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发带末端,然后在掌心里绕了一圈。
我落荒而逃,匆匆往院里跑,吩咐婢女关上院门。
那日我对着镜子,看自己一身刻意的装扮,只觉得自己像个一无所有的乞儿。
许平关像草原的明珠,而我只是东施效颦。
赵煜本来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与我好像从未过到一起去。
我那时已经失眠数月了,被无时不刻出现的许平关的名字、身影折磨得夜不能寐。
但直到那一日,我才真的第一次起了和离的念头。
赵煜那日很晚才回来,一进院门就用兴奋但遗憾的语气道: “玉竹,你今日不来真是可惜了,平关的父亲从边关送过来一匹乌云踏雪,可真是好马。”
我打断道:“殿下,我连劣马都未曾见过几匹,哪里知道好马是什么样的。”
他愣了一下。
赵煜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好性子,被我泼了冷水,却还忍得住不夺门而出。
他小心翼翼坐下来,问: “是不是早上没等到你就先走了,你生气了?”
我深深闭了一下双目,吸了口气才道: “不是殿下的错,是我临时不想去了。”
他却仍愣愣地,有些难过地看着我: “玉竹,你怎么不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