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语气里全是轻蔑。

“果然是贱婢生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知是骂姜婉儿还是骂萧忆。

萧忆是直到德妃小声咒骂才回头，只有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猩红的双眼瞪得滚圆，但很快他低头跪行，爬到德妃脚边，口中不停呢喃道歉。

“对不起，母妃，对不起……”

德妃的轻哼一声卡在嗓子里，换成了重重的喘息。

萧忆从袖中抽出了匕首，直接抹了德妃的脖子。

德妃瞪大一双眼睛，她身后跟随的宫女吓得四处逃窜，但无一例外被萧忆手下的卫兵全抹了脖子。

萧忆状似癫狂，又哭又笑扑到德妃身上，割下德妃的耳朵，欣赏着上面一双珍珠耳坠晃荡。

这便是他一生最大的阴影，我前世发现的他最大的秘密。

萧忆根本不是德妃亲生，和姜婉儿一样，她的母亲只是德妃宫里一个倒洗脚水的小宫女，不过又有一些区别，小宫女是被德妃强迫并非自愿，小宫女也在生下孩子后被灭了口。

萧忆痛苦的童年一直在纠结为什么自己的母妃不爱自己，直到他无意中听到德妃和心腹密谈，才意外得知自己身世，也因此对德妃恨之入骨。

德妃平日最爱的装饰便是珍珠，萧忆杀不了德妃，便将仇恨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京中少女失踪案背后的真凶，就是心理扭曲的萧忆！

此时宫殿内只有萧忆的狂笑，连姜婉儿都吓到噤声。

“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我问萧忆。

萧忆转身，看我与他拉开距离站在龙椅下的阶梯处，他摇摇晃晃向我走来。

但还不等萧忆靠近，一把利箭穿胸而过。

萧忆闷哼一声，盯着漆黑的箭头眼神发愣。

箭矢上涂了一箭封喉的剧毒。

萧忆倒下，我看着无数熟悉的面孔向我奔来，才忽然觉得脚下一软。

做好了与坚硬的地面接触的准备，却不想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