关于那蛇妖身上有何秘密。”

他的头低着，腰弓着，双手拱着。

我心中暗暗发笑，不过三年，面前的男人谎话却是越编越游刃有余，瞧着脸不红气不喘的。

皇帝眯了眯眼：“张爱卿，我却是听说你与那蛇妖也是同吃同住过的，怎么就几面之缘了。”

张笙此刻却是抬起头。

“陛下，臣不知这些谣传怎传进陛下耳中。

臣在最窘迫时靠自己拾荒充饥，偶见那蛇妖摆过一家摊子，售卖的干饼有些怪异，味道奇香。

臣在很小时遇过一赤脚和尚，他曾与臣说过，妖者，善惑，与食，与物也，他看出我日后必遇一妖，能破我祖上余孽，我便假意晕倒在摊前入了蛇妖家中寻找秘密，果然不出我所料，此女子为蛇妖，在干饼中下毒，许多无辜的人相继死去，臣不忍见此状，与当时的县令同抓去千钧塔，前后时间不过一月，那蛇妖寡情，多次害我与睡梦中，若不是臣善进退，怕是早已死在陇南了。”

我维持不住面上笑意，心中怒火中烧，这贱人，满嘴胡说八道，不过仗着此次陇南饥荒，解决了知情人，才如此肆无忌惮，连赤脚和尚都编出来，可是我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一切都会毁之一旦。

荣皇后安抚地看了我一眼。

“张大人的故事甚是有趣，一个妖术高超的蛇妖也是能被一阶凡人看出来，这妖怕不是个傻的，能把一个走投无路的男人带回家，这蛇妖总不能毫无所求，或许想谋那人性命，怎么不任男人死在摊前，而是到回家好吃好喝供起来，还让人看见在那干饼里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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