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词红了眼睛,委屈的瞪着霍寒琛,“就因为我说想去参加霍奶奶的寿宴,你就生气把我丢下,还回去找那个哑巴恶心我?”
“你明明答应过,你的副驾只能我坐,你现在让她坐是什么意思?!”
言柒站稳身体,听到这话,垂在身侧的手指死死掐着掌心。
果然,他昨晚离开,是去找乔予词,安慰她去了。
“乔予词!”霍寒琛的声线意外冷沉的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一秒刹车,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乔予词被他吼得愣住了,眼眶通红的看着他,神情满是委屈。
言柒在一旁看着,只觉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沉甸甸的,压得她难受!
“寒琛......”
乔予词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霍寒琛周身的怒气瞬间就散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住乔予词的手腕把人塞进副驾驶,“行了,我送你回去。”
回头看了眼言柒,淡声道,“我送阿词回去,你自己打车上班吧。”
说完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室。
没再看言柒一眼,直接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再一次,霍寒琛因为乔予词,将她给扔下!
言柒怔楞的呆立在原地,被汽车尾气一喷,眼泪差点下来了。
尤其是,乔予词透过后视镜,眼神得意而挑衅的看着她。
言初觉得心脏仿佛装进一台绞肉机,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心脏,翻绞的疼让她忍不住揪着心口。
好疼!
疼到她连呼吸都仿佛带着血腥气。
她长大嘴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一刻,言柒才真的理解了那句:原来一个人痛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没有眼泪的。
直到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言柒才恍然回神。
电话是沈嘉打过来的,“柒柒,你怎么还没到啊?上次客户送来修复的花瓶今天要交货了,你再不来就要来不及了。”
沈嘉是言柒唯一的朋友,也是她的老板。
目前经营了一家古董修复机构,言柒在里面做古董修复师。
言柒这才想起来,确实有一个古董花瓶今天要交货。
她连忙敲了敲屏幕,表示自己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言柒擦干脸上的眼泪,快步到路边打了辆车。