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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愕然惊呼:
“沈助理?你不是难产死了吗?”
我坐在总经理办公室,也就是我爸曾经的工位上,悠哉笑道:
“张会计,早上好啊!”
“我诈尸了,你信吗?”
“啊?”
“沈芹,你怎么在这?”陈耀祖五光十色的脸上一寸寸裂开。
我好像看到他一肚子鸡鸣狗盗阴诡谋略,若极度高热却因冷水激碎的冰裂窑瓷器,枝枝叉叉的破碎。
他吃屎一样的表情,迎着冬雪的初阳,在寒风冷光中崩开,碎屑满天飞。
良久,他才瞪眼找出自己的声音:
“你……没有被火化?”
“嗯哼?”我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他,笑吟吟,“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这半个月以来,每次你去我家接小豆子,总是被我爸妈变相拒绝了吧?”
我摊摊双手,笑靥如花,“我亲亲老公啊,我没死成,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怎么可能?你明明……”
短暂失态之后,他马上找回拿手的演技。
“老婆,你还活着怎么不告诉我?”
“你死去的半年,我很想你!”
他红红如兔子一样的眼睛,仿佛是真的很心疼我。
我不耐烦,“那你就去跟警察叔叔交代吧!”
下一瞬,陈耀祖就被提早到来的警察抓走。
“陈耀祖,我们接到沈芹女士的报案,你涉嫌杀人骗保、挪用公司钱款,实施贿赂,请跟我们去警局配合调查。”
“沈芹,你竟然要送我去吃牢饭?”
“我们好歹是少年夫妻,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要是进去了,小豆子的将来就没有爸爸了!”
冰凉的手铐戴在他手腕上格外好看,锃光瓦亮,光彩夺目。
我浅笑:“我会积极配合警官,有什么需要找的资料我都会积极提交,只希望你能在里面多待几年。”
“小豆子有你这个爸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